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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可能有點兒誤會

  李牧渾身燃燒起黃金符力,以劍化刀,來自于風云大陸的精妙刀法展現的淋漓盡致,將所有的滅神弩箭都斬碎化作齏粉。

  “什么人?竟敢在軍方驛站行兇?”

  他強行忍住了出手反殺的沖動。

  今夜的事情,有點兒詭異,有什么人,竟敢在軍方驛站之中,對有功之臣動手。

  烏云籠月。

  驛站中死去斥候的鮮血在無聲無息地流淌。

  身穿黑甲的鬼面武士,寂寂無聲,仿佛連呼吸都沒有,

  “斥候隊勾結李牧,叛族,罪無可赦,格殺勿論,李牧,你這個天魔妖人,還不跪地受死。”一個身形隱藏在陰影之中的甲士,聲音嘶啞,應該是故意改變了聲音,手中舉著一塊游龍令牌,語氣冰冷陰森。

  什么?

  李牧吃了一驚。

  叛族?

  這是怎么回事。

  肖劍飛等人不是說,這一次來,是領軍功嗎?

  難道是在說謊?

  那也不應該。

  因為就連東星村的鄉民們,也都說了,從長生樹上生下來的人是天選之子,地位身份尊崇,乃是極受軍方重視的天才,而且以林驚心、葉英和肖劍飛等人的脾氣品性,李牧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看錯他們。

  況且,就算是這三人欺騙自己,也沒有必要,將他們麾下幸存的百多名白銀斥候戰士,也全部都殺死在這里啊。

  李牧已經看出來了,這些白銀斥候戰士,乃是被以勞軍的名義迷暈,然后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被一一殺害。

  這是一場陰謀。

  一場血腥殘忍的陰謀。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哼,還不束手就擒,”那陰影之中的聲音,冷笑一聲,道:“既如此,速殺!”

  滅神弩的弓弦顫動之聲,再度響起。

  “李牧,快快走”一個還未死透的白銀斥候艱難地喝道:“去找葉”

  奪奪奪!

  三道弩箭瞬間洞穿了這個白銀斥候的身軀,無情地帶走了他體內最后的生命力。

  該死!

  李牧身形閃爍,刀光一閃。

  剛才出手的那三名黑甲鬼面武士的頭顱沖天而起,三道血柱噴涌。

  “放肆,還敢反擊?”持令牌站在陰影中的軍官,也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李牧竟然還能反擊,竟然還敢反擊,怒吼道:“殺無赦,不惜一切代價。”

  話音未落。

  李牧的身形,已經沖出了包圍圈,如一道閃電一般,瞬間來到了他的身前,直接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身后的墻壁轟然倒塌。

  煙塵彌漫。

  李牧追過來,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月光照耀下裂開嘴露出白色牙齒宛如發怒的野獸一樣:“說,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臉部的面甲,被無形刀意剖開,一張年輕的臉,極度震驚和驚恐的神色,吼道:“李牧,肖劍飛已經供認了,你乃是域外天魔的奸細,勾結白銀斥候隊,犯下叛族大罪,已經是軍部的通緝犯”

  這時,一站外面有大量的腳步聲逼近。

  無數道強大的氣息,也飛快地朝著這邊靠近。

  “你跑不掉了,周圍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這年輕人咬牙切齒地道:“我奉軍命來抓你,還有這些叛族的白銀斥候,你就算是殺了我,也難逃游龍軍的追殺。”

  李牧冷哼一聲,直接一股力量爆發,將這個年輕軍官震暈。

  “此地不宜久留。”

  李牧手中的銹劍爆發出刀光,漫天刀芒席卷出去,將沖過來的鬼面黑甲武士都震得飛撞出去,他的身形在月色下化作一縷流光,越過高墻,在外面的包圍到來之前,瞬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等到外面的援軍到來,整個驛站之中,已經是一片狼藉。

  昏死過去的軍官被救醒。

  地面上的尸體,也都被清點。

  “逃了一個。”

  “是李牧。”

  “李牧呢?”

  “什么?逃走了?”

  “該死,給我追”

  “全城戒嚴,全城搜捕,絕對不能讓他逃出城。”

  “哼,就算他插了翅膀,也不可能從烈焰城逃出去。”

  一番氣急敗壞的對話之后,一道道信息從驛站反饋到了各個不同的位置,而一些決策,也在第一時間被做出來。

  “為什么會這樣?”

  李牧其實并沒有走遠,距離驛站不過是百米而已,隱身在一個小巷子的黑暗之中,思考今夜發生的一切。

  剛才那軍官的話里,有一句肖劍飛已經招供,所以說,肖劍飛現在的處境,只怕是不太妙。

  城主府已經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再聯想到林驚心和葉英兩個大家族出身的人,來今日到了驛站之后,第一時間被各自家中的長輩帶走,只有沒有家世背景的肖劍飛孤身前去城主府呈交軍情呈文,李牧意識到,可能在自己等人來到烈焰城之前,一個針對他們的陰謀,已經無聲無息地展開了。

  可是,是什么人如此苦心孤詣地布局呢?

  莫非是自己不小心卷入到了葉家、林家這樣的軍方大家族的爭端?

  不,應該不是這樣。

  今夜的布局,對方明顯是針對自己來的。

  這個世界,有誰會如此大費周章地對付他李牧呢?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人  雷藏。

  李牧漸漸地有些明白了。

  可是,雷藏有這么大的能量嗎?

  李牧感覺到,周圍有一道道極為強大的氣息,不斷地來回巡視,顯然是在全程搜捕他。

  這些高手強者,來的晚了一點。

  如果他們和那些黑甲鬼面甲士一起圍攻驛站的話,只怕李牧絕對沒有這么容易逃出去。

  現在該怎么辦?

  李牧并不認為自己已經強大到足以一個人單挑一座城,就算是將月族戰士召喚出來,勝率其實也不高。

  黑龍馬還在驛站中。

  何去何從?

在混沌世  界,李牧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三叔,我喝多了,不能再喝了。”林驚心面部通紅,渾身酒氣,將身邊侍女端過來的就被推到一邊,扶著桌子站起來,道:“我得回去了,身為斥候隊的隊長,我的兄弟們,還在驛站中養傷呢,我得回去看看他們。”

  林安活在對面,淡淡地道:“怎么?你不是最喜歡喝酒嗎?和三叔喝酒,難道不盡興?”

  林驚心搖搖頭,道:“已經喝了四大壇了,能不盡心?只是小侄有軍命在身,不能耽誤太長時間。”

  “四大壇酒,都不能把你喝醉,呵呵,小家伙,你的酒量見漲啊。”林安嘆了一口氣,道:“小心心,你在白銀斥候隊有多久時間了?”

  “啊,三叔,別叫這個名字。”林驚心聽到小心心三個字,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道:“在白銀斥候隊一年半了。”

  “我記得一開始,你很排斥進入斥候隊,更想在正面戰場領兵作戰啊。”

  “那時候嘿嘿,不是不懂事,只想著逞英雄嘛,現在我已經喜歡上了在白銀斥候隊的生活了,一點兒不比正面戰場差多少。”

  “是嗎?”林安笑了笑,揚手丟過了一個牌子。

  林驚心拿過來一看這牌子上的銘文,嚇了一跳,道:“南雀軍火羽營騎兵百夫長?這是”

  “你的最新調令。”林安微笑道:“軍部已經批了,你現在就可以去上任。”

  “可是”林驚心張了張嘴巴,最后道:“可是我還沒有升到黃金斥候隊長,當初家族定下在目標還未完成,這個時候,如果離開白銀斥候隊,豈不是會被人笑話?”

  “你小子,都這么大了,辦事還瞻前顧后。”林安站起身來,到了林驚心身邊,道:“我可是廢了不少的功夫,才幫你拿到這個調令,別在這關鍵時刻矯情啊,南雀軍是前線主戰軍,火羽營更是有著一千年歷史傳承大老營,能去那里領轄百夫,可是無數軍人的夢想。”

  “這倒是。”林驚心看著手中的令牌,也一陣陣的熱血沸騰,道:“哈哈,好,我去,嘿嘿,謝謝三叔,不過,三叔啊,你等等我,我回去驛站,和朋友們打一個招呼,明天一早就回來,和你一起去報道。”

  林安搖搖頭。

  “呃?三叔,什么意思?”林驚心不解。

  林安道:“不能回去,時間緊迫,你現在就出發,隨我一起去南雀軍報道,至于白銀斥候隊那邊,你蔣叔叔會幫你處理好。”

  “這么急?”林驚心想了想,道:“那這樣吧,三叔你給我一炷香時間,我去去就回,和老兄弟們說一聲,總可以吧?”

  林安搖頭:“也不行。”

  林驚心沉默了。

  他低著頭半晌,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了起來,道:“三叔,你告訴我吧,驛站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這個著急讓我離開,是怕我會卷入什么漩渦里面嗎?”

  林安臉上的笑容消失,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還是瞞不過你啊,不過,哪里發生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么,為了能將你摘出來,家族也是付出了代價的。”

  林驚心雙手拳頭緊緊地握住,又松開,又握住,昭示著他內心里陷入了劇烈的掙扎,他緊緊地盯著林安,道:“三叔,是因為雷藏那個雜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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