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聚了各種名貴珍惜藥材的木香清論珍貴程度,完全不亞于那些延年益壽的藥丸。可相對那些藥丸,木香清的價值并不高,因為它的藥效確實過于單一,它唯一的功效就是克制食心蟲。
看似價值連城,用處卻小到極限,甚至幾百年幾千年都用不上的東西,那么,它也就失去了它應有的價值。
沒有千秋鼎輔助,煉制藥材要麻煩許多,再加上百里石的條件確實差的多,這樣一來也給煉制木香清加了不少未知。
“唉。李林到底能不能行,這都過去半天了,怎么還沒消息……”劉文靖來回踱步,坐下不是站起來也不是,一會趴到門口看一看,“藍秀那丫頭剛剛又來了,今天又有幾個鄉親走了,聽說那個耿老太又在作祟,還說李林驚擾了觀音菩薩,引來了仙家的不滿,要懲罰整個村落……他媽的,這個死老婆子簡直可恨,就應該拉出去給她槍斃。”
“行了行了,你就別走了,走的我迷糊……”牛百葉擺了擺手,示意劉文靖坐下,“你也別忙著罵耿老太,這人雖然不怎么像樣兒,問題卻不一定出在她身上,要是大家伙都不信她的,還有這么多事兒?咱們要是能把病毒攻克,別說她請來觀音菩薩,就算她把玉皇大帝請來也沒人信她的,要我看,還是坐下來等,說不準李林一會就能帶來好消息。”
“我也希望是這樣兒,早一天晚一天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林說的木香清要煉制出來,不然這些鄉親遲早是會鬧事的。”劉文靖苦笑著說道:“一個市長不可怕,這年頭最可怕的是群眾鬧事兒,到時咱們這些人別說拿什么榮譽,不挨批就不不錯了。”
“也就是說,徐本善姚鑫張良這三個人沒準還會因禍得福?”牛百葉笑呵呵的說道:“別到頭來,人家倒是撿了便宜,咱幾個倒是背上了罵名,這幾個王八羔子肯定還會咬你一口,你劉院長到了那時可不止是挨批評那么簡單,小心晚節不保啊……”
劉文靖笑了笑說道:“那不剛好回家養老?”
“回家養老……”
兩人對視一眼,再次笑了起來。
以前提起回家養老是遙不可及的事情,盼到回家養老這天卻發現真的已經老了,沒有了過去那股子狠勁,反而越活越倒退,開始前怕狼后怕虎了……
咚咚咚……
兩人正說話時,實驗室的門被敲響了,王恒急匆匆的推門進來。
“兩位院長,快出去看看,出事了。”王恒猛地咽了口口水,他身上的警服也開了一道大口子,很顯然是被人撕碎的!
“怎么回事?”劉文靖皺了皺眉,問道。
“村里的鄉親鬧事兒,足有幾十人,我們的人手有限,孫市長有嚴令不允許對鄉親們動粗,兩位院長,你們快去看看,馬上就要壓不住了。”王恒緊咬著牙,剛剛他被幾個人拉著撕扯,其中有一個老娘們還抽了他兩個嘴巴子。
他堂堂一個隊長,先是受李林的氣也就算了,畢竟人家背后有孫寶剛撐腰是得罪不起的,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些農村老娘們真是不含糊,動起手來更叫一個狠,其中有個女人還要咬他,要不是他跑得快,這時早已經慘遭毒手!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藍村長不是去處理了嗎?”劉文靖皺眉問道。
“藍村長是去了,可藍村長沒用啊,好多人都不聽他的,那個耿老太的兒子于祥權更是在叫囂著,必須讓李林和安助理出去,必須讓他們兩個血債血償呢。”王恒凝重的說道。雖然挨了揍心里不爽,可一想剛剛于祥權等人拎著菜刀斧子之類的,他就開心不已,孫寶剛白云吉可以放任這個家伙,于祥權顯然不會放過他,最好一斧子砍死這個混蛋他才開心。
“胡鬧。簡直是胡鬧!”
劉文靖猛地拍了一把桌子,冷冷的說道:“現在李林正在緊要關頭,說什么也不能打擾了他,王恒,把你的人都給我調回來,萬不得已可以用非常手段,我還不信治不了這些烏合之眾,記住,放手去做,出了什么事兒我劉文靖擔著!”
言畢,劉文靖便是大步走了出去,他的臉色十分的陰沉,顯然是動了真火。
“大家別沖動,別沖動,有什么事兒好好說,專家組的醫生們正在研制解藥,是在幫助我們,鄉親們能不能聽我一句勸,我剛剛問過劉院長,很快我們就能度過難關了,怎么這么一小會也等不了了……”
“藍秀,你別胳膊肘子往外拐,什么叫這一會我們就等不了了?我們等了多久難道你不清楚?等什么?等著把命丟了嗎?”于祥權手里拎著菜刀,氣勢洶洶的向村部的門口吼道:“什么他媽的狗屁專家,我看都是他媽一群酒囊飯袋,能干什么?不就是能欺負老弱婦孺?劉文靖,劉文靖,劉文靖,你給老子滾出來,今天你必須給我個交代,不然老子讓你們通通滾蛋!”
“于叔。這是真的,你先別罵,這樣兒,你說你想怎么樣兒,我現在就進去找劉院長說,一定讓他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現在真的不能鬧,專家組正在做最后的努力,什么事兒咱們過后再說行不行……”藍秀趕緊上前說道。
這個于祥權是什么德行,她雖然沒親眼看過,但是,在村里生活了二十幾年,每個人什么德行,什么品行她還是清楚一些的。
“閉嘴!你給我閉嘴!”
于祥權指著藍秀吼道:“我想怎么樣兒?我他媽想殺人,你讓姓李和那個賤人給我滾出來,我看看他兩個還敢不敢再動老太太,我劈了他倆!”
“兒子。別怕他們,鄉親們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怎么回事大家都知道,今天必須討回來一個公道!”耿老太坐在輪椅上,大聲的嚷嚷著,她的肩膀上捆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顯然是中槍之后留下的后遺癥。
“劉文靖,你給我滾出來,還有那個姓李的雜碎,那個小賤人也給我出來!”于祥權說著,一把便是將藍秀推到了一邊兒,二話不說就要向院子里沖,要不是有兩名穿著軍裝的武警在前邊兒擋著,他早就殺進去了!
“劉文靖。你出來。我娘被打成這樣兒,我們不要別的,我們就要一個說法,你們專家組真當我們百里石的人好欺負了是怎么的?”一名穿著紅色呢子衣的中年婦女大聲的喊著,和于祥權一樣兒,她也是摩拳擦掌看上去也是個好戰分子,她就是剛剛抽了王恒兩個大嘴巴子的女人。
她叫任蓮蓮,是于祥權的老婆,也就是耿老太的兒媳婦,她和于祥權并不在百里石,而是在下邊的一個小村落,在那個小村落里,任蓮蓮那是出了名的刁婦,別說女人找她打架,就算是男人碰到她也要掂量掂量。
別看于祥權氣勢洶洶,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兒,在任蓮蓮這兒他就沒了那個能耐,平日里他也要低聲下氣跟個貓兒一樣兒。
“你他媽還跟他們費什么話,給咱媽都打成這樣了,我們就是來討個說法,誰要是在敢擋著,你手里的菜刀是他媽切菜的是怎么的?”任蓮蓮對著于祥權大罵道。
“蓮蓮嬸兒。你這是做什么,有什么話難道不好說,非要鬧成這樣兒。”藍秀黛眉緊鎖,她早就想罵人直到現在還沒罵出口,有句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耿老太不是什么好玩意,于祥權也是如此,還有一句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個任蓮蓮也一樣兒不是什么好鳥。
耿老太在村里胡亂搞,于祥權和任蓮蓮自然也是有好處拿,現在斷了他們的財路,他們不鬧事兒才怪。
“呦呦呦,藍秀,你丫頭有脾氣了,敢和我這么說話了?告訴你,別人慣著你,我任蓮蓮不慣著你,你給我放聰明點兒,今天這事兒和別的沒關系,我們就是來討要個說法,那個姓李的和姓安的賤人在哪兒,讓他們給我滾出來!”任蓮蓮冰冷的注視著藍秀,擼胳膊往袖子,看樣子還真的準備揍藍秀一頓。
“嬸兒,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和于叔想象中那樣兒……”
“放你娘了個屁,人都打成這樣了,你還不是那么回事兒?怎么回事?你給老子閉嘴!”于祥權眼睛一瞪,手里的菜刀直接指向了藍秀,“閉嘴,記住,閉嘴!我念你是小輩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別蹬鼻子上臉!”
“藍秀丫頭,你別攔著他們,讓他們進來。”
劉文靖大步走了出來,掃了于祥權夫婦一眼,“進來,我看你們想怎么樣兒?不是想討要個說法嗎?找我來要!”
“你就是劉文靖?”于祥權打量劉文靖兩眼,兩名武警讓路,他大步進了院子,手里的菜刀也沒放下的意思。
“我就是!”劉文靖冷冷的說道:“怎么?想要鬧事是不是?說,你想要個什么樣的說法,我劉文靖今天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