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著這里挺好,雖然簡陋,呆著踏實,過慣了好日子,體驗體驗生活不也蠻好的。”安朵拍了拍許丫丫的后背,說道:“你不說,我一直長不大,要替我擔心,出來磨煉不也是好事兒嗎?”
“我那是氣話,我什么時候說你讓我操心了,你是我閨女,我替你操心是應該的,我還沒操心夠……”許丫丫抹了抹眼角的眼淚,看著安朵的床鋪,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你自己住,還是和他一起住……”
“我自己。”
安朵無語的看著許丫丫,她知道許丫丫要說什么,她總是疑心那么重,特別是對這事兒。
“這還差不多,死孩崽子,你記住了,你跟他我不管,你點長點心,不想好了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把女人最寶貴的東西給他,我跟你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沒得到你之前,他會想方設法討你喜歡,恨不得把你當公主一樣兒供起來,等他得到你了,你在想和以前一樣兒,想都別想,他會嫌棄你的……”許丫丫憤憤的罵道:“你爸就是這種人,老娘也是個女人,一年他也就回來那么一兩次,還回來就累的不行……”
說完,許丫丫發現她說錯了話,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其實也不是,你別多想……”
安朵無語的看著許丫丫,但也明白她的意思,大家都是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都清楚,需要的是什么也清楚。
“他不是那樣的人……”安朵搖頭說道。
“我看他是,我可是知道他有女朋友的,還不止一個,就是那個叫什么紅顏的華夏第一美女也和他說不太清楚,到時他一旦選擇了別人而不是選擇你,你想好該怎么辦了嗎?到時你都不如你媽,我至少還有個名分,那時候你什么都沒有不說,還要背上小三……小四……小五的罵名……”
“想過。”
安朵笑著點頭,說道:“這些都不重要,我不在乎這些,真的有那天,大不了我就這輩子不嫁出去,一個人過日子不也挺好的。”
“放屁。”
許丫丫罵道:“安朵。你這個死孩崽子,你是要氣死老娘是怎么的?你說不嫁了就不嫁了?你嘴上說得好,你還沒到那個地步,到時有你哭的時候……”
“不會的。”安朵搖頭說道。
“唉,我就知道我這時候說什么都沒用,我也不勸你,如果你真的決定了,你媽許丫丫也不是吃干飯的,趁著他和那些女人還沒結婚,你搶先一步,就算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至少你還是明媒正娶,也是正宮,你應該知道正宮是怎么回事吧?到時候那些人就是小三,小四……”許丫丫越說越激動,已經想好該怎么做了,只要安朵同意,這件事兒她一定能做好。
“她們可以,我也可以,至于其他的,總有一天會有個答案的,別人不想去打亂,我安朵也不會,她們很優秀,許丫丫的閨女就很差嗎?”安朵說道。
她一邊給許丫丫解釋,同時也沒忘了給許丫丫戴上高帽,她知道,許丫丫最喜歡聽的就是這個!
果然,聽安朵這么一說,許丫丫本來就特別大的胸挺的更高了,看上去波瀾壯闊的,“誰要是得罪了我許丫丫,她肯定沒好果子吃,到時候,老娘就是搶也要幫你搶到手!”
“媽,你來帶我回去,我不回去,你怎么和他交代?”安朵有點擔心。以前她從不覺著安瑾然會怎么樣兒,在她眼里,安瑾然就是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可現在她真的不敢保證安瑾然會不會對許丫丫做出什么事兒來!
“他會不開心,但是,他又能把我怎么樣兒?我只是一個說客,主動權并不在我手里。況且,我是安家的媳婦,他不會把我怎么樣的。”許丫丫深吸了口氣說道:“我不擔心我怎么樣兒,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你和李林,雖然暫時有劉六根在,你們不會有什么事兒,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如果你爺爺執意要對付你們,劉六根保護不了你們……”
“我知道。”
安朵輕輕點頭,心頭苦笑,平時最大的依靠這時候竟然成了最大的敵人,這個人還是她的爺爺……
“好了。我來也有一會了,就先回去了,切記,事情沒徹底解決之前,最好就留在這里,有劉六根在,你爺爺也不敢把你們怎么樣兒。”許丫丫說著,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再次抱住安朵久久不愿意松開。
目送許丫丫離開,安朵的眼角濕潤了,直到許丫丫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外,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這件事兒很快就會解決的。”
李林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安朵身旁,抬起手幫她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隨后將她擁入懷里。
“是不是覺著這很不可思議?”安朵抬起頭看著他,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也許就不會出現這么多事……”
“普通人家的安朵,還是安朵嗎?”李林微微笑著,捧著她精致的臉蛋,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放心吧,有我在,任何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細細密密的雪花終于在華夏的古城華城落了下來,雪花不大,卻讓人覺著異常的舒服,仿佛一片片雪花能夠洗盡滿是陰霾的心緒一般。
李林和往日一樣兒早早的就爬了起來,來到劉六根這個大院已經有七八天時間,院子里邊的安靜,像是過著平凡人的生活一樣兒,而外邊早已是暗流涌動,之所以無事,還是因為劉六根在這里……
“李醫生,先生請你過去。”青鳥來到李林身邊兒。
“嗯。知道了。”
李林微笑著點了點頭,打量青鳥兩眼,自從他來到這個大院,和青鳥說的話用一只手都能數過來。
“你的后背有傷?”
“不止后背。”
“我知道,我說的是頑疾。”
李林注視著青鳥,說道:“是槍傷?傷到了骨頭,雖然已經痊愈,但是,下雨陰天還會痛。”
青鳥頓了頓,他見識了李林的醫術,李林能直接說出來,他倒也不覺著很意外,“去年執行任務時被流彈擊中,傷了骨頭,子彈取不出來!”
“壓迫神經?”
“是。”
“子彈取不出來,雖然夠不成生命危險,下雨陰天一天小疼小痛對你而言也算不得什么,但是,這很影響一個槍手的職業生涯,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專注力已經大大不如從前,如果今天這樣的天氣出去執行任務,你的實力只能發揮出三成,甚至三成都不到,是不是?”
“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想說的,只是說說你的情況而已,如果你愿意,我想我應該能把這顆子彈取出來,還能確保你能和之前一樣兒。”李林微笑著說道。取子彈這種事對現在他而言卻是不算什么難事兒,手術刀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可以用靈力強行將子彈逼出來,只要用銀針護住他的經脈便可。
“你想讓我做什么?”青鳥注視著他問道。
他是聰明人,從李林開始說他的病情,他已經猜到李林的用意。
“一件小事。對你來說很容易。”李林笑瞇瞇的看著青鳥,說道:“我現在的情況你應該知道。我希望等我離開這里時,你能幫我保護她!”
青鳥頓了頓,眼神中有一點驚訝,沒想到李林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確實,這個要求對他來說確實沒什么難度。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我答應你。”
青鳥十分干脆的點頭,隨后看了眼坐在房間門口的劉六根,說道:“先生的病,能不能治好?如果你能治好,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我也希望你能答應我很多條件,可惜,我能做的也只有賭,不能給你任何保證,劉老能不能好起來,只能聽天由命。”李林聳了聳肩膀,腳步加快一點來到了劉六根身前,“劉老,您找我?”
劉六根將手指里夾著的大前門抽上兩口,隨后將煙頭丟在一邊兒,“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李林點頭。
“嗯。今晚會有人來接你,水花會和你一起去,現在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或者有什么后顧之憂,都可以說出來,能做的我會幫你做好。”劉六根瞇了瞇渾濁的老目,說道:“不要過于自負,也許那邊的情況沒有你想象中那么簡單!”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這個道理我懂,高回報高風險,這是不變的定律。”李林笑了笑說道:“沒什么需要做的,如果我沒回來,請您不要把我的消息告訴任何人,只有這一個要求!”
“你怕他們傷心難過?”劉六根說道。
“他們是我的親人,對我而言他們很重要,對他們而言,我也很重要!”李林說道。
“嗯。我會按你說的去做,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安然回來,還有更多的事情等著你去做,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劉六根看向一邊的水花,說道:“跟他說說那邊的情況,如果現在不想去還來得及……”
“是,先生。”
水花點頭,剛要張嘴給李林介紹時,李林揮了揮斷了她,“路上會很無聊,在車上說也不遲。”
“水花小姐,麻煩去取一盆冷水來,盡量接近零度,如果調整不好,你就不要拿過來,什么時候調好溫度,什么時候在拿過來。”李林對著水花說道。
水花愣了一下,不太明白李林要做什么,更沒想到他的要求如此的苛刻,好像是在故意刁難人。
“沒聽到我說的嗎?請你去取一盆水來。”李林再次對著水花說道。
水花少許猶豫,還是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她有點茫然,那個安朵看她不舒服,怎么今天這個家伙好像看她也不舒服了?這是招誰惹誰了?
沒讓李林久等,幾分鐘之后水花便是端著一盆散著冷氣的水走了回來。
“把水放下,把他的鞋脫掉,幫他洗腳。”李林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