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們吧,蓮尊門徒雖多,但我玄七只要沒有背叛人類,就沒他們什么事,相反,他們應該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我抓”,說著,陸隱看著虛季,笑了,“信不信,蓮尊門徒中不止一個乘風”。
虛季臉色一變,驚嘆看著陸隱,這家伙還真是什么都不怕,什么話都敢說,這話一旦被蓮尊門徒聽到,能引來一堆仇家。
“可惜了,沒辦法對瑤嵐公開問詢”,陸隱說了一句,前方,通道到了。
虛季臉皮一抽,他還真想公開問詢瑤嵐,那可是公認的準圣,在六方道場怎么沒看出來這家伙這么狠。
通道這一趟只是做樣子,陸隱不可能在這里查出什么。
其實他可以查出來的,比如穆尚死亡之地,但那個地方一旦查出,或許會引來羅君,他沒把握在羅君面前隱藏樣貌,而且羅君應該看過他的樣子,兩人照面就露餡了,所以這一趟注定什么都查不出來。
陸隱本打算走個過場,卻沒想到在這里遇到意外之人星君。
星河如鏡,素顏更勝紅妝。
看到星君的一刻,整個星河都安靜了,那是一種心靈上的安靜,難以說出什么感覺,如果硬要形容,就當是一種解渴。
陸隱望著遠方出神的星君,竟產生了一種夏季解渴的感覺,這種感覺很舒服。
“蒼碧參見星君大人”,陸隱身后,蒼碧趕緊走出參拜。
通道四周都是三君主時空修煉者,面對星君,無人敢抬頭,唯有陸隱例外,只有他直勾勾盯著星君。
星君轉頭,看向陸隱,兩人對視,“你就是玄七?”。
陸隱反應過來了,行禮,“玄七,參見星君”,他心中忐忑,不知道這個星君能不能看出自己死面偽裝,應該看不出,不出意外,她的實力與虛無極相當,絕對達不到虛五味的層次,唯有那個層次才能看出自己的偽裝。
不過,如果她看出了,就意味著隱藏了極深的實力。
星君淡淡道,“來調查神力出現一事?”。
陸隱恭敬回道,“是,這是我天鑒府失職,竟令尸王橫行無忌,晚輩有責任”。
星君收回目光,“責任不在你,即便沐姐還在,她也沒辦法”,說完,沉默了。
陸隱不知道應不應該調查,還是等星君走了以后調查。
他抬頭,再次凝望星君,看到的是她的側顏,這個女人不算太美,卻給他心安的感覺。
宇宙星空,每個人都是自己,不存在兩片相同的樹葉,也不存在兩個相同的人,即便辰祖九分身之法而出的人也有自己的思維。
星君與陸隱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就像一片湖泊,寧靜,安逸,無風無浪。
“能不能幫我個忙?”,星君忽然開口,再次看向陸隱。
陸隱詫異,“前輩請說”。
星君淡淡道,“如果乘風對你們沒有了價值,把他交給我”。
陸隱驚訝,沒想到星君居然會說這個。
其他人也聽到了,星君并未隱瞞,他們怎么想的陸隱不知道,或許清楚星 君的為人,陸隱卻不清楚,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與她說出的話完全不同。
“前輩為什么要乘風?”,陸隱不解。
星君就這么看著他,沒有回答。
陸隱與星君對視,看著她平靜如水的雙眸,并不畏懼,“晚輩不是想打探什么,但乘風畢竟是暗子,而且涉及到巫靈神,極為重要,如果沒有特殊理由,此人即便我們都不會擅自處理,留著有用,前輩索要,于理不合”。
蒼碧心一顫,狠人吶,這么跟星君說話,三君主時空還沒人敢,就算當初的沐君對星君說話都很客氣,羅君也一樣。
周圍,不少人下意識看了眼陸隱。
星空寂靜無聲,星君就這么看著陸隱,陸隱也毫不畏懼的對視。
“一定要解釋?”,星君問道,語氣依然那么平淡。
陸隱堅持,“一定”。
“我喜歡他的歌聲”,星君解釋了,出乎陸隱預料,一般而言,這樣的極強者被如此堅決的問話,不會那么容易真的解釋,但她就是解釋了,還是那么平靜。
陸隱不解,“僅僅是歌聲?”。
星君道,“你聽過他的歌聲嗎?”。
“聽過”。
“那還問?”。
陸隱一滯,說實話,乘風的歌聲是完美的,能引動他的思緒,連九品蓮尊都數次相邀而聽,但,僅僅因為歌聲就索要乘風這個暗子,總感覺于理不合。
他還要問什么,卻發現星君已經走了,不等他回答,仿佛無需他回答一般。
陸隱看不懂這個女人,想起宸樂說的話,這個女人為了她的時空甘愿對外承認與羅君為夫妻,對于此等強者而言,算是付出了極多,那么,或許本質上,她會不會跟乘風是一類人?
乘風保留了他的故鄉,不管那些人怎么想,將他們永遠困在那個小天地內。
那么,星君呢?
“代府主,還要調查嗎?”,蒼碧開口,驚醒了陸隱。
陸隱問道,“星君是什么樣的人?”。
蒼碧臉色一白,“代府主,我等可不敢議論大人,也請代府主不要再問這種問題,沒人能回答你”。
陸隱無奈,“那你說說,星君生我氣了嗎?”。
蒼碧臉皮一抽,“我等不敢議論大人”。
陸隱看向蒼碧,“羅君大人讓你跟著我,你好像沒起到任何作用”。
蒼碧無語,這能怪他?
陸隱裝模作樣調查了一番便走了,涉及到神力,怎么看也不在他可以調查到的范圍。
另一邊,彩虹墻,星君歸來。
羅君早已等候,看到她回來,柔聲道,“怎么樣?”。
星君平淡,“什么都看不出來,神力消失無蹤”。
羅君點頭,“很正常”,說完,他看著星君面朝彩虹墻外,看著她的背影,目光復雜。
這個女人,他等了太多年,卻依然等不到她的心,假的畢竟是假的。
“聽說你向天鑒府索要乘風了?”,羅君問道。
星君背對著他,淡淡道,“是”。
“怎么樣?”,羅君問道。
星君道,“你不是知道嗎?”。
羅君語氣柔和,“我幫你去要,一定能要過來”。
星君平靜,“這是我的事”。
“乘風畢竟是暗子”。
“我知道”。
羅君無奈看著星君背影,不知道怎么說,這個女人永遠這樣,雖不像刺猬那般扎手,卻也將自己包裹的嚴實,這么多年下來都打不開一絲縫隙,“我走了”。
星君沒有說話,平靜望著遠方,微風吹過,帶起發絲輕揚。
數日后,柯劍找到了陸隱,告知與諸神之鄉的交易出現了意外。
“子靜不能去?”,陸隱詫異,這就是柯劍告訴他的意外。
當初與諸神之鄉定下交易說的很清楚,諸神之鄉只跟子靜交易,而非跟柯劍,交易現場必須有子靜的身影,而今子靜不去,柯劍去了諸神之鄉并未交易成功。
柯劍有了怒火,“如果不是看在玄七你的面子上,我不會對諸神之鄉那些人客氣”。
陸隱皺眉,“前輩還是不要小看諸神之鄉的好,表面看諸神之鄉沒什么高手,但他們底蘊很深,無中生有的手段來自極強者,那里,有極強者留下的后手”。
“曾經第六大陸進攻第五大陸,那位被稱作符祖的極強者遮蔽星空,令高手無法施展自身戰力,導致第六大陸戰敗,一位第六大陸極強者都差點身隕,如果前輩不信,大可以去第五大陸查”。
柯劍忌憚,“有這種事?”。
陸隱點頭,“符祖的手段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前輩第一次接觸虛神之力是什么感覺?符祖的手段與虛神之力差不多,雖然力量性質不同,但都讓人無從捉摸”。
“而且那里畢竟是第五大陸,一旦前輩出手,難保諸神之鄉不會找到能與前輩一戰之人,如果引出天上宗就麻煩了”。
柯劍道,“所以我才沒對他們怎么樣,與子靜交易明明是玄七你的要求,與”,說到這里,他忽然頓住了,有些尷尬。
子靜在場,這是陸隱的要求,為的就是確保子靜的地位,但現在超時空想繞過子靜直接交易,等于繞過了陸隱,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背地里也就算了,如今居然當著陸隱面說,讓柯劍下不來臺,臉色難堪。
陸隱語氣低沉了一些,“前輩繼續說”。
柯劍臉色難看,“玄七,不是我們不想帶子靜,實在是子靜現在去不了了”。
陸隱心提起,“子靜怎么了?”。
柯劍道,“你放心,子靜沒事,只是她參與研究的修技太過重要,所有人都不能與外界聯系,更不用說出去,所以交易沒辦法帶著她,還請你理解”。
如果是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無需對陸隱這樣說話,但現在不同,陸隱地位極高,背靠數位極強者,早已不是他惹得起的,即便禾然都要客氣的說話。
“子靜不是一直研究重要修技嗎?怎么現在保密了?”,陸隱不解,難道序列粒子的研究進入突破階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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