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馬前進驚訝的看著蘇冰川問道:“你說的是菩提指法?消失了數百年的切脈之法?”
蘇冰川搖了搖頭道:“恕我眼拙,只覺著李林小友用的切脈之法和菩提指法十分相似,卻不能肯定,所以,具體是不是菩提指法還要請教李林小友才是。”
見馬前進和蘇冰川都看了過來,李林不由的嘆了口氣,沒想到這個蘇冰川還有如此見識,這診脈之法也是自從他突破了元嬰期之后才習會的一種切脈之法,它的名字沒有蘇冰川說的那么復雜,很簡單的菩提二字。
至于這套切脈之法的來源,源自于何人,他并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能夠研究出這種切脈之法的人,一定是一位大能者。
原本他想說這菩提指法是祖傳下來的,直接打個哈哈也就過去了,但是,權衡利弊之下他還是決定說出來,不然等一會比賽結束時,恐怕他的身上就會披上一層神秘的面紗,要是一不小心散布開來,結果就不是他想看到的了!
“算是吧。”李林微笑著點頭,并不想多做解釋。
見李林點頭,蘇冰川的一雙老目里很快便是閃過一絲精光,“果然。果然。果然是菩提指法,想不到啊,失傳了幾百年的切脈之法菩提又重現了……”
“蘇老。什么菩提指法?很厲害?”張老一臉不解的問道。
蘇冰川苦笑著點了點頭道:“何止是厲害那么簡單,這套指法是上古年間的東西,幾百年前曾出現過一位醫學天才,這套菩提指法才被人所熟知,不過卻也只是曇花一現,沒過多久這套指法就再次消失在了歲月的長河……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沒想到李林小友竟然是菩提指法的傳人!”
“這……”
張老張了張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令人討厭的家伙,沒想到他竟然是深藏不漏,若是別人說出這番話,他可能早就忍不住笑出來了,但蘇冰川不同,他的話代表著權威。能讓他如此動容的東西,可想而知有多好。
“不管是什么指法。一個瞎子就算你給他一把手槍他也打不到人。我還是覺著大少的醫術更高明一些。”于泉哼了哼道:“一會化驗結果來了,勝負自然能分辨出來,現在說什么都沒用,難道蘇老你的燕歸來很差嗎?我可聽說,那是藥王孫思邈傳下來的遺跡!”
“想不到李兄竟然是深藏不漏。”蘇牙微笑著看著李林道:“我喜歡有挑戰的對手,李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你不會失望的。”李林聳了聳肩,隨后便是坐了下來。
現在說什么都是無用功,正如于泉所言,化驗結果才是勝負的依據。
這下房間里就再次安靜下了來,等待結果是漫長的,尿檢和診脈完全是兩件事,半個小時能出結果都算快的,可是,這個結果卻讓他們足足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原因很簡單,那個患者一聽到要去尿檢直接嚇壞了,有的患者一聽到這個可能直接會嚇得尿出來,而他直接嚇得撒不出來,直到連續喝了三四瓶子農夫山泉才算是尿出來那么一點點。
當阿梅將診斷結果拿進來時,眾人才長長的舒了口氣,不過,他們很快便是緊張了起來。
蘇冰川看著診斷結果,一站老臉上便是露出了一絲苦笑,隨后便是將結果遞給了一邊的馬前進。
“唉。不愧是菩提指法的傳人。看來他的切脈手段早已經不是什么人能夠比擬的了。”蘇冰川嘆了口氣,隨后便是看了眼旁邊幾人道:“大家都看清楚了?”
“嗯。看清了……”張老點了點頭,隨后便是忍不住再次看了李林一眼。
“既然都看了,我想我聽該宣布這一局的勝者了。”蘇冰川凝視著坐在前邊的兩個年輕人,特別是看到蘇牙時,他便是忍不住再次嘆了口氣,“蘇牙,你的診斷確實很不錯,但這并不能說明你就是勝利者,李林小友診斷的雖然和我們五人診斷的有所出處,但是,他卻診斷出我們都無法看出的病,所以,這第一輪的獲勝者便是……李林小友……”
“什么?”
聽蘇冰川這么一說,蘇牙倒是沒表露出什么來,倒是一邊的于泉坐不住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蘇冰川道:“蘇老。你不是搞錯了吧?大少的診斷沒有任何瑕疵,李林怎么可以是最后的勝利者,何況……何況……何況你是大少的……”
“這和我們的親情沒有任何關系,我蘇冰川做事向來光明磊落,誰勝誰負我還是能看的清楚的,這一輪的勝利者就是李林小友,現在我們進行第二項比試吧。”蘇冰川冰冷的看了于泉一眼,對他的表現有點不太滿意。
“嗯。你這表現還不錯,和以前一樣,實事求是。”馬前進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張滿是褶皺的老臉上便是泛起了得意的笑容。
“哼。你以為我會和你一樣……”
蘇冰川沒好氣的瞪了馬前進一眼,隨后便是苦笑道:“蘇牙敗給菩提指的傳人確實不是一件丟臉的事,即便是你我,恐怕也不能保證能贏下來吧。”
“我肯定是贏不了。”馬前進擺了擺手道:“要是我能贏了他,提出霍亂的就不應該是他,而是我了,不過,誰知道你呢,畢竟,你是大名鼎鼎的神醫蘇冰川啊!”
“你啊你啊,都這么大歲數了還來這些虛的,什么神醫,不過是個尊稱而已,你還當回事了。”蘇冰川苦笑著搖頭,隨后便是再次對著門外喊道:“阿梅。帶第二組患者進來!”
很快,阿梅便是再次帶著兩個身著樸素的老人走了進來,這兩個老人看上去精神氣還非常不錯,走起路來更是精神抖擻,一點都不像是得了病的患者。
這次沒有任何謙讓,患者對著誰,就是他們接下來要給瞧病的人,而且,這次診斷相比第一輪要容易的多,不用切脈也不用針灸更不用給服藥,他們兩個的任務就是,能夠說出這兩個患者的情況,全靠看,全靠聽。
診斷簡單,但下結論時卻是難上加難,這是考驗一個中醫的眼睛,還有中醫知識,亦或者說是經驗。
“老先生。請坐吧。”
李林對著站在他對面的老人十分客氣的說道。
“小伙子。拜托你了。”老人笑了笑,十分配合的坐在了李林的前邊。相比剛剛那個西裝革履的家伙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是我應該做的。”
李林微微一笑,隨后便是打量起老人來,相比坐在對面聽著老者講述病情,他就顯得快捷多了,根本沒聽老人說什么時,他已經快速的寫起了老者病情,讓在場眾人意外的是,這診斷過程竟然短到不足兩分鐘,這還要加上他寫字的時間。
被人稱之為天才少年,蘇牙的醫術自然也不是吹出來的,更不是因為他是蘇冰川的嫡系傳人,不是名氣大于能耐,他和李林開始時差不多,看了老者兩眼,聽老者說著情況便是飛快的在白紙上寫了起來,一串串整齊無比的字跡飛快的留在白紙上。
就這樣兒差不多四五分鐘之后,他也是收起了紙筆。
“阿梅。帶兩位老先生出去。把我們的補品和禮物給兩位老先生拿兩份。”蘇冰川對著站在一邊的阿梅說道。
“是。”
阿梅點了點頭,隨后便是十分有禮貌的對著兩位老者道:“大爺,跟我來吧。”
“唉,不是說好的要看病么,怎么沒看就走了。”老大爺心不甘情不愿的搖頭,排了幾天隊遇到了蘇冰川,剛剛進來,被兩個年輕人一頓狂看,然后就要走了,這特么算是什么事?
“院長一會兒會給你們瞧病的,兩位請吧。”阿梅輕輕一笑,跟在兩位老人旁邊,踩著噠噠噠作響的高跟鞋走了出去。
她剛關上門就別外邊的安朵再次給盯上了,問題很簡單,剛剛第一場到底是誰贏了。
阿梅輕笑著搖頭,重復道:“大少從來沒輸過……”
“那你的意思是李林輸了?”安朵張了張漂亮的小嘴,隨后便是忍不住拍了拍精致的額頭,嘴巴里嘟囔著完了完了這兩個字,同時也在想著對策……
“我不知道。不過應該很快就要有結果了。”阿梅微微一笑道。
“他不會輸的。”安朵再次重復了一遍她剛剛說過的話。
就在兩人說話時,一個年輕人快步走了上來,來到兩人身邊,他先看了安朵一眼,隨后便是貼在了阿梅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起來。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通知院長,先讓他們在下邊等著,我沒通知你之前,不要讓他們上來。”阿梅說道。
“我叫一些人去,聽說大少和神醫李老師比試,他們都快把門擠破了!”年輕人說著便是嗖嗖的跑了出去。
“是不是那些媒體記者來了?”安朵急忙問道。
“嗯。是他們。”
阿梅微微一笑道:“這些人每天閑著找不到事情做,好不容易遇到這么大的事兒,要是不大肆報道一番,你不會覺著意外……你先在這里等一等,我去通知院長,要是累了就去前邊,那里有休息區,讓護士給你倒杯水。”
“我還是在這里等著好了。”
安朵努力的擠出來一些笑容,恨不得現在馬上就沖進去問了究竟,第一場到底是誰贏了。
要是李林輸了,那么他基本也就輸了,和蘇牙那個變態比試針灸針扎銅人,那就是自找苦吃!
她現在正在琢磨著,要不要馬上通知許丫丫,讓他帶著一堆蒙面人沖過來,然后大鬧神醫樓,從而攪亂這場比賽!
阿梅再次回到辦公室時,幾個人正看著手里的診斷書,阿梅來到蘇冰川身邊,貼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這幫狗仔,先不要理他們,就讓他們在外邊等著,關于比賽的事兒不要透露出去半個字。”蘇冰川沉聲說道。
“是。我這就去。”
阿梅點了點頭踩著高跟鞋便是再次走了出去。
看著這個身材婀娜的女助理,李林也是忍不住搖了搖頭,自從他進來,這個女助理幾乎就說過幾句話,而且還是重復的,是,我知道了,我這就去,這簡直就是個復讀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