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緊張了許久之后，沙發上的神秘男子終于睜開了眼。
這一刻，房間都好似明亮了一點，壓抑的氣氛也冰雪消融般瓦解。
秦小俠望著眼前這幾個人，三男兩女，有著年輕學生特有的青春活力。
“力量越大責任越大，你們能在發現自己與眾不同時候，首先想到為他人做出貢獻。。。很難得！”
人是會變得，沒有一個穩定的心態，很容易隨著力量一起失衡，這一點，幾個高中生可能只是暫時沒到那一步，但所作所為也算值得肯定了。
“不過，也很愚蠢。”
手指輕輕扣在真皮沙發的扶手上，發出“嘣嘣”的聲音。
“以你們的力量，沒有經過專業訓練，還及不上幾個武裝警察，而感知的優勢甚至無法抵消經驗的差距。。。”
說到這，秦小俠笑了起來。
“從你們之前所說的所謂行動日志看，你們能活到現在可真是運氣不錯！”
花藤道一、克魯尼和左中秋也都不厚道的咧開了嘴。
之前這5個人說過，他們到處在國內找疑似“妖怪”的怪物，等于是到處在找魔物，和同死神一起跳芭蕾沒有多少區別。
進化者也是分類的，雖然普遍強于常人，但沒有正規引導訓練和足夠營養補充，強度不會太夸張。
空手道青年佐藤猶豫了一下，趁著神秘人說話停頓的間歇，終于問出的自己關心的問題。
“你們是除妖師嗎？能，能不能收我們為徒？”
其他四人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也全都一臉期待加緊張的望著灰白長發的神秘人。
看得出，他們求拜師，是想要直接拜在秦小俠門下。
在見識了如同日國新聞臺形容的《海神之怒》場景后，原本強到變態的花藤等人在心目中已經退居次位。
這種從強心態秦小俠理解，不過他現在除非遇上特別中意的目標，不然是不會親自收學生了的，他也不會就這方面做出回應。
轉頭望向窗外，微風中白云飄蕩，天氣風和日麗。
“妖怪？除妖？”
語氣能聽出明顯的譏諷，不知道是嘲諷無知還是別的，而豆豆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一下子坐正了身體，將薯片拉到跟前，等待“開場”。
“請問，你們認為妖怪是什么？”
一個強大的到翻江倒海的“除妖師”問他們這個問題，5人全都愣了一下。
這是在考自己？
而花藤道一等人隱隱覺得賢者大人話外有話，有種將要接觸到協會更深層隱秘的感覺。
在曙光，知識和傳承也是分級的，以他們預備役的身份，有些秘辛暫時還接觸不到。
既然神秘人發問了，佐藤等人自然是要回答的，不然考試直接零分了。
香奈首先開口。
“妖怪就是除了人類之外，擁有特殊力量的靈，修煉的動物，有靈植物。。。”
佐藤也補充一句。
“或者還有產生怨念什么器物，或者自然界誕生的新生靈物。”
“還有還有，也可能在常規世界外存在妖界，里頭的怪物就是妖怪，他們通過同人界的通道來人界。。。”
話匣子打開了五人也就七嘴番，基本相互補充，把各種關于“妖怪”的可能說了個遍。
“呵呵呵呵。。。基本是你們論壇里面討論的那一套。”
神秘人開始輕輕搖頭，5人緊張之余在心中自問，難道那些都是錯的？
不過神秘人沒有評判他們的答案，而是緊接著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你們遇上的妖怪是不是和之前心中想象的有些不同？”
這話語中揶揄好毫不掩飾，直覺上又微妙的感覺到話語中還蘊含了一絲不太友好的情緒。
5人相互對視一下，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也只好硬著頭皮點頭。
“除妖啊除妖，多么偉大的事業！”
秦小俠從位子上站立起來，這次沒有地動山搖的錯覺，卻也令五人有種仰視高山的感覺。
“將先輩的英烈同入侵世界的魔物化為一等，即便明白這一切是歷史的軌跡，但又是何其可悲。。。”
花藤道一和左中秋、克魯尼三人心念一閃，腦海中第一個畫面就是一種強壯的猴子，還有協會的木木大人，已經口袋中的朱果和生命之花，更有協會各個分部和訓練秘境中無處不在的詭異植物。
‘妖怪！’
這個詞匯一下子呈現在心化中妖怪的評判標準，這些哪一個不是妖怪？
秦小俠眼神一厲，周圍的空氣好似瞬間凝固，連外面的陽光都被飄過的云朵遮掩。
“我來告訴們什么是妖怪。。。”
“那是我們世界，覺醒了智慧和力量的超凡生靈，是在黑暗之潮中同人類一樣抗擊魔物的世界衛士。”
久遠的歷史畫卷在語音的力量下，展開冰山一角。
遠古至暗的陰影下，世界瀕臨破滅，那股壓力僅僅聽著描述就讓人無法呼吸。
反抗，拿什么反抗？
人類脆弱的血肉之軀，世界動植物愚昧而無力的掙扎？
也許是世界收到了侵蝕產生法則轉變，也許是世界母親也不甘如此寂滅。
覺醒的力量首先在人類中出現，隨后一些有天賦的動植物生靈也開始爆發出神奇的力量。
這便是本世界妖怪的由來的雛形。
受制于原本的本能和后天接觸的事物影響，并非所有動植物妖化或者覺醒都會產生好的一面，這一點如同人類的素質好壞一樣。
秦小俠右手在空中一揮，一個個生動的光影在眼前虛虛實實的展現。
有的頭生犄角，有的滿身長毛，有的尖嘴獠牙，有的鋼尾利爪。。。有的穿衣著甲有的渾身狂野，有的有武器有的則以身體爪牙而戰。。。
“其中那些同我們并肩作戰的強大之靈。。。”
香奈等人看到神秘人的眼神回轉到他們身上。
“我們稱其為妖怪！”
“吼”“嗷”“哞”
虛影之中，隱約能聽到攝人心魄的狂吼聲。
一只野牛在山野上沖頂黑暗混沌的怪物，一只猙獰高大的巨猿在污濁的尸山血海中揚天咆哮。。。
牧野香奈等人早已經呼吸急促，坐在沙發上手足無措。
這才是妖怪？
“不過可惜，在我們消聲滅跡之后，后世已經將一切作惡人間的怪物都歸結為妖怪一類！”
秦小俠走到5人跟前，俯下身子注視著他們。
“所以，以后不要再可笑的說什么除妖了！”
先打破常規認知，從而對原本認知產生劇烈沖擊，這沖擊越劇烈，信服時產生的認同就會越高。
豆豆將一整根雞腿扔進嘴里連骨頭一起咀嚼，想起了大表哥曾經說過的話。
看到這幾個人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尷尬臉紅的樣子，應該是差不多了。
然后望了望花藤道一和左中秋，也是一副恍然的樣子。
‘這幾個早就沒救了。。。’
如今這個信息爆炸的社會，民眾對新聞和某些話題的熱度持續時間是和下一個熱點話題的誕生時間劃等號的。
除了新聞對自然事件的解釋，富豪游輪的派對性丑聞則成功化為了下一個熱點。
為了將民眾的視線從《海神之怒》上轉移開來。
日國政府部門簡直是往死里查這群人，拔出來一連串涉及政客明星藝術家和某些學校的惡劣交易信息。
成功將大眾的視線拉扯到另一個層面，連網絡上也都鋪天蓋地的是這些新聞，之前的自然現象也就在一些天象論壇和小眾社交上還有人提及了。
到了第三天，對特廳總長淺倉宮看著下屬的信息匯報，算是松了一口氣。
“終于把輿論引導過去了！”
聽到總長的話，在座的人全都舒緩了情緒。
這是一個會議室，里面除了對特意事件警視廳的要員，還有軍方和政府高層。
“美國人提到的很淺，似乎既不愿意多說又存在著忌憚。。。”
聽到淺倉宮的話，因為成功應對那一夜局勢而話語權大升的熊本太郎也開口。
“但這足夠說明他們掌握著遠超我們想的情報資料。。。”
熊本太郎現在就是淺倉宮的槍，他直視著與會的政要高官。
“從之前的《海神之怒》上看，你們還覺得我們負責的事情對我國大局影響不大？”
“我們現在就像是在洪水前裝修別墅！既無知又可悲。。。”
淺倉宮和對特廳內部一致意見就是需要進一步增加日國對特意事件的重視，同時加深同國際社會的交流。
之前以為某些事不過是生物變異或者靈異方面，在經歷了三天前的黑夜以及清晨事件后，越來越后知后覺的感到自己很可能落后了。
以前國土內發生的似乎都是對國家層面無關痛癢的“小事”，但一直會是“小事”嗎？
尤其是海神之怒事件。
淺倉宮著重對此作出概括。
“那不可能是美國人干得，但美國人知道的肯定遠比告訴我們的多！”
PS:星期二第一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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