三天后!
丁蕊站在一個大殿口,冷冷的看著浮島上空的無數云霧。
“六百盤殘局,三天下來,十倍懸賞,只破解了三篇?”丁蕊冷冷的看向一旁丁冬。
丁冬攤攤手,露出一股委屈道:“古海、屠生棋王都沒有再出手,其他人只解開三篇!我,我……!”
“他們為什么不出手?”丁蕊冷冷的看向丁冬。
“我,我也不知道,他們說有些累了吧!”丁冬苦笑道。
“累了?借口,全是借口,我若不是以琴入道,我早就解開了,丁冬,你再去催,催他們快點!”丁蕊冷聲道。
“可是,催也沒用,我都去拜訪過了!”丁冬苦澀道。
“再去!”丁蕊冷聲道。
“好吧!”丁冬苦笑道。
“哼!”丁蕊一聲冷哼,扭頭跨入大殿之中。
丁冬無奈的退走,再度來到悠然谷。
四周修者到是非常熱情,不斷研究殘局,可是,破局不是那么容易的。等他們破解,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只能寄希望到屠生棋王和古海身上了。
丁冬看了看兩邊閣樓,沉默了一下,最終跨步向著古海的小院落而去。
“宗主!”院落外有專門服侍并且監視古海的丁龍宗弟子。
“如何?”
“古先生一直在小院里沒有出來,這兩天也就煮煮茶,看看書!”那弟子說道。
丁冬眼皮一陣輕跳。
“古先生!”丁冬對著小院內叫道。
“門沒關,自己進來!”小院中傳來古海悠閑的聲音。
丁冬踏步向著小院中走去。
在小院中,丁冬四處找了起來,很快在一個正廳看到了古海。
古海面前放著一個小爐子,上面煮著茶水,古海倒了一杯茶水,抓著一本書卷似乎在研讀之中。
“古先生!”丁冬迎了上去,跨入大廳。
“哦?丁宗主!”古海微微一笑,放下書卷。
“古先生,這幾天休息的可好?”
“還不錯吧,這里景色怡人,空氣清新,端是個養老的好地方!”古海笑道。
丁冬:“………………!”
見古海隨口胡謅,丁冬也只能不再客套,直奔主題道:“古先生,已經三天了,古先生是否可以再破解殘局了?如今懸賞放大十倍,解開一個殘局,一百上品靈石!”
古海端著茶碗,輕輕吹了吹,緩緩喝了一口。不急不緩。
“古先生?”丁冬有些焦急道。
“丁宗主,我在這幾天,你還看不出來嗎?”古海淡淡笑道。
“哦?”丁冬微微一愣。
“諾大丁龍宗啊,不知道一朝夷為平地,會是什么模樣!”古海微微一笑道。
“夷為平地?古先生,你這是何意?”丁冬眼睛一瞪道。
“何意?丁宗主,你自己都做了,還猜不到后果?”古海微微一笑道。
古海那平靜而神秘的神情,看的丁冬越發捉摸不透。
“古先生,你說清楚,我不明白!”丁冬搖了搖頭道。
“你不明白?不明白也好,到時或謝是肉體上一些痛苦而已!”古海搖了搖頭道。
古海越是不說,丁冬越是焦急。
“古先生,你什么意思?什么肉體上的一些痛苦?你說清楚!”丁冬瞪眼叫道。
“我記得有過這么一個刑法,叫什么來著?哦,我想起來了,叫‘剝皮法’,你沒聽過?”古海笑道。
“刑法?剝皮法?”丁冬看向古海。
“就是,嗯,就拿你來比喻吧,先將你修為封住,讓你成為一個凡人,然后呢,把你豎著埋在土里,只留下頭在外面,讓你動不了。然后在你腦袋上開個洞,就薄薄一層,破開頭皮而已,死不了,你放心!”古海看著丁冬比劃著笑道。
丁冬卻是眼皮一陣狂跳。
“然后在開了洞處,往里面灌水銀,水銀你知道嗎?你知道?那就好,就是那玩意,灌進去以后,貼著皮膚在皮膚里流淌,那個癢啊,癢啊,癢啊!好像抓一抓,可是動不了,真癢啊,真癢啊,奇癢難耐啊,怎么辦?”古海小聲道。
丁冬卻是忽然感到全身一陣瘙癢一般,看著古海。
“咦,頭上剛好一個洞,鉆出去就不癢了,你一跳,連皮都不要了,鉆了出來,一下子好舒服!”古海笑著說道。
皮都不要了?
丁冬,陡然一激靈,滿臉驚恐之色。
“古海,你想干什么?”丁冬瞪眼冷喝道。
“啪!”
古海將茶碗往桌上一丟。丁冬下意識的一抖。
“丁冬,你依舊冥頑不靈,那也就罷了,就當我沒說,你出去吧,我明天繼續破解殘局!”古海冷冷的說道。
丁冬眼神一陣變幻,額頭冒出一絲絲冷汗。
古海沒有提出非分要求,可就剛才的一席話,卻讓丁冬全身發寒,畢竟,丁冬這些天也在擔驚受怕之中。
“古先生,你,還請你說清楚!”丁冬額冒冷汗道。
“說不說清楚,你心里有數,你覺得我剛才說的刑法,是哪的?”古海笑道。
“你一品堂刑法?”
“哈哈哈哈,你何時聽過我一品堂有這刑法?”古海冷笑道。
“嗯?”
“這已經不是一品堂的事了,丁冬,你明白的,有些人是碰不得的,就拿堂主母親來說,她死了,可是,你以為就結束了嗎?不,沒結束,從二十年前開始,因為堂主母親的死,每天都會有百個人頭落地,你聽好了,是每天!”古海笑道。
“每天?我,我怎么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你有什么資格知道這個秘辛?你不知道,那是因為還在找著兇手,從來沒有停過,從來沒有,不過快了,已經查到九五島了,這里就是源頭,有些人找死,自己送上頭顱,我們也沒辦法,是不是啊,丁宗主?”古海笑道。
“古海,你……,你嚇不到我的!”丁冬瞪圓喝道。
雖然怒氣沖沖,但古海已經看到其額頭冒出一絲冷汗。
“你若覺得我嚇你,那就當我沒說吧!丁宗主,你可以走了!”古海淡淡道。
“誰,誰派你來的?不說我馬上就殺了你!”丁冬拔出長劍瞪眼道。
“你覺得,我敢獨自一人來你丁龍宗,會怕你,會怕那躲著的丁蕊嗎?”古海冷笑道。
“你怎么知道?”丁冬眼睛一瞪,露出一股殺氣。
“我怎么知道?你以為就我知道?”古海冷笑道。
“還有誰?還有誰?你們都知道什么?你來有什么目的?”丁冬焦急道。
“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嗯,我來呢,只是確定龍婉清的安危而已,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就沒我什么事了!你忙你的吧!”古海笑道。
“啪!”
丁冬頓時跌坐在椅子上。
“你知道?你怎么會知道龍婉清被囚?你怎么可能知道?是流年大師?不對,要是流年大師,他早就來了!”丁冬心亂如麻道。
“我怎會知道?你認為,就憑你和丁蕊,做事能瞞得住堂主的外公?”古海冷笑道。
丁冬頓時面露驚慌之色。
堂主的外公?
“不可能,他不可能來九五島的,他要來,早就,早就……!”丁冬驚恐道。
“你們囚禁堂主,也好。有堂主,有這龍脈,誘餌是足夠了,大魚很快就要上鉤了,堂主母親死亡真相,馬上就要揭曉了。到時,血流成河……,呃?你們終究幫忙找出了真相,不會連你們魂魄都不放過的,略作小懲即可!”古海淡淡道。
“略作小懲?龍婉清的外公,已經埋伏在四方,等待大魚上鉤了?小懲,什么小懲?”丁冬心緒劇烈波動之中。
“對了,有沒有感覺到身上癢啊?”古海笑道。
說話間,古海踏步就要出去一般。
“別,古先生,古先生,不要走,不要走,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啊,我無辜的!”丁冬頓時哭著跑到古海面前,抱著古海的腿跪了下來。
古海冷冷的看著丁冬。
“我真的無辜的,我不答應表姨,表姨會殺了我的,堂主在我這里,這些天一直都生活好好的,我還派人專門服侍,真的,真的!”丁冬抱著古海的腿,跪地求饒之中——
丁龍宗,一個大殿之中。
龍婉清坐在一個云霧殘局前,這是浮島四周的六百篇殘局之一,龍婉清無聊,也要來一篇。
看了一會棋盤,龍婉清卻沒心思去解,好生煩躁。
“古海來了?不行,要通知古海才行!他才先天境,就算再強,也不是丁蕊和丁冬的對手,而且行蹤都被丁蕊發現了,都幾天了!
會不會被害了?丁蕊上次來的語氣,好像要將古海殺了才放心?
這里是丁龍宗,丁冬的主場,丁冬要殺古海,易如反掌啊!
對了,幾天前殘局大片大片的破解,應該是古海引起的吧?這幾天都沒動靜了?
古海死了?”
龍婉清臉色一陣難看。
陡然,大殿外傳來聲音。
“丁宗主!舵主不在這里,你怎么來了?”門口守衛好奇道。
“沒事,你們守衛你們的,表姨讓我有話問龍婉清!”丁冬沉聲道。
“好吧!”守衛點了點頭。
丁冬跨入大殿,身后跟著一個黑袍人。
“匡!”
一入大殿,丁冬瞬間關好大門。
“丁冬,你們殺了古海,對不對?”龍婉清冷聲道。
“噗通!”丁冬卻是忽然跪拜而下:“堂主,小人都是被丁蕊逼迫的,我沒有故意針對堂主啊,堂主恕罪!”
龍婉清:“………………!”
“多謝堂主記掛,古海無礙!”一旁黑袍人笑道。
說話間,黑袍人緩緩掀開帽子,露出真容。
“古海?”龍婉清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