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偏僻的密室,劉成龍特意提前準備好的,距離主舞臺數千米遠,此時主舞臺上爆發的戰斗,根本無法影響到這里。
梁逸飛,白遠,韓斐然,還有金軒四個人,臉上都帶著得色,看著擠在墻角面帶驚恐羞怒的唐夫人,都發出只有男人才懂的大笑之聲。
“媽的,今晚兩個小美女都沒有得手,不過,能夠弄到這個大美女,也不算是太虧,哈哈哈,唐崇的女人,滋味一定很不錯。”白遠冷笑著,一步步地逼近,道:“唐夫人,你識相一點,自己拖吧,免得我們動手,傷了你。”
“不錯,嘿嘿,唐夫人,你配合一點,讓我們兄弟幾個人都舒坦了,你的兩個女兒,也許會少受點兒罪。”金軒用唐糖和唐蜜來威脅唐夫人,一下子擊中了唐夫人的軟肋。
一直被關押在鋼鐵花車中的她,并不知道,兩個女兒已經被解救。
原本想要自盡來保全名節,然而,現在,唐夫人不敢死了。
“呵呵,脫吧,痛快一點,要是表現不好,你的一對女兒,可就要慘啦。”梁逸飛一看這個伎倆奏效,立刻就火上澆油,繼續威脅了起來。
“哈哈哈哈,唐崇,算你死的痛快,你當年帶給我們的恥辱,就讓你的女人,來償還吧。”韓斐然眼眸之中,蘊含著殘忍的光芒。
四個人,將唐夫人圍堵在了墻角。
眼看著唐夫人就要屈服,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看到你們這么該死,我也就放心了。”
帶著白銀鬼笑面具的身影,就像是容虛空之中鉆出來一樣,出現在了房間里,奇異的域場,瞬間遍布整個房間。
“什么人?”
“是你……”
“怎么會?”
白遠四人,各自發出了驚呼。
沉浸在涌動著的之中的他們,一下子像是被一碰冷水從頭澆到了腳,白銀鬼笑面具人的實力,在之前他們已經見識過,很可怕,為什么這個人,會出現在這里?
“你……”韓斐然張口想要說什么,一道刀光閃爍,他的人頭,就直接飛了起來。
“你最陰險,所以還是第一個去死吧,省得磨嘴皮子。”李牧呲牙道。
幸虧老神棍的尋人道術,極為硬霸,在發現唐夫人不在鋼鐵花車中之后,李牧在花車里,找到了幾根唐夫人的頭發,然后以頭發為引,施展道術,第一時間,就追蹤到了密室里,而且,在此之前,李牧隱藏在暗中觀察了一陣。
能夠看得出來,四人之中,這個韓斐然性格陰沉,一看就是心機深沉之輩,所以直接解決掉算了。
噗通。
尸體倒地。
韓斐然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糊里糊涂地死了。
“啊……”梁逸飛嚇得大叫,轉身就要朝著門外跑去。
然而,嘭地一聲,空氣之中,似是有一堵透明的墻,直接將他彈飛了回來。
“想走?遲了哦。”李牧道。
他已經在這個房間里,布置下了道術陣法囚龍鎖域陣,封閉了周圍的空間,除非實力在李牧之上的強者,直接打破禁錮,否則,根本不可能從這個密室房間里逃出去。
看到這一幕,金軒立刻意識到,處境危險了,不過,他眸子里寒光一閃,身形瞬移,朝著唐夫人閃去。
白銀鬼笑面具人應該是來救人的,只要抓住唐夫人,就可以檔做人質。
他是金光宗的傳人,在四人之中,實力最高,已經是半步先天,反應也最為正確。
然而,李牧在現身之前,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又豈會如他所愿?
“閃電斬。”
李牧身形一閃,極招發出。
密室之中,刀光一閃,宛如一抹閃電,掠過污穢的世間,在蕩滌罪惡。
金軒只覺得一抹犀利無匹的刀意,迎面斬來,亡魂大冒,運轉內氣,想要抵擋時,已經來不及,喉間一涼,視線之中,視線之中的畫面,竟然是他自己的后背。
“我怎么會看到自己的后背……我……”
金軒腦海之中冒出疑問,然后很快意識到,這是因為,自己的人頭被斬飛了。
自己……要死了。
就這么死了?
不要啊。
最后的一瞬間,種種意識,在萬分驚恐之中消散了。
金軒在死亡降臨的最后瞬間,無比地后悔,自己就不該來長安城,可惜一念之差,身死道消,而且最為不甘的是,他一身強橫的武道修為,根本來不及施展,就被完全碾壓了,而且,最后時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在了誰的手中。
李牧的身影,出現在了唐夫人身前。
他沒有將剩下的梁逸飛和白遠放在眼中,轉身,為唐夫人的身上,披上一個外袍,改變了聲音,嗓子沙啞地道:“放心,兩位前進已經獲救,如今安全無恙。”
唐夫人眼睛里,頓時冒出明亮的光輝,整個人都好似是重新活了一般,顫音道:“真的?她們……現在在哪里?”
李牧道:“就揍她們的人,叫做風君子王辰,唐夫人應該是認識吧。”
“啊,是王先生,臻公主一定也來了……”一聽到這話,唐夫人懸著的心,算是徹底地落回到了肚子里。
這時,白遠眼看著逃不出去,眼睛里兇芒閃爍,趁著李牧背對著他們的機會,掌心中無聲無息地滑出一柄藍色匕首,瞬間朝著李牧的后背扎來。
四人之中,金軒實力最高,白遠其次,是大宗師巔峰之境的修為,而且看起來,他非常善于偷襲,猶如一條毒蛇一樣,無聲無息地吐出了毒信,身形快如鬼魅。
然而,李牧雖未回頭,但卻像是腦后漲了眼睛一樣。
“拔刀斬。”
反手一刀斬出,密室之中,刀光再起。
白遠的身形,僵硬在了原地。
然后,身軀一分為二,倒在了地上。
血腥彌漫。
李牧轉身,目光落在最后剩下的梁逸飛身上。
噗通。
梁逸飛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面色蒼白,宛如被人打斷了脊梁的喪家之犬一般,苦苦地哀求道:“不,別殺我,我父親是當朝太師,放過我……”這位惡少,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和猙獰,看著密室之中的三具血淋淋的尸體,在死亡的威脅前面,他已經徹底被嚇傻了。
李牧一抬手,長刀按在梁逸飛的肩頭,道:“錢呢?”
“啊?”梁逸飛一怔。
李牧怒道:“裝什么蒜,你們聯合前來參加競拍,怎么可能沒有籌錢?妞們準備的錢,都放在了什么地方?還不趕緊都交出來?”這就是李牧之前就想好的生財之道。
他之所以大方地借錢給王辰背后的那位殿下,還拍了個唐糖直接送人,就是因為,他早就做好了打算,要在這些渣滓的身上得到補償。
梁逸飛等人,既然有錢參加拍賣,那肯定是有備而來,身上必定是備著巨款。
反正這四個渣滓,都該死,不如廢物利用,直接殺人越貨,你的錢,就是我的錢。
這叫什么來著?
替天行道?劫富濟貧?
反正是好事。
明白里李牧的意思之后,梁逸飛看到了一絲存活的曙光。
畢竟這個白銀鬼笑面具人,并非是無欲無求,這就好辦了。
他心中一動,道:“大俠,你饒了我,不管是多少錢,我父一定都可以拿點出來……”
他的嘴上,直接挨了一刀背,砸的鮮血長流。
李牧不滿地道:“這特么的又不是選擇題,我問什么,你回答什么,不許自由發揮……你們參加拍賣的錢,都去了哪里?”
梁逸飛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一下子,他再也不敢絲毫怠慢,連忙道:“大俠饒命……之前為了在教坊司劉成龍的手中,提前買到唐夫人,我們四個人湊起來的兩百萬金,都已經交給教坊司了……”他們的身上,剩下的錢財也不多了。
李牧怒了,目露兇光:“媽的……這么說,留著你也沒什么用了?”
“不不不……”梁逸飛嚇得魂飛天外,連忙道:“大俠請聽我說,我身上,還有一些,其他仨人……應該也是有一些的。”
“這特么的還用你說,我宰了你,直接搜身不就完了?”李牧手中,長刀一震,冷笑道:“說點兒有價值的東西,教坊司收取眾人的保證金,還有拍賣所得的錢財,都儲存在哪里,你知道嗎?”
“我知道,知道。”梁逸飛竹筒倒豆子,全部都說了。
他們四人,畢竟都是有官方身份,所以劉成龍也沒有怠慢,當日繳納保證金,是去過教坊司的金庫的。
“好了,謝謝你啊。”李牧道。
說完,一刀斬出。
梁逸飛滿臉的難以置信,人頭飛出。
“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
李牧道。
這個臺詞……挺裝逼的。
一盞茶時間之后。
教坊司金庫。
李牧的眼睛,金光直冒。
“哈哈哈,這下子,發財了,哇哈哈哈。”他很興奮。
梁逸飛提供的信息還是很有用的,果然是很順利地就找到了教坊司的金庫,其中,這一次參加拍賣的大小土豪貴族們所繳納的保證金,加起來,已經是三百多萬金,再加上教坊司歷年來的存儲,眼前的這個金庫,儲藏了過千萬金的巨額財富,相當于是一個小寶庫了。
“都是我的了……”
李牧一邊笑,手腳齊用,毫不留情地搜刮席卷。
他的身上,已經煉制了好幾件儲物空間容器,將這個金庫之中,可以帶走的金票、黃金、玉石以及還有其他一些看起來五光十色非常珍貴的寶石,全部都裝進了空間容器之中。
幾個空間容器裝滿,竟然還未將整個金庫席卷一空。
“可惜了。”
他遺憾地一步三回頭。
早知道,應該多煉制幾件空間容器的。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李牧一下子覺得,自己真的是成為富翁了,這種無本買賣,果然是發家致富的最佳途徑。
教坊司搜刮長安城這么多年,那個主事劉成龍,還敢暗中打花想容的主意,更是今夜這次缺德拍賣陰謀的主事者,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就和梁逸飛等人一樣,都該死,李牧打劫這個金庫,毫無心理壓力。
而一邊的唐夫人,則是看的有點兒驚異。
這位白銀鬼笑面具人在密室之中剛剛出場時,很有絕對強者的神秘風采,實力無敵,宛如天外神龍一般不可捉摸,白遠、金軒、梁逸飛和韓斐然等人,都是有著極深的背景和勢力,但卻被他如砍瓜切菜一樣,說殺就給殺了,讓唐夫人痛快之余,大感震驚。
然而,現在的白銀鬼笑面具人,卻像是一個貪財的小賊一樣,貪婪的樣子,分明是有點兒孩子氣。
他到底是什么人?
唐夫人的心中,充滿了好奇。
“好了,我的事情,終于做完了,算是先收了一點點的利息,接下來,應該去收本金了……”李牧極為不舍地離開,像是這樣的金庫,完全可以再來十個八個的,他也不會嫌多,走出了金庫門,李牧道:“唐夫人,我送你去找王辰,你們母女即可匯合了……”
話音未落。
異變驟生。
一道璀璨劍光,宛如九天流瀑,又如神龍經空,犀利無匹,炸開夜空,朝著李牧襲殺而來。
“淫賊受死。”
一聲清冷厲喝之聲伴隨著劍光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