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景園。
和往日一樣兒森嚴,門口的兩名保安和龍城賓館那幾頭蛆比起來明顯是不止高了一個檔次,他們在哪兒一站,就會讓一些梁上君子望而卻步。
將車子停在地下車庫,兩人便是向樓上走去,只是,兩個人上樓卻只有一雙腳在走路,沒錯,這一次安朵的理由更充分,一是沒穿鞋子,二是腳弓受了傷,就算他向拒絕都沒辦法。
萬般無奈之下,他也只能蹲下來,背著這個姑娘向樓上走去,這一次背著她時,李林發現了一個特別大的問題,這個問題真的很大很大,牛仔褲和裙子抓上去的手感真的不一樣兒,前者緊繃繃的,后者則是軟軟的……
還不止是這樣兒,后背上的感覺顯得更為突出一些,那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這讓李林心臟砰砰直跳,差點沒從后背上掉出去。
安朵的家住在四樓,安朵本來就不重,背上去對李林來說不是什么大問題,可以說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打開房門,李林的下巴直接掉了一地,這一次他真的是掉了一地,只見屋子里一片狼藉,沒有其他的東西,大多數都是一些衣服,墻壁鏡的下邊還丟著一件白色,一件粉色的貼身衣服,就像是大號眼鏡一樣的東西……
趴在李林的后背上,安朵顯然也是發現了李林的眼神落在了墻壁鏡下邊那兩件貼身衣上了,她俏臉刷的一下便是紅了起來,顧不上多想,她趕忙從李林的背上下來,快步將那兩件小衣服拿了起來塞進了壁櫥!
“李老師。我剛剛在家里換衣服,沒來得及收拾就去找你了。你不會笑我吧?”安朵尷尬的說道。
“當然不會。是我來的突然。”李林搖了搖頭,趕緊默念了幾句清心訣這才讓腦子變得清明了一些。
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男人看到這個東西要是沒有一點想法,那就是圣人,他自認不是圣人,要是一點雜念都沒有那才是怪了事兒。
坐在沙發上,李林四下看了看,這不是他第一次來,安朵的家就和尋常百姓的家幾乎沒什么區別,沒有奢華的裝飾,也沒有奢華的雕塑或者山水畫之類的東西,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
說實話,如果讓他選,他更喜歡這樣的環境,而不是去選擇那些奢華無比的別墅,因為這里住著更安寧,更像是一個家。
“坐下吧。我給你包扎一下,一會兒我還要回去,下周一我會回去上課。”李林微笑著道:“家里有沒有消毒酒精,拿來一點兒,要是有創可貼最好,沒有也沒問題……”
安朵微微一笑,她很想讓李林給她包扎一下,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腳丫被一個男人捏著,她一時間還有點適應不了,最主要的是,這個捏著她腳丫的還是她喜歡的人,這讓她覺著怪怪的。
“李老師。不用包扎了。我又不是棉花做的,哪有那么嬌氣,就一點點小傷而已,過兩天就會好起來的。”安朵輕輕笑著道:“你又能回學校了,這是我們都盼著的事情,希望以后不要在出什么事情了……”
李林笑著點頭,安朵既然不用,他自然也不好強拉著人家給人家包扎腳丫,這個女孩子的性格,真的太讓人喜歡,落落大方,一點也不顯得嬌氣也不做作。
龍城賓館。
豪華套房里,張瑞穿著四角褲躺在寬敞的大床上,他手里的捏著手機,嘴角勾出來一些壞壞的笑容,不時向著浴室看上一眼,他現在才發現,這兩萬八千八是真的沒白花,躺在這張大床上,他舒服的差點呻吟出聲,墻壁上掛著的也不是電視,更像是個超大型的家庭影院,即便是比起電影院那屏幕似乎也小不了多少。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是樓中樓結構,上邊二樓還有天然的游泳池,總之,這是他這么多年住過最好的房間。
讓他驚喜的好遠遠不止這些,放在酒柜里的各種紅酒,白酒都是免費品嘗的,白蘭地,伏特加,XO等等,幾乎是應有盡有,不過,這個時候他哪里想那么多,浴室里那白天鵝可要比這些名貴的酒水好得多。
他實在等不及,干脆就跳下床直接向浴室走去。
“流氓。你看什么看,人家在洗澡呢,這就等不及了啊……”沈清嗲嗲的說著,她披著睡袍,用手巾擦拭著濕漉漉的秀發走了出來,說著時,她還伸手在張瑞的胸口點了點。
“嘿嘿。怎么能,人家不都是說出水芙蓉嘛。我就來看看……”張瑞嘿嘿怪笑著道:“今天我們那兒都不去,我們就在這里……”
“你是想讓我明天下不了床吧……”沈清嬌媚的白了他一眼,一雙漂亮的眸子在他身體的某個位置上掃了一眼道:“能行么?”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功夫確實不一般,勾搭人也是絕對有一套,被她掃這一眼,恐怕任何男人都很難把持的住,更別是張瑞。
“嘿嘿。能不能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張瑞說著便是從后邊摟住了她,手腳也變得不老實起來。
“死樣兒。你等會兒,我頭發還沒干,急什么急啊。今天我都是你的人……”沈清又是白了他一眼道:“難道你還怕吃不夠是怎么的?”
“別擦了,一會就干了……”
張瑞哪兒還管得了這些,他眼皮一番,直接就將沈清拉在了床上,他剛剛壓在沈清身上,屋子里的無線電話機突然響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他‘媽’的。真掃興。”
張瑞心里暗暗的罵了一聲,也不打算管這個,這時候他是一腔熱血,只想著將這個小妖精繩之于法,哪里還顧得上接什么電話。
“先接電話。我又跑不掉。我擦擦頭發。”沈清嬌媚的說道。
雖然一萬個不愿意,張瑞還是走到電話機前將電話接了起來。
“請問是豪華套房的張瑞張先生嗎?”電話那邊女前臺風風火火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我。怎么了?我不是交錢了嗎?還打什么電話,我什么服務都不需要,不要打擾我。知不知道?”張瑞沒好氣的說道。馬上都要水到渠成了,特么這個時候來了個電話,換做是誰能高興?
“不好意思張先生打擾您了。請問樓下黑色的XXX車牌是您的車子么?”女前臺問道。
“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們的?怎么了?是不是放的礙事了?讓你們的保安上來拿鑰匙幫我挪一挪車子。”張瑞不高興道。
女前臺頓了頓,隨后便是深吸了口氣道:“不好意思張先生,您的車子被人砸了,您還是下來看一下確認一下是不是你的車子。”
“什么?車子被人砸了?”
張瑞的眼睛頓時瞪的老大,一臉的不敢相信,他幾乎顧不上多想便是將電話給掛斷了,然后飛快的穿上衣服,這車子可不是他的,是他從租賃公司租來的車子,真要是被砸了,這個錢他絕對賠不起!
“車被砸了?怎么回事?”沈清捂著嘴巴,也是有點不敢相信,她和張瑞一樣快速換衣服,然后急匆匆的向樓下走去。
等他們到樓下時,放著車子的地方站著不少人,有酒店的經理,還有其他的領導,幾名保安也是低著頭站在車子旁邊兒。
“操‘他’媽的。這是怎么回事?是誰砸了我的車子?”
看著一片狼藉的路虎,張瑞眼目欲裂,直接大聲的咆哮了起來。“到底怎么回事?是誰砸了我的車?”
“張先生。不好意思。剛剛我們看到車子時已經變成這樣了,我們這才第一時間通知你,并沒有看到是誰砸的車子。”女經理臉色也是不要好,勉強擠出來一些笑容。
這路虎車雖然算不上什么超級豪車,但玻璃全部被砸,車鈑金被刮,還被砸出來幾個大坑,這算一算至少也要十幾萬才能換下來,最主要的是,車子被砸肯定會被報事故車,這樣一來車子也就貶值了,這樣一來就不僅僅是損害玻璃那幾個錢,說三二十萬也不是不可能的。
聽女經理這么一說,張瑞直接握緊了拳頭,怒氣沖沖瞪著她吼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的車子開進來時就是這樣的。車子放在你們這里,你們不給看著,被砸了還要抵賴嗎?”
女經理連忙擺手道:“先生先生。您稍安勿躁。您的車子被砸。我們一定會負責的,我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過來,如果抓不到砸車的人,我們會負全部責任。”
“哼。最好給我快一點。”
張瑞緊握著拳頭,他注視著被砸的車子,心里想著是什么人砸了他的車子,可是想了半天他也是想不出來是誰干的。
車子被砸倒是小事,他最擔心的還是賠錢的問題,一旦讓他賠,他拿什么賠這么多錢?這不是胡扯么……
女經理訓斥幾個保安時,龍城酒店門口一輛豐田埃爾法飛快的開了進來,車子剛好停在幾人身邊兒,車門一打開幾個看上去三四十歲的中年漢子便是氣勢洶洶的跳下了車。
最前邊的中年人一頭短發,皮膚黝黑,看上去兇神惡煞的,他先是掃了眼車子,隨后兩步便是來到了張瑞身前,沒等張瑞說話,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他一拳便是砸在了張瑞的臉上。
“操‘你’媽的。車子租給你。你他媽說給老子砸了就砸了,你怎么開車的?”中年男人怒吼道:“操‘你’媽的,你給我說,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
“劉哥……劉哥……你別打,聽我給你解釋……”張瑞捂著臉趕緊往后退,一臉驚恐的看著中年人。
“解釋,你解釋你媽了個腿。我就問你,你他媽怎么開的車子?這好好的車子你說給砸了就砸了?自己買不起,你他媽就別開,開到是開了,你他媽倒是給老子好好的開,你看著這他‘媽’的都成什么了!”劉哥怒吼了一聲,一拳便是再次向著張瑞的臉砸了下去,這一拳直接砸在了張瑞的鼻子上,砸的結結實實甚至還發出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