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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第一侍衛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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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人素來以中為貴。

  在場的,不算社會各界名流,就說軍界,最小的也是個中校,一大波扛著將星的少將因為臺上位置不夠,只能在第一排就坐。

  可是,中間的位置依然給留出來了,包括第一排。

  劉浪和一眾校官被安排坐在了第一排,和一眾少將們比鄰而坐。

  本著軍人以服從命令為第一天職的原則,劉浪倒是毫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去。當然,這陣勢對劉浪來說其實也沒什么,曾經的時空中他就算不是因為爺爺的關系,見過的上將也不下四五個,少將啥的更是天天見,天天罵他的頂頭上司可不就是掛著金光閃閃的金星?陣勢再大他也扛得住。獨立團在此的僅有的另外兩位校官遲大奎和紀雁雪是有樣學樣,跟著胖子團座一起大馬金刀的坐下了。

  不過祁光遠和董升堂兩位可就沒劉浪那么大條,他們分明看見老上級劉大師長就坐在他們旁邊正在朝他們微笑。趕緊的,帶領著幾個中校去挨個向第二十九軍七個少將行了軍禮,這才帶著幾分“羞澀”很謹慎的坐了下來。

  三個團自劉浪以下除去陣亡和受傷還在醫院養病的到場的總共470人,北平軍事委員會應該也做過很詳細的調查,準備的座位也正好470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但這可是足足占了全場五分之一的人數,不管是授勛還是群毆,三個團絕對是在場部隊中戰斗力最強的那一票人馬。

  在劉浪和第一次見這些大場面的軍官們都坐下以后,沒過多久,在北方軍事委員會第一人何上將的帶領下,兩個上將和十來名中將都走上了主席臺。

  龍行虎步的將軍們一走上臺,主席臺下原本鬧哄哄的聲音頓時一靜。

  不光是因為大佬們來了,而是大佬們身上穿著的禮服,可和臺下各級軍官所穿的禮服有所不同。

  根據1929年9月國民政府頒布實行《陸軍服制條例》。此條例中軍官和軍佐的服裝分為大禮服、禮服和常服三種。大禮服為黑色,禮服為黃色。

  大禮服用于參加有國民政府主席出席的閱兵式,參加有最高軍事長官出席的國慶、新年宴會、閱兵式,參加國家大典以及本人的婚禮和家庭祭禮時穿用。

  禮服用于參加部隊閱兵,跟隨國民政府主席或最高軍事長官進行在軍隊中的巡視活動,被國民政府主席或最高軍事長官接見及迎送國民政府主席或最高軍事長官時,參加就職,卸任儀式及重要集會,拜訪外國重要官員時穿用。

  將官大禮服肩章用金線繡制,其他軍官大禮服肩章用黃線繡制。但紸外武官的大禮服肩章不分軍階均用金線繡制。

  因為這次授勛大會為北方軍事委員會為北方戰事所用,所以根據規格,所有軍官被要求穿上了禮服。

  可是,沒想到軍官們穿了禮服,但能走上主席臺的大佬可不是,他們所穿的為黑色的大禮服,有最高領導人出席才能穿的大禮服卻堂而皇之的穿在了一眾大佬們身上。

  這顯然,有些超出規格了。

  跟在何上將身后的大佬們除了黃杰和宋哲元劉浪是老熟人,其他人他都不是太熟悉,但走在北方第一人身后的卻不是另外兩名金黃為底領章上綴著三顆金色三角的上將,而是一名從未見過的少將。

  待眾人落座,何上將空著雙手走向主席臺上正中放著的立式麥克風。

  還未開口,也不知道是那個馬屁精帶頭,臺下瞬間掌聲如雷。

  這種情況劉浪自然也是駕輕就熟,甭說這個時代,未來比這有過之而無不及,要講話的大佬根本就不用講話,剛剛站起來,下面的掌聲都能把大佬給嚇得重新坐回去。

  不過,面對這種情況,倒從來沒有大佬被嚇到,再嚴肅的臉往往都笑得如沐春風。

  何上將自然也不能例外。

  原本嚴肅的臉上綻放出一絲笑容,手虛虛下壓,示意意思意思可以了。

  可是,臺下不管是軍官還是士兵或是社會名流,那沒一個是笨蛋,長官說可以了,往往都是還不夠的意思。

  掌聲足足響徹了一分鐘,才逐漸間歇。

  掙足了面子的何上將這才滿面笑容的開口:“諸位的熱情,何某方才已經領略,不過,我更覺得諸位不是看我何某人的面子,而是熠熠的勛章吧!比如,我剛才就看到第二十九軍那一塊兒巴掌就拍得特別響。”

  臺上臺下笑聲一片,一個風趣的大佬顯然比滿臉掛著嚴霜的長官更讓人心理放松。

  待臺下略靜,何上將臉色一肅,道:“我也知道諸位方才有些疑惑,為何我和此次北御倭寇各軍長官著大禮服。那現在,就請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特務團少將團長、陸海空軍總司令部侍衛長、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行營軍警稽查處處長、國民政府主席侍衛室副官長王將軍為我等宣讀委員手信。”

  臺下一片肅然。

  這么一長串頭銜,其實最重要的還是那個侍衛長頭銜,除了光頭大佬身邊的心腹王世和還有誰?除了一眾可能早已得到消息的將軍級人物,臺下的眾軍官也算是明白了為何區區一名少將就力壓兩名上將和一票中將軍長僅位于何長官之后了。

  雖然官職不高,但委員長的侍從官走到哪里代表的從來都不是他自己,他代表的是目前中國的最高領袖。尤其是在這樣的授勛大會上出現,其意義更是不說自明。

  也怪不得諸位大佬能以超越規格的大禮服出席,顯然,這也是委員長特別給予北方軍事委員會的一種殊榮,他身在南昌不能出席,就讓他的侍衛長來代表,幾乎也跟他親自出席沒什么兩樣了。

  這時,走于何上將身后已經在臺中央落座的少將站起,大踏步地走向臺中央,沖何上將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待何上將同樣標準的還禮畢,肅然站到了麥克風前,拿著手中的紙張道:“委員長手信。。。。。。”

  下面全體軍官顯然很熟悉這個調調,在聽到委員長三個字之后,全部肅然站起。

  也就劉浪這個還不是太熟悉國軍從來都是站著聽委員長令的家伙以及他那幫數月前大部分都還是大頭兵的屬下反應慢了那么一點點,在大家伙兒都快站好了,才火燒屁股一般彈身而起。

  王世和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明顯反應過慢的臺下正中央,感應到王世和目光的劉浪忙送上一個很燦爛的笑容。

  一個天天呆光頭大佬身邊的人,還想繼續在國軍中混幾年的劉浪必須得給這位面子。

  幾乎是下意識的,從來只聞劉浪其名卻從未見過劉浪的王世和就確定,這位,就是劉浪。

  那一瞬間,王世和都有種一腳踹他臉上的沖動,怪不得委員長都被這貨弄得噴水好幾次,貌似,是有些賤賤的。

  不是說好的受重傷未愈嘛!可你這看著比我都健康的多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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