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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隱藏于歷史之中

  僅僅只是幾個簡單的詞匯,卻帶給法國人巨大的信息量。隨夢小說w.suimeng.lā

  再結合本巴舒切爾那極富視覺沖擊力的鼻息火焰,由不得他們不信。

  而且諾頓和陶行知是誰?不會也沒有必要在這上面騙他們。

  “等我們先參觀完這里,再向貴部提交有關進化者的相關資料,現在我們繼續吧。”

  陶行知不想在此刻因為這些打擾久天的感知。

  隨行翻譯馬上用標準法語轉述這句話。

  大家識相的沒有再多出聲,而是時刻留心著黃久天的狀態,當然,法國人重點關注的除了黃久天還有本,連巴魯身上也頻繁有視線停留,顯然這個強壯的過分的大塊頭也疑似進化者。

  被本盯著凡爾希就感覺自己是被大蛇盯住的青蛙,渾身如入冰窖,直到本移開視線才感覺好受了一些,不過心跳暫時是平復不下來了。

  “不好意思,本因為進化屬性的關系比較容易生氣,但理性克制能力出色,頂多就是嘴上說幾句。”

  諾頓對凡爾希輕飄飄的表達了一下歉意。

  不過若是凡爾希知道可憐的艾文博士才剛剛植皮脫離危險,不知道淡定不淡定得下去。

  人群繼續行進,內部的水草顯然已經被清理過一輪,除了一些頑固污漬,大多還算干凈,還有人一些架設的電線和照明在一些昏暗位置。

  這間秘所規模比起清鎮的略小,但內部空間依然很大,包含眾多廳室和廊道。

  由于黃久天不時會停下來感受一下,所以人群的行進速度不快。

  隨著前進,除了起頭的各種玄奧符號,開始頻繁出現了人物和故事描繪。

  第一幅是在一個走廊上的壁刻,那是一位身著鎧甲的戰士,手持長劍和利斧站在山頂。

  右手雖然握著戰斧,但應該是匠人們刻意為了藝術展現效果,所以露出了右掌的半截。

  手心明顯有著那個猶如烈日的符號。

  從戰士的鎧甲著裝上難以看出其所屬地區,但畫中呈現的年代絕對久遠,因為所謂的鎧甲混合了一些金屬片和未知的獸骨,充斥著一股蠻荒風格。

  黃久天在戰士模糊不清的臉上停留了幾秒,然后望向了壁刻的其他位置。

  在戰士所立的山頂坡下,是密密麻麻的數之不盡的怪物。

  有的形同惡鬼,有的猶如巨獸,還有的干脆就是一團扭曲的黑暗,也不只是匠師無法呈現還是本就有此種怪物。

  每一只都惟妙惟肖,并未因數量多而采用模糊刻畫的手法。

  戰斧已經充滿缺口,長劍也斷去半截。

  作為藝術展現來說,刻畫這壁刻的匠人可謂是大師及人物,如果讓藝術家來點評,估計能說出一大堆什么“張力,寫實,富含情感”等專業欣賞術語。

  但久天現在卻看不到這些。

  壁刻中的戰士只有一個人,曙光的同伴呢?如此多的魔物,他好像并沒有撤離的意思?

  他最后,怎么樣了?

  壁刻沒有給出確切結果,但在連續性的最后一幅作品中,看到了一柄斜插在土地上的斷劍。

  有些話堵在喉嚨卻無法同周圍這些人傾訴。

  黃久天走上前幾步,伸手將其中一幅戰士壁刻脖子位置的一節小水草拔除。

  現在的他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在場的全都是應對特殊事件和異變的專業人士,目光重點聚焦在壁刻上的怪物,看能不能對應到如今的異變事件。

  人群繼續前進,類似的畫面越來越多。

  有的身穿長袍卻揮舞著巨大的武器,有的身穿鎧甲手持長矛,還有的干脆赤身揚天咆哮,他們所面對的大多是令人畏懼的怪物,也有的則直接是一片漆黑,匠人以深淺陰影刻畫而不是顏料免去了褪色可能。

  熟悉黃久天的人眼中,今天的他有些奇怪。

  確切說是自從進入這間封塵水下的建筑之后,久天就變得有些奇怪。

  很少說話,在每一副壁刻上都會停留相當長的時間。

  不過在場的人或多或少也都沉浸在對這些壁刻的思索中。

  在一處走廊位置的一個小壁刻讓一行人不由皺起眉頭,這是一個女性,右掌依然有著那個符號,但卻被捆綁在干柴堆上。

  下方圍著很多人,匠師將人群的嘴臉呈現得分外丑惡,尤其手持火把的那個,像怪物多過像人。

  ‘火刑架!’

  這畫面不難猜測,或者說是最好猜的一副了,卻和之前所有壁刻都反差極大。

  久天用口袋里的手擰自己大腿,強迫自己不在這里過多停留。

  再前面的一處廊道已經塌陷,眾人從一側大洞直接繞進了一間目前為止空間最大的廳堂。

  依然是壁刻,除了最為顯眼的那個烈日火球標志,刻畫中沒有了怪物,而是充滿了一種熱烈歡慶的感覺。

  中心位置一個長袍人影以藝術夸張的方式被刻畫的比周圍人更加高大。

  他手持一柄閃爍著光芒的權杖,底部的符號清晰可見,向著一名單膝下跪者伸出的掌心按落。

  周圍場景中不論是手持武器還是赤手空拳者,全都伸手向天,或揮舞或握拳著慶賀。

  ‘像是在加冕!’

  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而久天明白這些代表了什么,這是他不久的將來也要獲得的榮譽——烙印受禮。

  等從建筑內部出來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整整快兩個小時。

  這里雖然沒有清鎮的秘所大,但壁刻的豐富程度還要遠勝于清鎮。

  一到外面,時刻留意黃久天的眾人就發現了他的不對。

  似乎是終于強撐不住,到了外面久天的狀態就急轉直下。

  站在建筑外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汗漬淋漓,思感正處于一種高度活躍中。

  秦小俠的魔力已經自發的運行起來,護住了他的大腦和精神,使得久天能忍受住思維和精神力劇烈擾動變化的靈魂痛覺。

  震撼感太過強烈。

  本就距離真實進化只差臨門一腳的黃久天,居然因為這次的查探而引動了早就蠢蠢欲動的精神質變。

  秦小俠在這的話肯定會在心里夸張的概括為“腦補過度引起了精神進化”。

  “久天?你沒事吧?久天!”

  “走開些,給他新鮮空氣!”

  “快叫醫生!!”

  周圍人的混亂喊叫聲好像離自己非常遙遠,黃久天感覺有些站立不穩,不過又馬上被邊上的人扶住。

  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聲,腦子里閃動的全部是之前的壁刻。

  一種像是話筒對準了擴音器的刺耳吱鳴聲帶著一陣陣刺痛在腦海里不斷響起。

  淡淡的紫色魔力在眼前燃燒,緩解著此刻的煎熬,但意識難免的漸漸模糊。

  里昂的一家私立醫院內,黃久天病房外的走廊上匯聚了一大票人。

  華國團隊幾乎全員都在,法美的則只有幾個留下等消息的。

  過道的椅子上坐滿了人。

  醫生說病人只是過度疲勞,休息一下就能恢復,不過在場的人僅僅將醫生的話作為參考,畢竟黃久天的情況,應該是和縹緲的感知有關。

  關于那棟建筑的資料,早就已經專人著手查找,從網絡到實體圖書館,三國各自在國內的團隊以一種掀個底朝天的方式瘋狂探尋。

  資料相當零碎,而且存在感和統一性都極低,正規歷史中更是幾乎沒有出現過記載。

  像是一個個隨口流傳的杜撰故事,乍一聽全都沒什么根據。

  但這樣一個傳言性質的組織,卻擁有水庫底那種夸張的隱秘建筑,還令感知型的黃久天消耗到昏迷的程度。

  “曙光協會,究竟什么存在,和申城接觸過的神秘組織會是同一個嗎?”

  陶行知低聲自語的盯著手機。

  里面不斷接收到國內組員發來的查找資料。

  黑暗中的光芒、救世主、狡猾的欺騙者、裝神弄鬼之輩、鏟除邪惡的英雄、圣者、唯利是圖的小人。。。。。

  公元早期、中世紀、王朝更替歷史變遷。。。英倫、北歐、美洲、亞洲。。。同各個地區的各個宗教都似乎有著一絲聯系。。。

  所有信息和資料都稱不上深入。

  世界各地都有只言片語的記載,大多存于野史性質的傳記和畫作。

  有記載的時間貫穿近千年,而這未必就是全部,從之前的壁刻上就不難看出一些更早期的痕跡。

  或許從來沒有人如現在這樣關注這個被忽略的歷史組織。

  或許人們首次發現,存在一個貫穿悠久歷史,橫跨世界各地神秘存在。

  他們從未進入過掌權者和大眾的視線,在歷史上低調前行。

  又或者,他們曾經未必沒有知名度,只不過或主動或被動的被歷史遺忘。

  陶行知想到了法國當局之前那無疾而終的調查,想到神秘存在歷次的戒備,想到了申城外神秘人意味深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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