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所以東方夜刃并沒有追問,李牧實力增長的原因。
他開始認真考慮李牧的提議。
“不好操作。”東方夜刃想了片刻,道:“鎮妖閣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他們處心積慮地挑戰我,想要一戰將我打落塵埃,不會同意你來代替我,畢竟,你還不是大仙主。”
李牧呵呵一笑,道:“放心,我想滅無欲很快就會來到流星島上,主動提出挑戰我,等我把他打死,鎮妖閣就沒有了挑戰你的人選,木已成舟,他們又能怎么樣?”
東方夜刃驚訝地道:“你到底對滅無欲做了什么?”
李牧道:“沒什么,就是拒絕了他的裝逼而已。”
說著,將日暮島約戰的事情,說了一遍。
東方夜刃聽完,一陣無語。
這操作,有點兒騷啊。
可以想象,被放了鴿子的滅無欲,將會是何等的憤怒,這個橫空出世的少年人,幾乎沒有遇到挫折,在一片恭維和榮耀中享受擁戴,卻偏偏被李牧狠狠地涮了一把。
以東方夜刃對于滅無欲的了解,他一定會迫不及待地來到流星島,挑戰李牧。
“你這是早就想好了的計劃?”東方夜刃問道。
李牧道:“還不是為了幫你解決麻煩。我的辦法,一向都簡單粗暴,如果無法從語言和精神上說服對手的話,那就只好從肉體上消滅他們了。”
東方夜刃道:“你真的是越來越讓我驚訝了,不過,有把握嗎?千萬不要勉強,否則,一招失手,滿盤皆輸,而且我寧愿自己去拼一把,也不愿意讓你去冒險。”
“咦,說的這么基情,快住嘴。”李牧一臉嫌棄地跳開。
他哈哈大笑,道:“別以為我是關心你啊,我只是為了反抗軍的大業而已,呵呵,別逼逼了,就這么定了,對了,你和支持你的大人物們,溝通一下這件事情,提前操作好,可以價值最大化,另外,妖修聯盟這邊,該幫還是得幫一把,二十天之后,將有大事發生,到時候,就是我們逆轉局勢的時候了。”
東方夜刃點點頭,道:“好,我會去安排。”
李牧轉身離開。
東方夜刃也沒有送,而是自言自語道:“基情?那是什么?”
刑府。
李牧升堂。
刑府十二主事,到了十個。
其中沒有現身的兩個主事,和上一次升堂時一模一樣,也是同樣的兩個人。
這一次,李牧也不慣他們的臭毛病。
“傳本座的令,張無恙和少飛瓊兩個人,給我撤掉主事之職,滾去天牢看守牢房。”
李牧冷笑著道。
慶幸來了的主事,聞言,都松了一口氣。
張、少兩個人乃是鎮妖閣背景,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連續兩次不給掌座大人面子,遭受打擊報復,清理之中。
只是,如今的局勢之下,大仙主的位置已經搖搖欲墜,木掌座的權柄,也隨時都肯能雨打風吹去,即便是下了狠令,又能有幾分威懾力呢?
李牧升堂,當然只是做個樣子而已。
這樣氣急敗壞的表情,也是做給鎮妖閣一系的人看的。
接下來又是一連串的命令,無一不是集權和攫取利益的行動,在外人看來,這位大掌座就如驚弓之鳥一般,想要將整個刑府都打造成為一個貌似安全的堡壘,然后躲在里面,茍且偷安。
但這可能嗎?
收到了被罷免的消息的張無恙和少飛瓊兩個主事,只是哈哈一笑,完全都沒有放在心上,根本沒有去天牢看守牢房的意思,而是躲在兵府中。
如今,流星島上的大仙庭六府,歸屬已經是涇渭分明。
六府里面,兵府,吏府都是鎮妖閣一系的力量。
刑府、工府則是大仙主東方夜刃的可以掌控的兩個實權部門。
至于剩下的戶府,禮府,則是各自有所歸屬,掌控在萬仙盟總部一些大人物的手中。
張、少二人藏身兵府,擺明了就是和李牧決裂,有兵府大掌座撐腰,他們兩個人根本不怕李牧,等到大戰一起,到時候大仙主旁落,李牧在他們的眼中,就只是秋天的螞蚱而已,蹦跶不了幾天。
李牧故作憤怒,連續數次派人,前去兵府催促,要人,結果都吃了閉門羹,碰了軟頂子。
暴怒的李牧,連桌子都砸了。
第二日。
滅無欲來到了流星島。
按照常理來說,滅無欲這種白身,并無官職在身的人,是沒有資格登上流星島的,但如今局勢不同,有鎮妖閣一系的力量做擔保,這位天才少年,出入流星島如自家花園一般。
他的到來,引起了極大的震動。
兵府、吏府的大掌座,以及島上其他一些實權人物,都齊聚在滅無欲暫住的‘觀瀾軒’,商議大事,聲勢極為顯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大仙主召集例會呢。
燈火通明。
平日里許多處于觀望中的天將,仙官,也都前去拜訪。
畢竟這位少年人,可是未來有機會登上大仙主寶座的人。
而且是很大的機會。
如今,暗中已經有一些傳言和盤口,開始議論押注,相對而言,看好滅無欲一戰功成的人更多一些,畢竟是從萬仙盟總部空降下來的絕世天才,相對而言,東方夜刃只能算是草根崛起,得到了一些人的扶持而已,畢竟時日太短,根基不穩,如一枚棋子,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拋棄。
何況,這幾日里,木牧的表現,似乎也成為了一些佐證。
宴會當晚結束。
大部分都散去。
唯有兵府掌座劉祎之,吏府掌座孟雄飛,以及刑府主事張無恙、少飛瓊等核心成員,都留了下來。
“大人要先行挑戰木牧?”
眾人聽到滅無欲的話,都是一怔。
刑府主事張無恙道:“木牧不過是東方夜刃的一條狗,跳梁小丑而已,大人挑戰他,丟了自己身份,也太給這條狗臉了吧。”
兵府掌座劉祎之道:“大人莫非是想要在擊敗東方夜刃之前,先斬掉他的爪牙,挫其銳氣,這倒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只是,木牧此人,奸猾狡詐,若是他不應戰,如之奈何?”
日暮島約戰的事情,眾人已經是知道。
木牧怯戰不要臉的選擇,已經突破了下限。
這種人,很難對付。
滅無欲淡淡地道:“這就是我留下你們的原因。”
張無恙一看自己之前說錯話了,連忙獻策,道:“木牧這幾天,如困獸一般,做了很多事情,龜縮在刑府內不出門,不過,他身邊的幾個親信,倒是比較好對付,我可以想辦法,將他們調出來,作為人質,逼木牧答應挑戰。”
滅無欲目光落在張無恙的身上,道:“可行?”
張無恙咬咬牙,道:“屬下研究過木牧此人,除了跋扈驕橫之外,最是護短,若是能夠將其心腹屬下擒住,逼其就范,絕對可以,這一點,少主事,也可以作證。”
一直沒有什么發言表現機會的少飛瓊,也連連點頭,道:“正是如此。”
滅無欲點點頭,道:“很好,這件事情,就有你們兩人去辦,兵府和吏府配合,三日之后,我要木牧接受我的挑戰。”
兩位刑府主事,連忙應命。
整個過程中,不管是劉祎之、孟飛雄,還是張無恙、少飛瓊,都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將滅無欲當做是大仙主來奉承和對待。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滅無欲成為東圣洲大仙主,只是時間問題。
滅無欲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
第二日。
李牧收到了一封信。
看完心,他的臉色就變了。
信拍在桌子上,整個刑府大殿,都震動了起來。
“應鑫,走,隨我走一趟。”
腳上何應鑫,李牧陰沉著臉,就往刑府外走去。
何應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連忙跟上,問了幾句,才明白,竟然是有人將新任的刑府主事吳越,連同吳越的妻子李瑩一家,都給抓了,說是犯了天規律條,要嚴懲不貸。
動手的人,是兵府。
這還了得?
兵府管的是兵事,捉拿案犯,根本不是他們該做的事情。
現在他們不但狗拿耗子管了,捉拿的對象,還是刑府主事,這簡直就是在瘋狂地打刑府的臉,在越俎代庖。
怪不得掌座大人這生氣。
但是,就這樣去向兵府要人的話,怕是要吃虧啊。
何應鑫連忙勸說李牧,從長計較。
李牧卻是根本不說話,騎上自己的鴿子王,帶著何應鑫,碧落等幾名刑府,直奔兵府。
一炷香之后。
李牧來到了兵府之外。
“何人?”守門天將看到李牧等人,早就有心理準備,故意上前,伸手攔截。
李牧直接飛起一腳,將這仙將踢飛出去,狠狠地砸在兵府大門上,轟地一聲,大門直接被震塌,仙將也是昏死過去。
李牧進入大門,長驅直入。
這番動靜,立刻驚動了兵府的高手強者。
一瞬間,無數人影,像是潮水一樣,從兵府深處用來,將李牧等人的去路攔住,都是大仙庭一等一的精銳強者,陣法布開,無盡的威壓,宛如汪洋澎湃,從四面八方朝著李牧等人碾壓而來。
“哪里來的不知死的狗賊,竟敢強闖我兵府,給我直接轟殺了。”
一位兵府主事,憤怒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