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修煉之法十分的特殊,特別是那個叫心意決的功法,直到現在李林也沒想到有什么特別好的破解之法,當時能夠順利破開陣法,一來是因為實力懸殊,二來是有元羽在一邊兒輔助,如果這些修煉者的能力和他們持平,想要破掉陣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數十個靈氣期的修煉者就能將心意決增強到那個地步,若是換成元嬰期的修煉者,甚至更高一層分神期的修煉者,心意決發揮出來的威力絕對不是一加一那么簡單,絕對是以幾何倍數暴增的。
幾十個南洋邪巫匯聚在一起,劉六根的人會吃虧確實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兒,除非,他們能用火炮將其炸平,但是,在邊界上,隨隨便便開炮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開炮也會給人留下笑柄。
泱泱華夏,對付幾十個人還要用火炮,這傳出去確實會讓人笑,況且,即便是用了火炮能不能炸死這些人也是個未知數,畢竟,他們是修煉者,說白了,他們就和怪物沒什么區別,如果他們也是元嬰期的修煉者,可以說,火炮對他們而言幾乎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你認識這些人?”水花見李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不認識他們,但見過類似于他們的人。”李林皺了皺眉問道:“他們為什么在邊界殺人?知不知道?”
“不清楚,迄今為止我們還沒抓到任何一個人,不知道他們為何而來,也不知道他們的幕后指使是誰。”水花注視著李林問道:“李醫生,這些人容不容易對付?你有把握嗎?”
“沒有!”
李林十分干脆的說道:“現在做任何設想都是枉然,只有遇到他們才能知道,不是嗎?”
他從元羽那里對南洋邪巫有一些了解,這些人生在苗疆地帶,大多數都是隱居那些原始的密林之中,他們的生活方式很特殊,修煉方式一樣特殊,可以說是最為神秘的一種修煉者,相傳,千年前曾出現過一位巫神,本領更是通天徹地,只是,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因為,見過的人都死了,要么就成了他忠實的奴仆,只知道行動,卻沒有其神,說白了就是行尸走肉。
當時他還想在元羽那里知道更多關于巫神的傳說,結果,元羽也是黔驢技窮看,知道的也只有那么一點點而已,而且,他也是聽說而已。
在一次要面對南洋邪巫,他心里一點底都沒有,上一次遇到的是靈氣期的南洋邪巫他可以輕松應對,這一次如果還是靈氣期的南洋邪巫,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其解決,可一旦是元嬰期的修煉者,還是幾十個的話,能不能戰勝是一回事兒,能不能活著回來才是他最關心的,幾十個元嬰期的南洋邪巫,如果他們也用心意決,這足夠他喝上一壺的,萬不得已他也只能找元羽幫忙,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一旦不敵,就算是死也能拉上元羽這個老頭子當墊背的。
“嗯。先睡一會兒吧,希望這次行動能夠順利。”水花對著他笑了笑,隨后便是靠在椅子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負責開車的司機一直不茍言笑,車子被他開的嗷嗷直叫,速度早已經超過了兩百碼……
唉……
李林輕輕的嘆了口氣,拿出一根香煙準備點上,看了眼坐在一邊的水花,他不得已又將煙頭放了下去。
熊城。
位于華夏南方,地理位置比較偏僻,山石聳立,老林茂密,這里看上去并不像一座現代化的城市 ,更像是一座古城,還是那種已經廢棄了很久的古城,這里沒有樓房,也沒有別墅,甚至在路上都看不到一輛像樣的車子,大多都是一些213,212吉普車,還有就是披著迷彩布的軍車。
公里更是如此,看樣子之前是修過,但是,年久失修之后,平攤的路也變得凹凸不平,一些碎裂的混凝土塊幾乎隨處可見,路邊也是如此,土墻,石墻,坍塌的房屋,總之這里并不像一座城,倒是有點像難民營。
看似普通,看似如難民營的熊城,如果你單看它的表象就認為它貧困,那就大錯特錯了,這里雖然經常發生流血事件,但是,這里的人卻都十分的富裕。
吉普車開進熊城,李林透過窗子四處打量著,路上也能看到一些行人,他們的穿著確實有點特殊,有點民族風的意思,他們的長相也是如此,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就像華夏的江南被譽為美女之鄉是一個道理,這里的人穿著特殊,長相也有點特殊。
車里的人在打量路邊的行人,路邊的行人也在打量著吉普車,唯一的區別就是,里邊的人能看到外邊的人,外邊的人看不進來。
正當李林盯著這些人看時,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赫然就是槍聲,槍聲剛一落,路邊的人便是開始騷亂了起來,迅速向著槍響的方向跑了過去。
“怎么回事?”
李林錯愕的看著水花問道。
“每天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槍聲響了,肯定有一方會倒下,就算不死也是重傷……”水花說道。
“政府不管嗎?”
“管?怎么管?熊城可沒你想象中那么安寧,就算是政府門口也會時常發生槍擊案,每一天都有十幾裝這樣的事情發生,政府哪有這樣的精力管這些事兒?久而久之也就走走形式,只要不發生特別大的動亂,政府也只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按照華夏的規定,平民百姓是不允許持槍的,繳了槍,流血事件不是能減少很多?”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別忘了,這里是熊城,是邊界,沒有那么太平的,而且,這里的人也不像我們華夏其他地方,你覺著他們自己弄不出槍來嗎?”水花說道。
聽水花解釋著,李林也就明白了,槍這種東西對普通人而言確實比較神秘,但是,真正把槍分解開來,其實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只要有工具,想要制作出來確實不難。
“我們來的就是這里?”
“熊城只是邊界的城市而已,我們還要向前再走三十公里左右,我們的人都在那里。”水花對著司機說道:“開快一點,爭取早點趕到。”
三十幾公里的里程不算遠,高速行進也就是二十分鐘不到的事,一路上,李林也沒在多問,他四下張望,能看到的東西并不多,因為這里的樹林確實密集,視線被遮擋的十分嚴重。
車子拐過彎時,一排不高的二層小樓便是呈現在了他的視線中,一眼看去如同一條延長的巨龍一般,小樓四周是高高的城墻,一眼看去足有四五米開外,城墻上站著手持槍械的士兵,他們注視著遠方,看上去特別的威嚴。
“就是這里了!”
水花指了指前邊的房子說道:“這里的駐防人數超過一萬人,每一班值班的人至少超過三分之一,邊線上每隔一百米就會有一人站崗。”
“嗯。”
李林點了點頭,水花說的他都看在眼里,以前,他只知道部隊很威嚴神圣,那時候也只能是在腦子里想一想,可是,現在身臨其境,一切都呈現在了眼前,他才發現他之前的想法有多幼稚,這里并不恢弘,士兵們的穿著也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好,環境也同樣是如此。
“看來把藥品送給他們沒錯,他們比想象中更苦……”
李林心里默默的念叨著,同時也有了新的決定,錢對他而言已經只是個數字,只要平安集團的藥品能供得上,剩下的藥品完全可以送到這里,因為,他們是守衛家園的英雄,沒有他們,家園隨時都會被侵襲,現在的好日子,和他們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當然,李林也有私心,他從來不認為他是圣人,不是圣人就做不到圣人能做到的事情,將這些藥材送給軍方,那么,軍方就是他最大的依靠,換過來,軍方也需要他,彼此之間互相利用,這樣才能長久下去,有了軍方這個保‘護’傘,不管是安瑾然還是王泉山,想要動他都要掂量掂量。
有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已經失去了價值,當敵人找到你頭上時,你永遠都是孤軍奮戰的。
車子在緩慢前進,沒多久,院子里邊便是出來不少人,他們都穿著軍裝,他們的身材筆直,身高均衡,看上去特別的有氣勢,特別是他們身上散出來的氣息,那不是普通人身上能有的,即便是一些警察的身上也不具備這種氣息,因為,那是殺氣,只有常年久戰沙場,經歷過生死,殺過人的人才會具有這等氣息。
每殺一個人,身上的氣息就會濃重一些,當他們徹底因為殺人而麻木時,那么,他們就是最可怕的戰士,如果這樣的人集結成一個小隊,他們就是一把鋒利的尖刀,一把無往不利的尖刀!
看著走在最前邊兒的年輕人,李林默默的點了點頭,這個年輕人應該是這些人的頭頭,因為,他身上的煞氣更濃,而且,他仿佛已經失去了笑神經,一雙眼睛如同一把出竅的利劍一般。
他叫丁文,是邊防部隊里的頭頭,同樣也是劉六根的得力手下之一,雖然只有三十歲多一點已經立下了赫赫戰功,幾年來,死在他手里的歹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劉六根之所以把他安排在這里,可見他的能力有多不一般。
見車子停下來,丁文便是帶頭站定,打了個十分標準的軍禮,站在他旁邊的兩名士兵快步來到車前打開車門。
李林和水花從車上下來,水花也是第一時間回了個軍禮,李林猶豫了片刻,手也抬起了起來,只不過,他打軍禮的樣子確實有點不像那么回事兒,軟綿綿的,就像褲襠里的兄弟站不起來一樣兒。
“丁文。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李醫生……”水花繼續介紹道:“李醫生,這位是丁文丁團長,也是先生的得意門生。”
李林注視著丁文,后者也在注視著他,緊接著兩人便是都上前一步,握了握手,李林微笑著說道:“李林。木子李。樹林的林,很高興遇到丁團長!請多關照!”
“丁文。這里的負責人。”丁文十分干脆的說道。
丁文話音落下,兩人再次打了個軍禮,在這里,打軍禮就是最好的打招呼方式,也是最尊重的方式,沒有之一!
“李醫生你好。我只趙謀生,丁團的參謀!”站在丁文身邊的中年人上前一步,伸出手和李林握手。
“趙參謀你好。我是李林。初次見面。請關照!”李林伸出手和趙謀生握手,他十分的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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