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宗在英仙星區之中,算不得是超級大宗門,但也是實力雄厚的宗門之一,否則不會有自己的屬星和附庸子民,更不會有專屬經營的型星際驛站。
金陽星以金陽宗命名,是英仙星區之中個的一顆二等性,僅次于一等星,疆域寬闊,面積極大,孕養著千萬的生靈,各大種族都有,完全融入到了星際武道文明之中。
李牧通過數次的星際陣法轉移,大概兩個時辰之后,就從星風城來到了金陽星的金陽城。
地球科技幻想的星際旅行,武道文明已經早就實現了。
是金陽宗的長老,原本是不在金陽城的,但因為在仙網上挑釁李牧,還自報家門,所以這一兩日,也有些惴惴,不敢在外面了,連忙躲回到金陽宗的老巢金陽城,這里畢竟是金陽宗經營了數萬年的地盤,更加安全一些。
李牧追尋而來。
他站在金陽城之外的虛空上,俯瞰這座萬年巨城。
風華無雙,巍峨如岳。
星際武道文明衍化出來的城市,真實的令人嘆為觀止。
漂浮在天空之中的山峰,還有一座座充滿了自然氣息的大廈,萬米高的巨樹上,還建造著房子,飛舟來回穿梭,從天空到地面,分為不同的區域,上層陽光明媚靈氣充沛是上層修士的居住,底層烏煙瘴氣昏暗潮濕,則是底層修士的棲身之所,階級壁壘森嚴,相比起地球上和神州大陸上的城市來說,這種星河大城更加立體化。
金陽宗占據了這座城市位置最好的福地區域。
在這顆星球上,金陽宗就是至高無上的主宰,任何生活在這個星球的種族、修士,都必須遵守金陽宗制定的規則。
“第一個……開始了。”
李牧嘴角劃起一絲譏誚的弧度。
在一座漂浮在千米高空的青色大山上,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金陽宗的長老金元義正在賞舞喝酒。
大殿里,身姿曼妙的舞姬,隨著樂師的奏樂翩翩起舞,舞姿妖嬈,肌膚如雪,赤足如玉,腰肢纖細,羽衣如薄紗,一股香甜的氣息流轉在大殿里,仔細看的話,這些舞姬竟然都是蟲境的修士,年輕貌美,氣質典雅,宛如一個個圣女一樣。
金元義面容陰鷙,看起來四十多歲,端著酒杯,瞇著眼睛喝酒,神色陰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旁邊作陪的是兩個金陽宗的外門長老,都在笑著寬慰金元義。
“呵呵,金長老,不必在意,那李牧不過是一個黃口小兒,乳臭未干,僥幸擊敗了一只未成年的三頭地獄惡犬,估計也是用了什么秘法,現在狀態好壞還不一定呢,豈敢來到咱們金陽星鬧事。”一位身形瘦小的外門長老舉杯敬酒。
另一個禿頭壯漢模樣的外門長老,也甕聲甕氣地道:“是啊,金長老,咱們金陽城固若金湯,誰敢來鬧事?若是那李牧不知死活,敢來咱們金陽星,一會兒,我劉義愿意替金長老你打頭陣,將這個小兒生擒活捉,正好為金長老你出一口氣。”
大殿里,還有其他一些金元義的弟子,也都出席,聞言,更是都紛紛為師父壯威。
“師父放心,若是那個毫無人性的畜生敢來,弟子們定然與他決一死戰。”
“誰敢與師父為敵,就是我們的仇人。”
“不錯,弟子愿用這一腔熱血,捍衛師尊您的威嚴。”
這群弟子有老有少,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表示愿意為金元義拼死一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金元義點點頭,心中稍微舒心了一些。
不知道為什么,從今天開始,他老是覺得右眼皮一直跳,心中有躁意,這分明是‘心血來潮’之兆,但掐算又掐算不出來,總覺得有些不安,不過被眾人這么一寬慰壯膽,心中倒也輕松了許多。
他大聲道:“我倒不是怕那李牧殺上門來,我擔心的是,李牧這個畜生,殺人無數,為禍英仙星區,沒有人能夠制止他,日后必然釀成大患啊,到時候英仙星區生靈涂炭,無辜之血染紅星河,太悲慘了。”
“師父仁慈啊。”
“師父一心為星河修士,此乃他們之福也。”
“金長老真的是悲天憫人啊。”
周圍又是一片吹捧。
金元義嘿嘿一笑,將舞池中一位最漂亮也是修為最高的年輕舞姬,不顧其賠笑抗拒,直接拉到懷里,上下其手,道:“所以,我倒是希望李牧真的來金陽星,本長老便可以借助老祖宗留下來的陣法手段,將其徹底鎮殺,算是為民除害,就怕他不來……”
話音未落——
“金元義,給老子滾出來。”
一個宛如滾雷一般的聲音,激蕩云氣,轟隆隆從金陽城外傳來,震得漫天的天地靈氣宛如驚濤駭浪一樣翻滾。
大殿之中的眾人,頓時紛紛變色。
金元義手中的酒杯,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酒撒了一地。
就聽金陽城中,又有一些聲音轟然響起。
“何方鼠輩,竟敢在我金陽城外大呼小叫?”
“放肆!”
“執法隊,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卻是金陽宗的其他各大高手,長老和掌權者們,都已經反應過來,震怒之下,出聲回擊。
畢竟漫長的年代以來,還真的沒有什么人,敢這樣不給金陽宗面子,在外面大呼小叫,被人欺進門來,一下子,整個金陽宗就像是炸了窩的麻雀一樣,哄鬧了起來。
然而——
“李牧,來和金元義算一筆賬,其他無關人等,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開。”
那滾雷一般的聲音,重又響起。
然后,之前出聲的那些人,立刻就都縮了回去。
原本要在城外去捉人的執法隊,一聽這消息,也立刻都撤了回來,尤其是帶隊的幾個金陽宗長老,嚇得臉色都白了。
這是差點兒一頭撞向死神啊。
惹不起惹不起。
而大殿中的金元義,面色一下子就變了。
真的是李牧。
他真的來了。
一種難言的驚惶,無法遏制地從他的心里彌漫開來。
“誒喲,我……肚子疼,好像是前幾年走火入魔的后遺癥發作了,疼死我了……”那個身材瘦小的外門長老突然站起來,捂著肚子,轉身就走:“金長老,我先去運功療傷,日后再會啊。”
金元義一怔。
之前那個叫囂著要打頭陣的禿頭壯漢,也是猛然起身,道:“我突然想起了,今日是我死去了三千年的師父的忌日,不宜飲酒,金長老,我先回去祭奠我師父,咱們改日再聚。”
說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金元義氣的渾身發抖,一把將懷中的舞姬推開,站起身來,手掌都氣的哆嗦了。
之前還稱兄道弟諂媚巴結,轉眼真的有事了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他看向那些弟子。
“師父,我也有事。”
“掌門傳訊找我……”
“我走了。”
“弟子實力低微,不能幫助師父,心中甚為愧疚,要去面壁了。”
這些弟子們一個個面色尷尬,也是紛紛開始找理由跑路。
金元義臉都氣白了。
這算是什么?
李牧才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自己身邊這些人,立刻就眾叛親離了?
這時——
轟隆!
金陽城的護城大陣,直接被轟擊。
可怕的震動,宛如天劫降臨一樣,撼動了整個大城。
每一個修士都能清晰地感覺到,陣法護罩之內的天地元氣就像是沸水一樣激蕩翻 滾了起來。
諸多浮空山、浮空島、浮空大廈也轟隆隆地搖晃了起來。
可怕的力量,令人窒息。
城內的無數修士,瞠目激射地看到,在金色的符文護罩之外,一個屹立在天空中的微小身影,宛如一個黑點,逆光而立,一群一拳地轟擊在金陽城的護城大陣上。
每轟出一拳,護城大陣的激蕩和震鳴就加劇一層。
真的難以想象,和護城大陣比起來,這個人影就像是萬米山岳之前的一顆小沙粒一樣,但他的力量,卻將整個城都撼動了。
等到第六拳的時候,最令所有修士震撼的一幕出現了。
守護了金陽宗數千年的,突然就裂開了一道道的縫隙,然后瘋狂地蔓延,還未等眾修士回過神來,無聲無息之中,金色護罩之內的符文鎖鏈寸寸斷裂,然后整個大陣就像是被砸了一錘子的蛋殼一樣,徹底四分五裂,一塊塊金色的護罩碎片,朝著地面墜落,然后在半空之中消弭瓦解……
陣法,破了!
這一瞬間,所有修士都懵了。
李牧的身影,直接進入就金陽宗城內,虎視鷹顧,喝道:“金元義,你不是在仙網上跳的很歡實嗎?現在我來了,還不出來?”
他四下尋找,如入無人之境。
周圍金陽宗的弟子、長老、堂主等等,竟是無人敢現身阻攔,都躲在了自己的小地盤上,嚇得瑟瑟發抖。
金陽宗的掌門,在神州大陸神墓之戰中,就已經被李牧砍死,前些天還死了一個坐鎮鎏金鎮星空驛站的長老,按理來說,這是大仇。
但是,報仇重要,還是命重要?
老巢的護城大陣都被人打碎了,再也沒有人懷疑李牧擊敗地獄三頭惡犬是不是運氣了,因為這座,當初建造出來的時候,可是號稱足以抵擋將境強者正面一擊的,現在卻在李牧的拳頭下,直接分崩離析了,整個金陽宗上下,自問絕對沒有人做到這一點,所以也就沒有人是李牧的對手。
反正李牧是來尋找金元義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就好。
金陽宗內部,也絕對都不是鐵板一塊。
很快,李牧隨手抓了幾個金陽宗的弟子,就知道了金元義的山頭所在,直接打上門去。
轟隆!
他落在大殿之外,一步步逼近。
“金元義,還不滾出來受死。”李牧氣吞山河。
金元義一臉的絕望和陰毒,從里面走出來。
他的手中沾著血,那些背叛的弟子,都被他親手給殺了。
他盯著李牧,神色閃爍,咬牙道:“李牧,你連殺我金陽宗數位同門,我宗掌門都死在你的手里,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李牧懶得廢話,直接上去,一拳就將此人打倒。
“他們和你一樣,都是自尋死路,怨不得我。”
李牧一縷刀意斬出,直接將其斬為飛灰。
此人在仙網上丑態畢露,用心陰毒至極,若是李牧沒有今天的實力,絕對會被他坑死,對于這種人,李牧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將整個過程,都用水鏡術拍攝了下來。
然后李牧直接打上了金陽宗的掌門大殿,逼得金陽宗的臨時掌門和諸大長老,都現身道歉賠不是,奉上了財物和資源,這件事情,才算是結束。
“你們也不要覺得我欺人太甚,是你們之前放縱金元義,誣陷構陷于我,如果你們的心中,有一點點的正義和良知的話,早就已經阻止他了,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作為作為付出代價,也要為自己的不作為付出代價,今天只是一個警告,你們自己好自為之,如果心中不甘,可以隨時來找我報仇,隨時恭候。”
李牧說完,身形破空,揚長而去。
下一個目標,神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