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走了十幾分鐘,等他來到最后一個屋子,也是最中央的一個屋子時他便是停了下來,如果這里真的是王府,那么,這最中央的屋子也就是王爺居住的地方,或者說是王爺整理政務的地方。
王庭很寬闊,放眼望去最少也有幾百平米,屋子里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器具,看上去既古老又神秘,特別是那紅紅的立柱上邊刻畫著的字跡也是讓人忍不住駐足,仿佛身臨其境一般。
“阿彌陀福。”
就在李林東張西望,打算擺在王庭正中央的椅子上坐下來時,一道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了進來,嚇得他不由的踉蹌了一下,連忙回頭望去。
只見一個身著黃色袈裟,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的和尚正站在門口看著他。
“大師。這是王庭么?”李林指了指椅子道:“我能不能坐一下?”
“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這尊椅子是釋迦牟尼的位置,施主萬萬坐不得的。”和尚十分認真的說道。
釋迦牟尼?
李林兩眼一番差點沒死過去,心里暗暗想道:“這家伙真的是被洗腦了啊,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說的一本正經的。”
還有最讓李林無語的是,剛剛這個肥頭大耳的和尚進來時,他便是一直在打量著和尚,雖然這和尚看上去蠻健康的,但他的臉卻白的很,還不是正常的白,很顯然,他這是腎虛,縱欲過度所致……
和尚縱欲這種事早就不是什么傳言,更不是謠言,可是當這個和尚站在他面前,他就覺著特別的別扭,同時也在想,那個能把他吸成這樣這樣的女人是個什么樣的角色,和一個穿著袈裟,滿口佛法無邊的家伙睡在一起,難道她就不害怕嗎?
難道她就不怕這和尚一旦惱了,直接給她超度了嗎?
“大師。我不坐。摸摸總是可以的吧?”李林也不打算難為這個和尚,更不能說人家腎虛,不然這個和尚肯定會雷霆大怒,把他轟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除了這張椅子,還有墻壁上的畫不能動,施主請便。”和尚說著,嘴角喃喃著便是倒著走了出去。
等和尚走了,李林便是在屋子里繼續看了起來,原本還想去那張椅子上坐一坐,一想和尚的話,李林心里的那點想法頓時全無,他還真擔心一個不小心就成佛了……
椅子不能碰,墻壁上的畫也不能碰,屋子里的東西幾乎也是一目了然,呆了兩三分鐘左右,李林便是轉身向外走去。
咦……
他剛走出去兩三步,剛要到門口時,嘴角便是突然發出了一道聲音,一雙原本滿是笑意的眼睛頓時凝聚了起來,隨后便是轉過身再次向著屋子里看去。
他看的位置正是那張椅子,剛剛要出門的霎那,他感覺到椅子后邊似乎有點不大尋常,似乎有微弱的靈力在跳動……
難道有什么寶貝……
李林喃喃的說著,邁開步子再次向椅子的位置走了過去,離得近了一些他便是皺起了眉頭,明明感覺有靈力在跳動,可是,到了椅子旁邊跳動的靈力似乎就消失不見了……
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
李林心里默默的想著便是在椅子的前后左右仔細的打量了起來,雖然沒在感覺到靈力在跳動,可是,一種不尋常的感覺卻在他的心頭不斷的滋生著,這種感覺還十分的強烈。
當下他便是在椅子的幾個方向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來。
咚咚咚……
手背在椅子后邊的墻壁上翹了翹,他的身子頓時一顫,緊鎖著的眉頭頓時舒展了一些,一雙清澈的眸子也是爆發出一陣神采,別的地方他都敲過,都是實質的聲音,唯獨這椅子的后邊聲音卻是空空的,而且,這后邊的墻壁也不是填充物墻壁,而是結結實實的青石所致,據他初步估算,這堵墻或者說這塊石壁絕對超過二十公分甚至會更厚一些。
咚咚咚……
手背再次在墻壁上敲了敲,李林的嘴角便是翹起了一絲弧線,抖了抖手上的塵土他便是向外邊走去,就算石壁后邊藏著什么寶貝,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能將石壁打開,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到晚上再過來也來得及。
稍稍駐足之后,李林便是直接向著攝影棚走了過去,這時眾人也是忙成了一片,金德瑞那邊的機位準備完了,陳喬娜的也做完了頭發畫完了妝,蔡文雅和小梅則是站在一邊仔細的打量著陳喬娜的衣服。
服裝對于一則廣告有多重要大家都清楚。
“蔡美女。我覺著這個粉色蠻好看的,穿在喬娜身上很合適,古裝感很強啊。”小梅十分認真的說道。
“我也覺著不錯,可是,總覺著差了一點感覺。”蔡文雅皺了皺黛眉道:“要不在換一身?”
“你是老板。當然你來做決定。”
“好像能穿的差不多都試過了,現在就這個粉色還算上眼,那個碧綠色的顯得太老氣,沒有那種仙氣……”蔡文雅右臂環胸,左手端著下巴頦仔細的琢磨著。
“要是在加一個鳳冠會不會好一點?那樣的話氣質會不會更好一些?”小梅說著,她自己也是眼前一亮,隨后便是服裝師喊道;“給喬娜小姐戴上鳳冠,看看效果會不會好一點。”
服裝師也不敢怠慢,連忙把鳳冠便是拿了出來給陳喬娜戴上,還別說,鳳冠剛一戴上感覺頓時就不一樣了許多,讓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
可是,蔡文雅卻再次皺起了黛眉,按照之前的想法是陳喬娜的身份應該是個王妃,戴上鳳冠是漂亮了一些,可是卻有違先前的計劃,而且,身份也不符合,畢竟,古時的王妃是絕對不允許佩戴鳳冠的,除非是不想活了……
“我覺著還是差了一點……”蔡文雅沉吟了片刻,搖頭說道。
“還不行?蔡美女,你不會是要求太高了一點吧?”小梅低聲說道。有點不大高興。
“兩百萬的代言費。換做是你你不會有要求嗎?”蔡文雅沒好氣的白了小梅一眼。對著服裝師道:“繼續換衣服,這件不妥,鳳冠也不能戴……”
“蔡小姐。咱們的衣服都試過了,沒什么衣服能換的了。”女子皺了皺眉說道,她同樣也是沒想到蔡文雅要求這么高。
“沒有就回去拿。不能這么稀里糊涂的拍攝。”蔡文雅說道。語氣冷了許多。她是個完美主義者,特別是工作上的事兒,幾乎從來都不含糊。
“行。我這就讓人送過來。”
一看蔡文雅不高興了,女子自然也不敢多說,別說是她個人,整個金瑞都是給人家干活的,人家覺著不成你就點照做,當然了,也可以放掉這單生意,可是,拍攝廣告蔡文雅就給了足足四十萬,平時去哪兒找得到這么好的生意?
“換什么換?把那個鳳凰裙拿出來給喬娜換上。”
金德瑞安排完場景和機位之后便是大步走了過來,聽幾個女人因為服裝的事兒拿捏不定,他便是大聲的喝了起來。
看著長相和穿著都無比奇葩的金德瑞,蔡文雅不但沒生氣,反而微微一笑道:“金總。有什么高見?”
對這個金德瑞蔡文雅真的是無比的信服,這個家伙雖然脾氣怪異,穿著長相也都是怪異,作為一名攝影師,他幾乎從來沒讓人失望過,她有幾張寫真還是金德瑞親自給她拍攝的。
金德瑞一直沒上來和蔡文雅打招呼,聽蔡文雅問起來,他也是笑了笑算是和蔡文雅打了招呼,隨后便是說道:“粉色過于庸俗,碧綠色老氣也沒有仙氣更是襯托不出那種古典的氣質,水墨顯得過于文藝,不但起不到效果,還會適得其反,至于這個皇冠嘛,更是沒必要戴上……”
“剛剛我又看了一遍你的計劃,雖然不錯,但我覺著還是缺了一些東西,坐在梳妝鏡前拍攝出來的效果也不會太好,也會顯得單調許多。”金德瑞連珠炮一般的說道。
不過,聽了他的一番說辭,眾人也是忍不住點頭,因為他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金總。那您的意思是?”
“等一等,讓我在想想,剛剛腦子里突然出來了這么個想法,被那幾個混蛋一打岔給閃過去了。”金德瑞搓了搓下巴頦子上的胡子,對著服裝師道:“還愣著做什么?按我說的去做,趕緊把服裝穿上。”
“蔡小姐。咱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沉思了片刻,金德瑞回過頭說道。
“可以。”
蔡文雅點頭向著一邊走去,金德瑞也就跟了上去,走出去差不多五六十米蔡文雅才停下來,“金總有什么話盡管說,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文雅肯定會悉心聽教的。”
“唉。我就喜歡和蔡小姐這么爽快的人打交道。比那些娘娘腔好多了。”金德瑞揉了揉酒糟鼻子道:“與其說你這個計劃有問題,我倒是覺著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聞言,蔡文雅便是點了點頭,她是什么人?比任何人都聰明,金德瑞的話一出,她便是猜到了金德瑞要說什么,這也是她剛剛想的事兒。
“你是說喬娜的問題?”
“沒錯。就是她。”
金德瑞重重的點頭道:“能不能拍出有仙氣的感覺,衣服只是其次,真正的問題還是人,要是三四年前,我敢保證喬娜無論穿這些衣服里的任何一件都能拍出不同的效果,現在卻不成,因為她本身已經缺乏了那種氣質……”
“你的意思是換人?”
“如果蔡小姐還是按先前的要求,我覺著只有換人一個辦法。不然這單生意我們金瑞也不能接,不但為了你們,也為了我們金瑞,在我金德瑞這里從來沒有失敗的作品,以前沒有,以后更不會有!”
蔡文雅稍許沉吟,金德瑞是什么人她還是了解的很的,雖然在小小的天山縣城,但是,他的攝影水平,還有他的攝影理念絕對是世界一流的,甚至比起那些真正的攝影大師也是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