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達十萬八千斤的金色盤龍棍。
李牧拿在手中,此時也不覺得輕了,正好趁手。
他為了磨練刀法,曾經揣摩過無數的武道秘籍,尤其是在風云大陸的時候,各種武道秘技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因此對于棍法也極為了解,不用施展,就可以知道,這神器天嘆的威力,不同凡響。
而且李牧還有一種預感。
若是這柄神兵真的落在妖族強者的手中,必定是可以發揮出真正的威力,會更強更可怕。
地球中,齊天大圣的如意金箍棒,定海神針,也不過十萬八千金而已。
此時棍子上的蟠龍扭動停了下來。
如果繼續扭動的話,也許它的重量會繼續增加?
李牧閉上眼睛,仔細感受棍子中的氣息,逐漸地,他感受到了棍子里傳出來一種極為清切的氣息,是王詩雨的魂魄的氣息。
他大喜。
花費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李牧終于掌握了一些棍子的使用方法,他心中一動,盤龍紋又發生了一些奇異的變化,終于,一道白色的光華,從棍子里傾瀉.出來。
這白光落在地上,化作一個白色長裙的女子,身姿窈窕曼妙,黑發如墨云,五官清純可愛,精致到了極點,不是王詩雨又是誰?
李牧大喜。
終于成功了。
這種程度的完全身影,絕度不是一魄,而是兩魄。
這樣一來,王詩雨的魂魄就齊全了。
終于集齊了。
李牧心中的激動簡直難以言表。
銹劍震動了起來。
這虛幻的王詩雨身影如如燕歸巢一樣,化作一抹白光,沒入到了銹劍之中。
李牧手握銹劍,心中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詩雨,我終于找全了你的魂魄,等著我,等我回到地球,就復活你。”
李牧心中涌起無限柔情。
就在這時 一道流光,突然無聲無息地穿透了房間的墻壁,快如閃電,朝著李牧的眉心射來。
李牧心生警兆,反應時已經來不及,只覺得眉心一痛,身形就像是被萬斤巨錘砸中一樣,朝后倒飛出去,直接從狠狠地撞在了房間石壁上。
一個灰色長發的身影,推門而入。
“沒死吧?”這是一個老人,臉上一條刀疤從左到右,幾乎將鼻子以上部位和以下分成兩半,看起來很猙獰,灰色的頭發,閃爍著詭異的死亡氣息,隨手關上門,如一個幽靈死神一樣。
李牧的身形,緩緩地從墻壁上滑落,反手將刺在眉心部位的一根銅針,拔了出來。
剛才那一道流光,正是此針。
“你是誰?”李牧眉心的傷口,快速地愈合著。
灰發刀疤老者微微驚訝:“咦?你竟有如此強大的自愈能力?有意思……我是誰?呵呵,這個問題,已經很久很久時間沒有人問我了,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的人,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剩下幾個了。”
“我們有仇?”李牧五指發力,瞬間將那銅針捏成了泥汁。
灰發老人道:“沒有。只不過,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已。”
“哈?”李牧簡直笑了起來:“這樣的臺詞,從你的嘴里說出來,真的是有點兒不配啊,這正是我要送給你的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不重要,”灰發老人道:“你只需要你知道,你很快就要被我打個半死,然后帶你去見一個人,最后會死的很慘,這就行了。”
李牧道:“行,你有種,希望一會兒,這樣的話,你還說的出來……大哥,這個裝逼犯我可能打不過,得要你幫我解決掉一下了。”這后半句話,是李牧對著房間的套間說的。
一個渾身酒氣,濃眉大眼的中年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你小子大老遠把我招來,就是為了對付這種雜魚?”渾身酒氣的中年人,手里捧著一本棋譜,看的津津有味,很隨意地看了灰發老人一眼。
只是這一眼,灰發老人就覺得自己的靈魂,好似是被一縷劍光從身體里剝離了出來,那種毛骨悚然干的感覺,令他一下子,提不起絲毫的斗志。
“你是……劍君?”
他無比駭然,嗓音嘶啞地道。
“哦?你認識我?”劍君淡淡地道。
“我……前輩,我是……”灰發老人膽戰心驚,之前所有的驕傲和跋扈,在這個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低眉順眼的樣子,簡直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一樣。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你和我七弟解釋吧。”劍君捧著棋譜,仿佛是沉浸在其中。
灰發老人一張臉本來就因為刀疤而丑陋無比,此時因為尷尬和驚懼,更是顯得猙獰。
他無比震驚地看向李牧。
七弟?
這個少年人,是劍君的七弟?
劍君與藏劍海的其他五大頂級劍仙,義結金蘭,這是整個混沌世界人所共知的事情,總共六大頂級劍仙,以劍君為首,無一不是劍道通天,實力強橫,橫行無忌、桀驁不馴之輩,被合稱為六把不能惹的劍,整個混沌世界基本上沒有人敢招惹這六位爺。
什么時候,這六把劍變成了七把了?
早知道……
他知道,自己和少爺,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
“這是個誤會……”灰發疤臉老者嘗試向李牧解釋。
李牧摸著自己的下巴,道:“現在你來說說,是誰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嗯?”
“是我……”灰發老者內心里充滿了苦澀。
“你不是要將我打個半死,然后帶我去見一個人,再然后讓我死的很慘嗎?”李牧繼續狐假虎威,笑嘻嘻地道:“動手啊,我都有點兒迫不及待了。”
“誤會,這真的是誤會。”灰發老者欲哭無淚。
還能說什么呢?
誰能想到會踢到這種千年不遇的金剛鐵板上。
這么低概率的事情,都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運氣之差,簡直是生平最極限,今天但凡遇到的不是劍君這種狠人,灰發老者也不可能慫的這么快。
“我可不想聽你羅里吧嗦解釋這么多,說說吧,是誰讓你來刺殺我。”李牧道。
他以前從未見過此人,心中思忖,這幾日招惹的人中,也絕無能夠驅使這種實力強者的勢力才對。
“這……”灰發老者略微猶豫。
李牧擺擺手,道:“不說算了,我也不想聽了,大哥,受累送他上路吧。”
灰發老者亡魂大冒,身形如閃電般朝著墻壁撞去,撞開一個大洞,人如流光一般,朝著遠處逃遁。
“啊?這就殺?”
劍君沉浸在棋譜中,反應略微慢了半拍,一看人走遠了,腰間一拍,懸在腰間的青色葫蘆中,一柄飛劍激射出去,在遠處天空中繞了一圈,幾乎是在出去的瞬間又回來了。
本已經逃在了是千米之外的灰發老者,在半空中身首異處,像是兩截木頭一樣墜落了下去。
李牧看的很仔細。
劍君的劍術,看起來毫無奇特之處,只有一個快字,也無什么絢爛的視覺效果,只是流光一閃,敵人便已經死了,但就是這樣的劍法,卻給李牧一種根本無法阻擋的感覺。
而自始至終,劍君的目光,都沒有從棋譜上挪開過。
“完事了?我先去研究棋譜。”劍君道:“嘿嘿,多虧了你的那個手機,我連棋圣這老家伙都贏了,哈哈,他珍藏的九龍棋譜也乖乖地給我看,哈哈,等我將各大家的棋術融會貫通,到時候,不用你手機上的單機大師,也可以橫行天下,哈哈哈!”
他這些日子,用手機單機大師橫掃整個朋友圈,贏得了無數賭注,將別人珍藏的棋譜贏出來觀摩,真是在下棋這方面下了狠心。
李牧也被他這種一條道走到黑的不務正業精神給打動了。
“大哥,你腰間的那個葫蘆……”李牧的視線,落在那個青皮葫蘆上。
劍君道:“養劍葫蘆啊,你喜歡?那送給你好了。”
李牧大汗,連忙擺手道:“不不不,大哥誤會我的意思了,是我手中也有一個葫蘆,氣息與你這個青皮葫蘆很像,不過是黃皮的,所以有此一問。大哥請看。”
說著,他將那個孕養九幽噬魂火黃皮葫蘆拿了出來。
“哦?又是一個養劍葫蘆?看起來品秩更好,不過,我嗅到它里面好像是有一種不太喜歡的味道,似乎是九幽噬魂火?”劍君道。
“大哥不愧是世間高人,一下子就看穿了。”不要錢的馬屁一連串地拍過去,道:“我始終無法確定這個葫蘆的來歷,它也是用來養劍的嗎?”
“實際上,它應該叫做養器葫蘆,古代強者喜歡用它來孕養兵器,有著神鬼莫測的威能和妙處,只是我一般都用這種葫蘆來養劍,所以叫養劍葫蘆順口了。”劍君道:“你走的是刀道,也可以用它來養刀。”
李牧一聽大喜,連忙又問了幾句關于這種葫蘆的具體使用方法。
劍君一一告知,道:“你這個葫蘆,品秩很高,是養器葫蘆中的精品,只怕是生在陰陽混沌藤上的神物,還有一絲班雜的帝氣,應該是某個古之大帝的物品,拿來,我幫你重新祭煉了。”
他對李牧這個結拜義弟,真的是好的沒話說。“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