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短劍上,一種獨特的紋理被記錄在上面,哪怕經過許多年都十分清晰。
那是一枚銀月圖案,上面附近還帶著一些紋理,看上去十分漂亮。
但是看著這枚印記,阿帝爾的臉色卻一下子變得凝重:“銀月族徽,代表的可是精靈王族啊。”
對于這種音樂族徽,阿帝爾并不感覺陌生。
在當年他剛剛來到南部大陸時,為了搞清楚這個身體母親的身份,他特意在烏拉爾多學院的圖書室里查詢了很長時間,找到了很多關于精靈的資料。
精靈這個種族,原本并不是巫師世界的土著,而是與獸人一般,屬于來源于其他世界的種族。
在上古巫師的輝煌世界,諸多世界被上古巫師一一征服,巫師世界成為了諸多世界的中心,自然也接納了許多被征服的種族。
與獸人不同,精靈這個種族因為獨特的天賦,在被上古巫師征服之后便被納入了巫師的體系,從而越發繁盛了起來。
而在精靈中,銀月不僅代表著一種信仰,更代表著種族中至高的上古月精靈血脈。
據阿帝爾所查詢到的資料所說,上古月精靈不但具有極為強大的力量,更具有極強的成長性與天賦,堪稱是一種極為恐怖的生物。
上古月精靈雖然不具備其他上古生物那般龐大的體型,但卻同樣擁有強大的力量,只要成年就能達到四級,獲得堪比四級巫師的恐怖力量。
與之相對的,則是上古月精靈所具有的強大天賦與成長性,每一個血脈純正的月精靈資質都極為驚人,哪怕其中最差的也要超過五等資質,達到一個令凡人絕望的地步。
在巫師界的記載中,血脈純正的月精靈號稱精靈王,也是現今絕大多數精靈王室的血脈源頭。
因為擁有上古月精靈的血脈,所以精靈王室的族徽便是一抹銀月,代表著傳承自上古的月精靈血脈。
阿帝爾的母親應該便屬于王室的分支家族,族徽中同樣帶著銀月,只是還繡著一只紫鳥。
只是到了阿帝爾身上,這種上古月精靈的血脈已經近乎消失,哪怕阿帝爾晉升正式巫師后將芯片的放大功能開到最大,也根本無法找到自身血脈中潛藏著的血脈之鏈。
站在原地,看著原地的這具尸體,仔細搜尋了很久后,阿帝爾才默默起身。
“如果沒有意外,眼前這具尸體,應該是由一位正式巫師帶進來的,就想安德魯他們幾個一樣。”
看著眼前的尸體,阿帝爾心中分析道:“只是后面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變故,導致這一行人內訌,最后出手將這位半精靈學徒干掉。”
“出手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一位精靈王族。”
默默從原地站起身來,阿帝爾做了這么一個判斷。
之所以這么判斷,是因為在眼前這具半精靈學徒的尸體上,阿帝爾還發現了一枚族徽,上面繡著一朵荊棘花。
這同樣代表著貴族的標志,卻與短劍上精靈王族的族徽有些不符,應該不屬于同一個人才對。
仔細搜尋了一會,確認沒有遺漏任何東西后,阿帝爾撿起那把短劍,繼續向前走去。
手上的青色短劍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制作的,雖然并不算長,看上去僅僅和一把匕首差不多,但是拿在手上卻很舒服,而且十分銳利。
一直走到遠處,在漫長的過道上,阿帝爾看見了一扇金色的大門。
金色的大門正在散發出金光,此時看上去半掩著,大門的縫隙微微漏出一點,看樣子曾經被打開過。
看著這扇大門,阿帝爾猶豫了一會,才用手碰了碰金色的大門。
一股冰涼的感覺從手中透來,帶著真實的觸覺。
手上輕輕用力,這扇金色的門被阿帝爾推開。
一片煙塵開始彌漫,濃重的灰塵不斷揚起,將視線一時干擾。
而在黑暗中,一雙渾濁的眼眸顯露出來,正冷冷的看著阿帝爾。
咋一看見這一幕,阿帝爾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才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在微弱的光線照耀下,寬敞的房間最前方,一具干尸正坐在一座木椅上,一雙死寂的黑色雙眸正看著門外的方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與之前的尸體相比,這具尸體還沒有化為骷髏,身上的皮肉還存在著,模糊能看清生前的模樣。
在尸體上,一種淡淡的輻射正在擴散,令阿帝爾所警覺。
“一位正式巫師級的精靈王族。”
透過稀薄的金光,看清了眼前干尸的模樣,阿帝爾有些愣神,也有些警惕。
對方的衣物看上去很特殊,經歷了這么漫長的時間,哪怕到現在還沒有腐爛掉。
而對方的死態也很奇怪,靜靜的坐在木椅上,看上去很安靜,身上看不出一點傷痕。
這一點才是最奇怪的。
一位正式巫師,哪怕遇上了什么無法反抗的對手,至少也會抗爭一下,不可能待著送死,甚至死時身上練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
“你們來了···”
身后,陌生的聲音突然傳來。
聽見聲音,阿帝爾心中一跳,身體下意識的回身,卻看見了令他感到驚悚的一幕。
在他所看見的那個方向,一個高高瘦瘦的人影正站在那里,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袍,此時正看向阿帝爾。
而這個人的模樣,與木椅上的那具干尸幾乎一模一樣,不由令阿帝爾感到心驚。
“是的,我來了。”身后,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從阿帝爾的身后傳了過來。
那是一個容貌很美的女子,身高很高,那異于常人的樣貌與有些尖銳的耳朵則暴露了她的身份,赫然是一位血脈純正的精靈。
“艾達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在半路上詛咒發作,最后跪在我身前請求我將他的殺死。”
站在阿帝爾身前,女子眼神暗淡,此時正看著老人,臉上表情看上去似乎十分悲傷。
“是嗎···沒想到連他這個半精靈也···”
老人眼神暗淡,但還是開口道:“所有人都死了,我也快不行了,到了現在,就只剩下你了。”
“我能感覺到,我身上的詛咒也快要爆發了,哪怕以我的實力也已經抑制不住,馬上就要淪為毫無知覺的野獸。”
“長老,你也···”
眼前的女人臉上露出驚色,眼中的哀傷更加深刻。
“別為我傷心,這是我們既定的宿命,無法更改,只能選擇接受。”
老人慈愛的看著女人的臉龐,眼中似有不舍,也有著看透的豁達。
到了這時候,阿帝爾也發現了異常。
眼前這兩人,似乎并不是真實存在的身影,僅僅只是一些被記錄下的片段,此時似乎觸發了某種特殊的條件,才再次展露了出來。
在眼前,類似的對話還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