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對了,攻心!這是古海最擅長的東西,他對付不了陛下,那肯定會攻心,我來想想,陛下有什么弱點?”墨亦客面露焦急之色的逆推著危機。
“攻心?對陛下攻心?可是,要怎么攻心呢?”秦子白皺眉道。
“陛下如今最大的弱點,就是急躁,可是,急躁又如何?陛下終究非莽夫啊!否則,也不會等待大乾軍隊前來大都城啊,陛下的急躁,也是有章法的啊!”墨亦客皺眉道。
秦子白站在一旁等候。
過了好一會,墨亦客微微一嘆:“古先生做事,天馬行空,只能見招拆招了,讓我想,根本猜不到他的心思。”
“只能等嗎?”秦子白擔心道。
“等吧,等未必是壞事,秦大人,我如今被關押天牢,雖然沒人敢為難我,甚至陛下還允我筆墨紙硯,了解外面的情況,但,終究不夠方便,外面只能靠你了,給我傳遞所有消息,我來分析,他們不管有什么招式,我以不變應萬變,我盡力全部分析出來!”墨亦客鄭重道。
“墨先生放心,我會全力協助你的!”秦子白鄭重道。
“大元到了最危急的時刻,辛苦秦大人了!”墨亦客鄭重道。
“墨先生才是辛苦了!”秦子白搖了搖頭。
對于墨亦客的能耐,秦子白還是極為相信的,只要有墨亦客在,就算古海有多少陰謀詭計,也能拆穿吧!
大乾、大瀚軍隊從臨都城,緩緩向著大都城出發。
一個飛舟之上,古海、龍神武、司馬長空看著一份份來自四方的消息。
“古先生,本王已經按照你說的去做了,如此,真的能對付熙宇大帝?萬一不成,我大乾軍隊,可是要功虧一簣的啊!”龍神武皺眉道。
“王爺放心吧。”古海微微笑道。
“墨亦客雖然被關入天牢了,古先生依舊不能掉以輕心啊!”司馬長空沉聲道。
“墨亦客的能耐,我自然清楚,所以,我們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廢了墨亦客!”古海沉聲道。
“可是,我們要怎么做?”龍神武疑惑道。
“我們已經做了啊!”古海笑道。
“做了什么?就送了一封信給墨亦客?這就結束了?”龍神武一臉不信。
司馬長空疑惑道:“那封信,你寫的時候,我們都看了,都是你和墨亦客一些家常閑聊的內容,而且,中途還寫錯了幾行字,你把它劃掉了,這寄給墨亦客,能廢了墨亦客?”
“足矣!”古海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龍神武依舊不信的看向古海。
司馬長空卻是若有所思。
“這一刻,這封信,應該已經到墨府了吧!”古海微微一笑。
墨府之中。
墨府的管家接待了一個不速之客。
古海的使者。
要在別人家,早就扭送官府了,可墨府管家知道老爺和古海的交情,卻是忍著沒有亂來。
“閣下是給古海送信的?”墨府管家沉聲道。
“是,皇上讓我將這封信給墨先生!麻煩你交給墨先生,我先走了!”那人微微一禮。
墨府管家微微茫然的送走了古海使者。
只是送一封信而已?如此敏感的時期?這封信怎么辦?
上交官府?
墨府管家對墨亦客可謂忠心耿耿,自然沒有這么想過。
“交給老爺吧!”墨府管家微微一嘆,收好了信封。
沒多久,管家就去求見墨亦客了。
天牢對墨家管家,并沒有太過阻攔,很快就見到了墨亦客。
墨亦客看著管家疑惑道:“你不會弄錯了?古海派人送來的信?”
“老爺,我已經確認過了,就是古海送來的!”墨府管家恭敬道。
墨亦客接過信函,帶著一絲疑惑的點了點頭:“好了,你終究不是走的正常程序來見我,先回去吧!”
“是!”
管家走了。
墨亦客卻是坐到自己的書桌之處,緩緩的拆開信封。
“上次,古海勸我入他大瀚皇朝?如今,國戰在即,古海難道又要勸我入他大瀚皇朝?”墨亦客眉頭深鎖。緩緩對著信函看了起來。
墨先生親啟:
昔日一別已近一年,墨先生對三十棋局可曾研究透徹,昔年銀月城…………!
墨亦客疑惑的看著這封信,沒有邀請自己去大瀚皇朝?什么也沒有,只是一些生活瑣事,只是一些對過去的回憶,還有一些內容,可能沒寫好,全部用毛筆杠了。
“這些杠了的里面,是古海寫錯字了?不會的吧,古海給我寫信,怎么會送來一張草稿紙?難道送錯了?也不對,這給管家劃掉了什么內容嗎?不可能,老管家沒那個膽子!”墨亦客微微皺眉。
信上對國戰只字不提,卻讓墨亦客一陣費解。
正在墨亦客研究這封信的時候。
陡然,秦子白沖入了天牢。
“秦大人?什么事這么著急?”墨亦客疑惑道。
“古海是不是給你寫信了?”秦子白頓時叫道。
“呃?你怎么知道?”墨亦客疑惑道。
“我怎么知道?你被抓入天牢,你墨府就是敏感區域了,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古海這個時候,為什么給你寫信?為國戰的事情?”秦子白疑惑道。
“不是!”墨亦客搖了搖頭。
“那他為何給你寫信?寫了什么?”秦子白疑惑道。
“只是寫了一些家常,聯絡關系的吧!”墨亦客苦笑道。
古海這封信,來的太蹊蹺了。
“好吧,希望不是什么敏感的事情,畢竟,古海派人給你送信,我能知道,陛下也肯定能知道!”秦子白微微一嘆。
“陛下也知道?”墨亦客陡然臉色一變。
“是啊,也是剛剛有人給我傳來消息的,如今,消息應該也傳到陛下耳中了吧,陛下也肯定知道了!”秦子白點了點頭。
墨亦客微微一怔,繼而,眼皮一陣狂跳,看向手中古海的書信。
先前看來,只是一封尋常拉家常的信函,此刻再看,卻好似毒蛇猛獸一般,讓墨亦客陡然心中一寒。
“好,好歹毒的古海!”墨亦客臉色一變。
這一刻,墨亦客終于明白古海送來的信函之上,為何有大量寫好的字被墨汁劃掉了。為何涂涂改改的一封信函送來給自己了。
這,這是要陷害自己啊。
“就是這封信?古海送來的?我可以看看嗎?”秦子白帶著一絲好奇道。
這大戰在即,古海居然還有心思給墨亦客送信?不是別人偏偏是墨亦客,這是為什么?
“不用看了,我必須馬上毀了這封信!”墨亦客焦急道。
被封了修為,墨亦客只能撕了這封信了。
“別撕啊,我看看!”秦子白擔心道。
墨亦客卻不管不顧的要去撕了這封信。
就在剛剛撕開一道口子之際,陡然,信函上冒出一絲白光,好似一股法力陡然作用在信函之上。
“墨亦客,古海既然給你寫信了,為何急著撕了?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不能見人的東西?”陡然一個聲音響徹整個天牢。
“陛下?”秦子白微微一怔。
墨亦客卻是面露苦笑,心中對古海大罵不已,自己被古海害慘了。
剛才阻止自己撕信的力量,就是陛下放出的?
這下撕不掉了。
“嗡!”
陡然,熙宇大帝的身形出現在了天牢之中。
天牢之中,一眾侍衛、獄卒看到熙宇大帝,頓時恭拜而下。
“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子白、墨亦客也只能恭敬的拜下:“拜見陛下!”
熙宇大帝驟然出現在天牢,沒有理會一眾獄卒侍衛,而是看向墨亦客,準確的說是墨亦客手中的那封信。
信被撕了一道口子。熙宇大帝卻是緩緩走到近前。
“這就是古海給你送的信?”熙宇大帝沉聲道。
“是!”墨亦客苦澀道。
這一刻,有種什么也說不清的感覺。
“都這個時候了,古海誰也不送信,只送給你?呵,朕倒是要看看,古海跟你商量什么國戰的事務!”熙宇大帝帶著一絲懷疑的抓過那封信。
根本不管墨亦客給不給。
這一刻,墨亦客根本不好拒絕,若是強行毀了信函,就更說不清了。
“只是一些家常!”墨亦客苦澀道。
熙宇大帝轉眼看了這封信,果然都是一些家常,只是,那家常內容之上,有著好些內容,被劃掉了,被墨汁涂抹過了,看不清是什么內容。
熙宇大帝雙眼一瞇的看向墨亦客。
墨亦客旁邊是個書桌,上面有著筆墨紙硯。這些看不見的內容,是墨亦客劃掉的?
墨亦客為什么要劃掉那些內容?不想給別人看到?
“這些內容,古海跟你說了什么?”熙宇大帝冷著臉看向墨亦客。
一旁秦子白伸長脖子看來,也是張口愕然。墨大人,這是要隱瞞什么?
“信寄來,就是如此!”墨亦客苦笑道。
說的是實話,但誰信啊?
這一刻,根本無法解釋了,因為從熙宇大帝看到這封信開始,墨亦客就明白,熙宇大帝不相信自己了,自己怎么解釋也沒用。
“哈,哈哈哈哈,信寄來,就是如此?”熙宇大帝語氣森冷了下來。
秦子白看向墨亦客,也是眼神怪怪的。
“是!”墨亦客微微苦笑,點了點頭。
“哼,好了,天牢之中,以后不允許任何人來探監了,秦子白,你以后也不允許再來了!”熙宇大帝冷冷的說道。
“是!”秦子白微微苦笑。
“哼!”
熙宇大帝甩著袖子走了。
秦子白等人也只能退了出去。
墨亦客坐在牢房之中,看著熙宇大帝丟下的那封古海的信函,露出一絲苦笑。
“什么見招拆招?分析古海的陰謀給陛下?哈哈哈哈,好狠的古海,你一張紙,就徹底斷了我和陛下的聯系,將我的所有計劃、籌備全部掐滅了?”墨亦客面露苦笑的撿起那封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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