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武館和長風鏢局獻上來的五行拳和疾風刀法,算得上是這兩個幫派之中能夠找到的頂級戰技,但也僅僅是九品而已,畢竟它們都不算是什么大勢力,能夠做到這一點,估計也是大出血了。
練功房之中,李牧首先打開了五行拳。
這是一套拳法戰技,只有五招,顧名思義是取金、木、水、火、土這五行之意,金拳銳利,木拳蓬勃,水拳綿軟,火拳炙熱,土拳厚重,五招各有特色,不過畢竟只是九品戰技而已,高明不到那里去,只是通過招式變化來模擬五行的表面意思,并非是真正蘊含著無形的奧義。
李牧看了一遍,就已經將這套拳法的大概弄懂了。
同樣是拳術,但五行拳和真武拳比起來,差距簡直難以道里計。
之后,李牧再看疾風刀法。
這部刀法的招式,卻是要多一些,總共三十六式,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字,三十六式一刀比一刀快,根據書中所講,修煉到極致出,要在十息之內,滾滾刀光如疾風掃落葉一般將三十六式刀法施展一遍,才算是真正當得起‘疾風’兩個字。
“這部刀法,當真是優劣點分明,對上一般的敵人,一陣搶功之下,的確是難以招架這種快刀,但一味講究快,難免失去了準頭和狠勁,遇到真正的高手,只要被打破了節奏,就會變得不堪一擊。”
李牧的腦子里很清晰。
這得益于老神棍在燃燈寺時候的各種忽悠灌輸。
當年總覺得是老神棍在發神經病,但是現在看來,他所說的很多東西,都是至理啊。
李牧心中其實也很奇怪,這老神棍到底是什么來頭啊,簡直無所不知,根本不似是地球人,為何卻會在地球上?
這個念頭,在李牧的心頭一閃而過,沒有答案,只能等到日后回到地球之后,再去找老神棍本人問了。
他看完兩本戰技功法,心中略微思忖,選擇以疾風刀法起手,先開始修煉。
因為在李牧同學樸素的武道觀念之中,打架的時候抄一把刀,總要比赤手空拳要占便宜一些。
練功房里有兵器架,都是前任縣令留下來的,兵器架上十八般兵器樣樣俱全,光是刀就有五柄,李牧略微衡量,就選了其中一柄最長的樸刀。
一寸長,一寸強嘛!
這很符合李牧同學在老神棍的常年教導之下熏陶出來的猥瑣風格。
這柄樸刀應該算是五柄刀里面最重的一柄了,精鋼打造,足有五六十斤的分量,但李牧一身怪力,拿在手里一掂量,輕如草芥,不過暫時也只能對付著用了。
長刀一震,精芒如雪花一般,在練功房中乍現。
刀光如電。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
原本已經不算是平靜的西北武林道上,突然傳出來了一個轟動性的消息。
各處都在傳播,據說蟄伏數十年的狠角色血月魔君出關在即,并且要在三個月之后,與太白山支脈主峰之一的雞峰山上,挑戰太白縣縣令。
血月魔君數十年之前就已經成名,曾經在西北武林道掀起過腥風血雨,在整個大秦帝國武林中,也算是有一定的名氣,這幾年雖然閉關修煉,但其所創的血月幫卻一直都活躍在武林中,蒸蒸日上,今年已經具備了沖擊九品宗門的資格,很是被看好,入品是時間問題,所以血月魔君的兇名,不墜反升,大有如日中天之勢。
這樣的狠角色,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在帝國西北范圍內,都會引起各方的關注。
但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血月幫沖擊九品宗門在即,身為幫主的血月魔君一出關,第一件事情,并非是整頓幫派,擴大地盤,竟然是去挑戰一個籍籍無名的武林后輩,這讓很多人大感意外。
是的,在西北武林道上很多勢力看來,李牧的確是籍籍無名。
唯一略微讓人側目的,不是李牧的實力,而是李牧的身份。
太白縣縣令。
官位在身,這就和一般的武林小輩不太一樣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按照神州大陸歷來的傳統,不管是多大的官身,哪怕是帝國皇族,一旦接受了挑戰,踏上了武者擂臺,那也是生死有命各憑本事了,官身并不是護身符。
很多武林中人,開始好奇,這個太白縣令,到底是何方神圣,與血月魔君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被這個魔頭給盯上了。
就算是帝國西北官場中,也都一片訝然。
而很快,關于李牧的各種資料和傳聞,開始在西北道各大區域流傳開來。
甚至還有很多武林中人,開始前往太白縣這個山城,想要去湊一湊熱鬧。
而這一切,身為當事人的李牧,并不是很關注。
在過去的十五日時間里,李牧基本上是在廢寢忘食日夜不休地修煉。
五行拳和疾風刀法都已經修煉的滾瓜爛熟,同時每日跟隨馬君武練箭的時間雖然縮短了,但也沒有落下,感覺到疲憊的時候,只需修煉一個時辰的先天功,就會神清氣爽疲憊盡消,這玩意兒簡直要比打興奮劑還管用。
李牧的實力進境,是驚人的。
感覺最明顯的是馬君武。
以前他站在李牧身邊的時候,只是覺得有一股壓力和畏懼,而現在,只要靠近李牧身邊三米之內,他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一柄鋒利鋼刀按在自己的額頭上,心中禁不住地會泛起一陣陣的寒意。
而在箭術方面的造詣,李牧已經收發由心,已經和馬君武不相上下了。
只是那銀弓威力太強,以李牧的力量,竟是依舊不能拉到滿月程度,李牧每日回到練功房,都會通過拉弓的方式,來打熬力氣,讓自己對于銀弓更加熟悉,不過卻并不敢開弓射箭,因為威力太大,沒有靶子可以承受這把弓射出去的箭。
李牧就此延緩了箭術的修煉。
他將自己的時間,分為白天和黑夜兩個部分,白天精力都投入到了五行拳和疾風刀法,而夜晚的時間,則全部是用來修煉先天功和真武拳,李牧的心中很明白,后兩者才是自己真正強大的基礎。
這一日,風和日麗,天色蔚藍。
葉青羽正在后衙的花園之中修煉刀法,整個人都攜裹在一片雪白匹練一般的刀光之中,真真是如一團疾風一樣,只見刀光,不見人影。
刀刃震顫。
他收刀而立。
“三十六式疾風刀法,看似變化無窮,實際上卻是有點兒繁瑣,一旦被打斷,威力就會驟降,要是能夠化繁為簡,那就好多了……”
他心中思忖著。
這是,遠處一個身影像是被狗攆的野鴨子一樣,一陣風般闖進。
“不好了,不好了,公子,發生大事了。”
縣衙中唯一一個敢在李牧練功的時候不經通報就闖進來的人,自然就只有呆逼小女孩書童明月了,一臉大驚小怪地沖過來吼叫。
李牧沒好氣地道:“又是你?怎么?你又因為下館子不給錢被別人追.債追到縣衙了嗎?”
前幾日,這個呆逼小書童在縣城酒樓里吃霸王餐不給錢,被人追到縣衙門口。
明月連連搖頭,兩支羊角辮來回亂甩,腦袋就像是一個撥浪鼓一樣,道:“不是……縣城中有人鬧事,打起來了,動了刀子……”
李牧惱道:“這種屁大的事情,還要本縣親自出馬嗎?你去找馬君武都頭……”
“可問題是,被打的人,就是馬君武那個廢物。”明月一臉鄙夷地道:“我回來的時候,馬君武已經打斷了三根肋骨,同去的衙衛,重傷了好幾個……簡直是丟人啊,不堪一擊。”
“恩?”
李牧一呆。
馬君武受傷了?
這縣城之中,的確是有可以擊敗馬君武的人,但問題是,現在誰他媽的不知道馬君武是自己的心腹狗腿子,所謂打狗也得看主人啊,打斷馬君武三根肋骨,這和往自己這個縣令臉上乎巴掌有什么區別?
“走,去看看。”
李牧咬牙切齒。
“我倒是要看看,誰特么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哈哈哈,就你們這點兒三腳貓的本事,也想要主持正義?真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啊。”
一個輕輕地搖著折扇的年輕貴公子,面色輕佻。
他的一只腳,踩在馬君武的胸膛上,呸地一口痰故意吐在馬君武的臉上,一臉的鄙夷和譏誚,冷笑道:“今天要不是看在你們是官差的緣故上,早就砍斷你們的四肢削成人棍了。”
馬君武受辱,面色漲紅怒極。
他奮力掙扎,但全身骨頭斷了不少,傷勢嚴重,無法發力,這貴公子的腳像是有萬鈞重一樣,如一座山壓在他的身上,令他根本無法掙脫。
這個貴公子,是一個武道高手。
旁邊還有幾個衙衛,也都在剛才的沖突中,被這個貴公子隨手就震的吐血昏迷了。
“呵呵,還有誰想要英雄救美?站出來。”貴公子得意洋洋,掃視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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