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宗才多少半祖?就算加上樹之星空也未必達到這個數目,而同為六方會的三君主時空連二十位半祖都未必有。
虛神時空,木時空在陸隱看來都未必能有這個數目。
盡管白色能量源施展的力量應該不是正常半祖的對手,但這個數字確實可怕。
“這還只是白色能量源,你知道我們超時空到底有多少黑色能量源嗎?”,作公醉醺醺的,說話都搖搖晃晃,作魚急忙攙扶,“爺爺,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
作公笑道,“爺爺沒醉”。
作魚歉意對陸隱笑了笑。
陸隱看著作公,好奇,“有多少?”。
這老頭醉沒醉他無所謂,大家心知肚明。
“十枚”,作公說了一個數字。
陸隱臉色變了,十枚黑色能量源,代表十個可以匹敵祖境的強大力量,然而在明面上,超時空只有五枚,他們隱藏了一半。
十個祖境力量,超越了虛神時空虛太境強者的數目,即便虛衡與虛棱同時突破虛太境,虛神時空依然沒有十個,這就是超時空的力量。
陸隱震撼于超時空隱藏實力的強大,作公給出的解釋很簡單。
超時空最擅于尋找平行時空,找到一個合適的平行時空就分析能量,制作能量源,無數年下來,超時空損耗的黑色能量源極多,而留下的,也不少。
白色能量源就更多了,至于再往下那些能量源數量多到夸張。
“六方道場建立,看似三君主時空最活躍,實際上我超時空何嘗不是如此,能量源多了,但可以使用能量源的人卻沒那么多,也就導致很多力量用不出來,只能用于各種修技的研究”,作公感慨。
“爺爺,你真的醉了”,作魚擔憂,作公說了那么多不會有問題吧。
陸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知道的已經足夠,這算是作公報答他救了作魚之恩,再問就有些貪得無厭。
接下來時間就是隨便聊聊,作公也清醒了很多。
陸隱在作府留了一天時間,一天后他才離開。
而天鑒府的事,作公也說了不少。
天鑒府府主之所以是游方,并非游家自己爭取,而是決策團為了分掉游家權利做下的局,與其說是決策團做局,不如說是超時空真正的主宰做局,那個主宰是禾然與白淺競爭的源頭,是建立決策團的人,也是整個超時空的掌舵人。
那個主宰,是能量源修技的開創者。
超時空兩大修技為支撐,一是能量源,二是饋之術,饋之術為游家,能量源,便是那位主宰。
陸隱跟任何人對話都從來不提那位主宰,因為他早就從白淺口中得知那位主宰的存在。
抬頭望向星空,那位主宰,何時會出現呢?
作府外,一道人影在墻角站著,當陸隱走出,那道人影急忙出現,直接跪在陸隱面前,重重磕頭,“謝謝”。
此人是謝五。
陸隱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謝五,“順手而已”。
謝五再次磕頭,“謝謝”,一個接一個磕頭,在地上發出重重的撞擊聲。
那一聲聲謝謝越發沉重。“如果我是你,還回到禾書身邊,至少有個保障”,陸隱深深看了眼謝五,說完便離去。
謝五跪了很久才起身,眼底深處是刻骨銘心的仇恨,禾書。
陸隱撕裂虛空離開超時空,并非返回虛神時空,而是去了永恒國度,再通過永恒國度回去了第五大陸,回去了地球。
海風吹拂,碧藍的天空下,海鷗飛翔,發出的叫聲讓人放松。
巨大的遮陽傘下,美麗身影平靜躺著,喝著果汁,周圍沒有任何人,這其實是一處荒島。
陸隱走過去,“來多久了?”。
人影抬頭,摘下太陽鏡,露出絕美的容顏,正是白淺,“剛到”。
“多久沒回來了?”,陸隱笑著問道,躺在另一邊,拿起果汁喝了一口,一般。
“好多年了”,白淺回道。
陸隱看著海面,很舒服的伸了伸懶腰,“你不是個會懷念家鄉的人,但回來的感覺畢竟不一樣吧”。
白淺放下果汁,“找我來就只是說這些?”。
“形勢怎么樣?”。
“不太好,我算是出局了”。
“禾然很開心”。
“出局,唯一反敗為勝的辦法就是作弊”。
“所以我一直在幫你作弊”。
“是幫你自己”。
“但對那位神秘的主宰,我心里也沒底,在虛神時空,我見到了虛主,那是與武天相交的存在,超時空那位主宰應該差不到哪里去”。
白淺看著陸隱,“怕了?”。
陸隱笑了笑,“我也是始空間天上宗道主,怕什么,只是不能出錯,否則會引來整個六方會的打擊”。
白淺淡淡道,“只要把控決策團,就能贏禾然”。
陸隱好笑,“你真這么天真?那位主宰的決定不可能完全由決策團把控”。
“所以有一點很重要”,白淺認真與陸隱對視,“我需要你,褻瀆禾然”。
陸隱一愣,“你說什么?”。
白淺重復了一遍,“其他的我都可以做到,但唯獨這點很麻煩,只有你能做到,幫我,褻瀆禾然”。
說著,她望向海面,“那位主宰有潔癖,就跟這平靜的大海一樣,如果海面上出現異物,就會毫不猶豫摧毀,禾然就是那個人心中的大海,我不過是條小河,所以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贏得希望,所以那些人只在乎禾然”。
“但如果禾然被褻瀆了,等于是大海上出現了異物,不是那個人可以忍受的”。
陸隱抿嘴,“那你就沒考慮過我的感受?”。
白淺詫異,這種表情幾乎不會在她臉上出現,“這不是你們希望的嗎?禾然,是個完美的女人”。
陸隱收回目光,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是完美,完美到他都想抓走放在天上宗當個吉祥物,但,褻瀆,怎么做?
“你不會,不知道怎么做吧”,白淺怪異。
陸隱道,“當然知道”。
“說說看”。
“沒必要”。
“我教你?”。
陸隱無語,“你確定?”。白淺與陸隱對視,目光平靜,“只要你希望”。
陸隱看著白淺平靜如水的目光,忽然抬手,攬過她頭顱,靠近自己。
這一刻,兩人相隔很近很近,彼此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白淺目光依然那么平靜,毫無波瀾,呼吸都沒有變化。
足足三分鐘,兩人就保持這個姿勢,誰都沒動。
最終,陸隱還是松開手,“我想起當初白雪提到你時說過的話,她說,你擁有令彩虹失色的容顏,諸葛的韜略,女帝的心胸,劍道奇才”,頓了一下,“不過,你拋棄了她,拋棄了地球”。
“那個時候我并未在意,如今看來,你確實跟她說的一樣,在你眼里只有你的目標,你要達成的目的,再無其他”。
白淺戴上太陽鏡,“失望?”。
陸隱笑了笑,“沒有,而是放心”。
“可我對你不放心”,白淺起身,長發垂落,散發著幽香,“你我聯手可以得到超時空想要的一切,唯獨不能改變那個人的心思,褻瀆禾然是必須要做的,也只有你可以,好好練吧,有時間談個戀愛也不錯”,說完,她離去,返回超時空。
陸隱搖頭,居然被看低了,這個女人太冷靜,冷靜的就像一塊冰,即便面對死亡都不會產生太大波動,這樣的人才最可怕。
談個戀愛嗎?摸著凝空戒,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救嫣兒。
并未在地球久留,陸隱去了虛神時空,返回紅域。
回到紅域就是抓捕暗子,除此之外,陸隱讓虛月幫忙引薦游樂樂。
“你找樂樂干什么?”,虛月看著陸隱,目光要多警惕有多警惕。
陸隱坐下,“不是找游樂樂,而是想通過她與游家對話”。
虛月懷疑,“樂樂是個很單純的姑娘,你別騙她”。
陸隱挑眉,“在你眼里,我是會騙她的人?”。
“不然呢?”,虛月再次打量了一下陸隱。
陸隱抓捕奕君和乘風用的套路都是騙,在虛月心里,他基本就是個騙子。
雖然陸隱硬抗蓮尊門徒壓力讓她改觀,但騙子這兩個字肯定伴隨陸隱一生。
“行了,趕緊聯系吧”,陸隱不耐煩。
虛月冷哼,去聯系游樂樂了。
很快,她道,“樂樂應該在研究什么,等著吧,要好久”。
“她能研究什么?”,陸隱以為虛月在騙他。
虛季聲音傳來,“樂樂是所有人公認的天才,在饋之術一道上,縱觀超時空都沒什么人敢說超越她,游家自古以來從未有女子被當做繼承人,但樂樂開創了歷史,逼迫游家不得不讓她成為繼承人”。
“這么厲害?”,陸隱只是想聯系游家,想起當初在輪回道院涼亭看到的,虛月跟游樂樂關系極好,想通過虛月聯系游樂樂進而聯系到游家,沒想到游樂樂本身就這么厲害。
虛季道,“樂樂相當聰明,這點就算是禾書都不得不承認,你如果真想騙她,還是放棄吧”。
陸隱翻白眼,“我只是想跟游家聊聊,游家掌握超時空天鑒府,或許我們可以跨界合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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