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陸隱才算看到真正的三君主空間。
這片星空與第五大陸外宇宙區別不大,星球轉動,時而有修煉者橫渡星空,時而出現爭執殺戮,還有星際海盜。
越往前航行就越繁華。
“姐夫,前面就是真正的下王星域,在我們三君主空間有句話,叫上王星域入帝,下王星域入凡,意思就是上王星域住的都是直通帝域的權貴人物,里面隨便一個家族都可以將話帶入帝域,而普通人都居住在下王星域”。
“你們這片時空貌似都是三君主的仆從吧”,陸隱道。
羅老二道,“那是我老爹的霸道,雖說所有人都是三君主的仆從,但他用的過來嗎?真正能伺候三君主的人太少了,當初在崖鎮我還跟你說過我們三君主空間有帝國,實際上很多星球根本無法與星空連接,他們壓根不知道這片時空叫什么”。
陸隱感慨,“是啊,或許我們面臨的,在某些更高層次生物眼中,只是游戲”。
羅老二驚悚,“姐夫,這話就恐怖了”。
陸隱笑了笑,沒有再多說。
羅老二控制飛船有目的的朝某個方向而去,當來到一片星空,搜索了什么,臉色難看,繼續朝著北方而去,然后又搜索什么,臉色更難看,如此連續數次,終于在深入下王星域北方很久之后才松口氣,“竟然這么小”。
很快,飛船停泊,前方是十多顆星球連成一線,形成了橫跨星空的城市,極其繁華。
行走在城市內,陸隱感受到了三君主空間的風土人情,到處都能看見三色君王氣,很多物品都被鍍上了君王氣,交易使用的是薈晶,整座城市都在三色交錯中閃耀。
只是修煉方式不同而已,其余跟第五大陸沒什么區別。
羅老二很熟悉的帶陸隱穿過城市,來到一座高大的富麗堂皇的建筑前。
“春雷院?”,陸隱看著前方建筑,不解的看向羅老二。
羅老二怪笑,“姐夫,喜歡?”。
“什么意思?”。
“別裝了,是男人,一看就明白,這地方你會不喜歡?”。
“青樓?”。
“別說的那么直白,是春雷,這地方歸封雷族統治,所有的這種場所一律叫春雷,而春雷院,是直屬于封雷族,最奢華的消遣之地,走,姐夫,小弟帶你放松放松,保準來了就不想走”。
看著羅老二一臉猥瑣的笑容,陸隱并未拒絕,跟著他進入。
說起來,類似的地方他去過,也不是新手,但春雷院明顯與他去過的青樓不同,里面的女子更豪放,豪放的陸隱不自在,入眼所見一片雪白,晃人眼睛,到處都是脂粉氣。
“怎么樣,姐夫,漂亮吧,每一個都很漂亮,告訴你,春雷院內的女子都是精挑細選過得,任何一個都配得上國色天香四個字,哈哈”,羅老二興奮。
陸隱一手按在他肩膀上,“做正事”。
“這就是正事”,羅老二迷茫。
陸隱手掌用力,羅老二疼的齜牙咧嘴,“我不喜歡浪費時間”。
羅老二哀嚎,急忙道,“行,行行行,正事,正事,我讓人 安排”,這時,地面晃動,一聲驚雷自春雷院炸響,狂暴的勁風橫掃而來,掀飛了不少人。
羅老二臉色一變,“出事了”,說著,急忙沖過去。
陸隱抬眼,場域鋪天蓋地,囊括整個春雷院。
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兩個男子正在對攻,一個攜帶君王氣與雷霆,一個就是純粹的君王氣,卻帶著昏暗的色澤,剛剛的余波正是來自這兩人。
這兩人都是卑侍的境界,相當于第五大陸的狩獵境。
在三君主空間,卑侍相當于第五大陸探索境到狩獵境的實力,而這兩人都是狩獵境,只差一步就可以跨入從侍的境界,在他們這個年齡相當不錯了,接近曾經的十決。
雷霆炸裂,其中一人怒吼著瘋狂進攻,打的另一人不斷后退,數次被雷霆掃過,明顯被壓制。
周圍有不少人圍觀,遠遠望著。
羅老二擠到前面,臉色沉重的看著這一幕。
使用雷霆的男子眼看就要取勝,突然危機乍現,強行停下,眼前,一道君王氣掃過,如果剛剛他繼續出手,雙手就沒了。
趁此機會,對面那個男子一腳踹出,將使用雷霆的男子踹飛。
羅老二目光大睜,眼中帶著刻骨的寒意。
“鬼山少爺”,好幾個人上前擋在那個使用雷霆的男子身前,警惕望著前方。
對面,男子收回腳,冷笑望著,“封雷鬼山,我說過,你不是我對手,所謂的下王星域同輩第一人不過是笑話”。
“呸,要不是有人插手,你會是我對手?”,封雷鬼山看向另一邊,那里有一群人冷眼望著,他盯向其中一個中年男子,“鄔三洲,你太不要臉了,以君侍之境偷襲我”。
中年男子鄔三洲背著雙手,帶著淡笑,“輸了就是輸了,封雷一族的人這么沒有擔當嗎?連認輸都不敢”。
“你卑鄙”,封雷鬼山怒吼。
鄔三洲抬頭看向四周,“誰看到我鄔三洲出手了?”。
沒人回答。
鄔三洲又問了一遍,還是沒人回答,他看向封雷鬼山,“你看,沒人看到,你輸了自己找借口,沒人會為你作證”。
封雷鬼山怒極,一口血吐出,在旁邊人摻扶下艱難起身。
“好了,勝負已分,我想封雷族應該沒什么意見,那么,這春雷院,不用存在了”,說話的是唯一坐著的年輕人,晃動折扇,頗為瀟灑。
鄔三洲恭敬行禮,“寶少爺說的對,這春雷院確實沒必要存在”,說完,看了看四周,“還看什么?滾”。
一聲厲喝,周圍人急忙離去,轉眼,春雷院內一個客人都沒有,而里面的女子同樣被趕走。
封雷鬼山冷冷盯著那位寶少爺。
寶少爺起身,折扇收起,“鬼山兄,愿賭服輸,沒辦法”。
話音落下,春雷院四散粉碎,這不僅是摧毀了春雷院,更是連同周邊地域都損壞,這筆損失,別人只會找春雷院賠償。
封雷鬼山一言不發,陰沉望著寶少爺等人離去。
四周,有人搖頭,“風光一時的春雷院一個個被拆除,算了,以后找別的地方吧 “封雷一族巔峰時期有上萬座春雷院,如今連百座都沒有,剩下的春雷院估計也保不住”。
“已經不是春雷院的問題,而是封雷族的問題,那位寶少爺來自上王星域沐家”。
“沐家?那個沐家?”。
“噓,別說了,牽扯到帝域的紛爭,不是你我這種小人物揣測得起的,走吧”。
“走吧,以后不來了”。
春雷院廢墟外一座酒樓上,羅老二與陸隱相對而坐,望著破敗的春雷院,剛剛還好好地,現在已經是一片廢墟。
他們所在的酒樓也因為春雷院被摧毀受到波及,很多地方損壞,酒樓老板不斷囔囔著要賠償,卻就是不敢接近春雷院廢墟。
“跟我說說吧,怎么回事”,陸隱問道。
羅老二目光復雜,帶著憎恨,沉重道,“我母親,名為封雷昭”。
懂了,一個名字,陸隱便已清楚。
沐家代表的是沐君,明顯受羅藏影響,在對付羅老二母親的封雷族。
“你母親呢?”,陸隱又問。
羅老二目光黯然,“死了”。
陸隱抬眼。
羅老二道,“病死了”。
陸隱驚詫,“病死?”。
羅老二苦笑,“很可笑吧,身為羅君的妻子,擁有半君修為,卻病死”。
陸隱點點頭,什么都沒說。
過了好一會,一人到來,赫然是封雷鬼山。
看到羅老二,封雷鬼山激動,下跪,“老祖”。
陸隱一愣,怪異,老祖?
羅老二咳嗽一聲,解釋,“我母親是現任封雷族老祖封雷觀沁的妹妹,所以,論輩分,我是封雷族的老祖宗”。
陸隱無語,這輩分太大了。
“起來吧”,羅老二道。
封雷鬼山起身,“老祖,您怎么回來了?這里太危險,沐家一直盯著我們,就是在看您什么時候回來”。
“怎么,沐家還敢對我出手?”,羅老二蹙眉。
封雷鬼山苦澀,“明面上自然不敢,但有羅藏撐腰,他們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羅老二呼出口氣,“放心吧,我的行蹤保密,只要你們不泄露就沒人知道”。
封雷鬼山沉聲道,“封雷一族誓死不會泄露老祖的蹤跡”,說完,他看向陸隱,目光好奇。
其實他與羅老二年紀差不多,如果不是輩分,也不會這樣,至于陸隱,不管與羅老二什么關系,都是各論各的。
“這是我姐夫”,羅老二道。
封雷鬼山迷茫,“姐,姐夫?”。
羅老二啪的一下拍在封雷鬼山腦袋上,“怎么喊呢,你應該叫什么?”。
封雷鬼山愣神,怔怔望著陸隱,“老祖”。
陸隱眨了眨眼,這輩子第一次被人這么稱呼,還挺舒服的。
“姐夫,這態度還行吧”,羅老二笑道,很是殷勤,看的封雷鬼山迷茫。
陸隱恩了一聲,“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