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獨特.....”
望著眼前的地方,楊林不由發出感慨。
前世他也來過這里。
那是覺醒紀元開始的第五年,不過那個時候,圣心教已經被索圖教給剿滅,這里也被索圖教所找到,直接被摧毀掉了。
他當時所看見的,僅僅只是這個地方的一些殘骸,其中有價值的東西早就被索圖教給搬走了。
不過現在卻是不同。
重生一次,這里那些有價值的東西仍然還在,其中留存下來的東西,只要漏出一點出來,就足夠讓楊林吃得滿嘴流油。
這也是楊林這一次的主要目的之一,除了想要與月王的姐姐交好之外,還有為自己打算的想法。
“真是壯觀.....”
看著下方存在的古老城市,望著這一幕,陳清不由深深感嘆道。
難以想象,當初的圣心教先人到底費了多少力氣,才在這個地方建立起了眼前這座城市。
望著這座城市,陳清完全可以想象那種場景,僅僅只是建立這座城市,就必然需要付出龐大的代價。
不過她到底是這一代的圣心教圣女,不過心中再怎么震撼,也只是略微感嘆了片刻,臉色就恢復如常,慢慢抬起頭看向前方:“我們走吧。”
一路走向前方,他們很快到底這一次的目的地 一座十分浩大的祭壇。
沿路走來,兩邊古老的風景慢慢從眼前略過,其上無不帶著歲月的斑駁痕跡。
在一些墻壁上,上面還隱隱有干涸的血跡與刀劍的殘骸留下,哪怕歷經無數時光的磨礪,仍然沒有被磨滅,仿佛嶄新的一般。
這里曾經發生過難以想象的大戰,整座城市都密布著血跡,有些是黑色,有些是紅色,還有些則是金色。
黑色的血代表兇獸,紅色代表人類,至于最后的金色,那是唯有將自身力量淬煉到巔峰的圣女才有的金色血液。
這個地方曾經戰死過圣心教的圣女,而且遠遠不止一位。
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這里充斥著,時光仿佛在這里定格了,一切的血跡都保持著當初的那個模樣,直到如今仍然栩栩如生,仿佛昨天發生的場景一般。
只是靜靜望著周圍,一股歷史的沉淀,還有史詩一般的壯闊感便不由從心中升起。
哪怕是楊林這個重生者,在望著眼前這一幕幕景象時,也不由眼神閃爍,對此有些觸動。
“好了,我們到了。”
沒有多久,他們登上了浩大的祭壇,開始打量四方。
與周圍的箭鏃一樣,眼前的祭壇看上去十分老舊,上面充滿了一種時光的沉淀感。
楊林抬起頭,看向身前。
只見在那里,一些雕像密密麻麻,密布在祭壇前。
這些雕像形制各異,模樣各自不同,其中以三個雕像最為龐大。
一座如龍一般,有著巨大雙翼的神龍。
一座像是鳥,又像是神話傳說中的鳳凰一般,中央捧著一顆太陽的神鳥雕像。
還有一座巨人模樣,彷如開天辟地之巨神,渾身上下纏繞著一根根鎖鏈的人形雕像。
這是三神的雕像。
不過,與外界三神的雕像相比,這里的三神雕像被雕刻的窮兇極惡,每一座雕像都被雕刻的極其恐怖,不再有神祇的神圣,只有無窮的恐怖與森然。
“三神.....”
看著眼前這牧,陳清的臉色有些難看,莫名的想起了楊林之前開口說過的話語。
“三神真的也是兇獸的一員?是人類之敵?”
她心中有些動搖,隨后望向祭壇中央。
在祭壇中央,一具黑色的棺材靜靜在那里擺著。
“接下來該怎么做?”
看著這具黑色的棺材,她回身看向楊林,沉聲問道。
“將你的圣力,注入到這口棺材里就行了。”
楊林沒有賣關子,直接開口解釋道:“當年這位圣心教的先人壽命無多,為了將圣心教的各種知識秘法更好的傳承到未來,于是選擇用圣物將自己鎮壓,封印在這具棺材里面。”
“只要后來的圣女將圣力注入棺材里,這位先賢就會蘇醒。”
“好。”
陳清點了點頭,望著楊林,心中卻不由有些訝異。
眼前的楊林知道的著實有些多了。
能夠輕易找到圣心教上古遺留下來的遺址,這已經足夠令人驚訝,這里沉睡著圣心教先賢這種隱秘,對方竟然也能知道。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消息靈通能解釋的了。
對方身上,一定有秘密。
不過眼前卻也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
陳清轉過身,一只手放在黑色的棺材上。
淡白色的圣力緩緩流淌,在眼前,黑色的棺材猛然亮起起來。
黑色的棺材像是擁有自己的生命,在陳清身上的圣力注入之后,這口棺材上開始浮現出復雜的紋理,乍一看上去像是人的血管經絡。
此刻,伴隨著圣力注入,這些血管經絡都在慢慢亮起。
一種若有若無的變化開始產生。
“你就是新一代的圣女?資質倒是不錯。”
聽見聲音,在場眾人一愣。
陳清看了看眼前的棺材。
伴隨著她身上的圣力注入,眼前的棺材不斷發亮,但卻始終沒有打開,里面的先賢更是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里面的先賢沒有出現,那出聲的是誰?
“別猜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原地響起。
陳清轉身看向身后。
身后的樓梯上,一個老嫗邁步走了上來。
老嫗身上穿著一身白衣,一頭白發垂落,身材干瘦,年紀看上去很大了,但一雙眼睛卻很精神,就這么望著陳清,視線集中在她身上。
一股淡淡的白色光輝閃爍,在老人身上,遠比陳清強大的圣力在蕩漾著,證明了她的身份。
赫然是曾經圣心教的圣女。
“怎么?很驚訝?”
望著眾人臉上一臉啞然,老嫗笑了笑。
“是有一點......”
陳清愣愣點頭,指著眼前的棺材,似乎在說:你怎么不是從棺材里出來?
“我是在這里放了一口棺材。”
見她這模樣,老嫗笑著說道:“但這不代表,我就要傻乎乎的躺進去吧?”
“這棺材只是我用來掩飾用的,我的真身躺在這遺跡底下。”
老嫗抬頭看了楊林一眼:“我的蘇醒方式也不是注入圣力,而是只要有人進入這座遺跡,我就會醒。”
“如果真把自己放在棺材里,來的是自己人還好,如果來的是敵人,那豈不是想跑都沒法跑?”
“您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陳清臉色古怪,這一刻竟然莫名覺得眼前老嫗說的很對。
是呀,把自己的身軀放在祭壇上,如果來的真的是自己人倒也罷了,但如果來的是外人,豈不是直接就落到對方手上,任由對方拿捏了?
不過,盡管覺得這很有道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還是有些古怪。
感受著這種古怪,她隱晦的看了楊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