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集團和往日一樣兒恢弘,進進出出的人不斷,有些人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似乎并不在意集團怎么樣兒。
這很正常,能露出笑容的絕對不是公司最頂尖的幾個人物之一,可能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職員,每個月拿著幾千塊幾萬塊的薪水,上一天班能拿到一天的工資,別說會不會倒閉,就算真的倒閉了,人家也不在乎,大不了在換一個崗位便是。
“神醫,您來了。”
看到李林過來,吳金第一時間上來和他打起了招呼,同時伸出手十分熱情的和他握手。“李醫生,幾天沒見,如隔三秋,吳金甚是想念啊……”
“那是你,不是我。”
李林聳了聳肩膀,嘴角稍稍的勾出來一絲弧度,“吳總,看來你真是個不錯的父親,隔了幾天終于考慮好了?現在能做決定了?”
聞言,吳金愣了一下,沒想到熱臉貼了冷屁股,而且,這后邊的話怎么聽都不是個滋味,“好父親”這三個字似乎并不是在夸他,而是在挖苦他。
“神醫教訓的是……”吳金尷尬的說道。
“教訓?”
李林聳了聳肩膀說道:“我不是老師,也不是吳總的什么人,有什么資格去教訓吳總?”
言畢,李林便是看向了坐在一邊的息紅顏,她看上去有些慵懶,一身簡約淺灰色外套,領口微微開啟,平日都會細心打理的秀發似乎也沒怎么打理,雖不凌亂,卻也不像往日那樣兒。
要不是辦公室里的人太多,李林真想上前一步,和之前一樣兒給她整理一下秀發,給華夏第一美女打理秀發,談不上有什么成就,可那種感覺是難以形容的。說白了,他一直有這樣的癖好,在平安村時他每天都要給李雙雙梳頭發,然后又是景寒蔡文雅,在之后就是息紅顏……
大師總是喜歡欣賞自己的杰作,當一個精致的材料放在眼前將她雕塑成型時,會有一種成就感,特別是她滿意的表情,總會讓人飄飄然……
“去看病吧。”息紅顏對著他點了點頭。眼神兒很平淡,既不熱切也不冷漠。
“等我好消息。”
李林挑了挑眉毛,隨后轉過身看了吳金丁慧夫婦一眼,說道:“吳總,夫人請帶路吧。”
“神醫請。”
吳金臉色漲紅,努力的擠出來一些笑容,說道:“神醫,犬子的病就拜托你了,您給犬子瞧病,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們夫婦二人都應該感謝您才是,這樣兒,您有什么要求就盡管提出來……”
“要求?”
李林笑瞇瞇的看著吳金,說道:“吳總什么要求都能答應?”
吳金愣了一下,本以為李林會推辭,卻沒想到李林竟然這么直接,“吳金雖然不是金口玉言,但男人說句話一定是一口吐沫一個釘,只要吳金能做到的,吳金一定答應您……”
“我不太喜歡錢,也不太缺錢,又不知道吳總能給什么……”李林笑了笑說道;“既然吳總有心,那就一千萬吧,沒有人嫌錢多扎手對不對?況且,這一千萬對吳總而言也不算什么大數字,對不對?”
吳金和丁慧對視一眼,都是忍不住咧咧嘴巴,不但肉痛,連身上的骨頭都覺著疼,一千萬對他們而言確實不是什么特別大的數字,可因為一句話就拿出去一千萬,說不難受那是假的。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現在想反悔都沒機會,最最最重要的是,他還要硬著頭皮賠笑,然后咬著牙答應下來。
菱悅跟在幾人身后,吳金和李林說的話她自然聽得到,當李林說完之后,她的表情著實有些復雜,這個家伙嘴巴里喊著錢不重要,一張口還要一千萬,這樣的人簡直是賤,犯賤到了極限。
“既然神醫張嘴了,一千萬就一千萬。”吳金咬著牙說道。他都快哭了,一句話就丟出去一千萬,家里有礦也經不起這樣折騰啊……
來之匆匆,去之匆匆,在藍天集團少許停留之后,一行人便是向吳金的住處趕去,一路上,吳金和丁慧不斷說著吳銳的情況,不是病情,而是吳銳愿不愿意接受治療的事兒。
再次來到吳金的家,稍作之后幾人便是向樓上走去,和上一次一樣兒,吳銳依舊在病床上躺著,經過夫妻二人做過思想工作之后,吳銳不在拒絕治療,對李林的敵意也就少了一些。
“你們在外邊兒等著,我們喊你們之前,任何人不允許進來。”李林吩咐道。
“不進去……不進去……我們在外邊兒等著。”丁慧趕忙說道:“神醫,孩子就拜托給你了,一定讓他好起來……”
“您也別太有壓力,我們都希望孩子能好,可人各有命,實在治不好也沒辦法……”
李林笑著點頭,一些棘手的事情他可能會有一些壓力,可這軟骨病對他而言確實不至于有壓力,第一次見過吳銳之后,他已經有了一些想法,閉關修煉這幾天時間,他也在不斷探尋著軟骨病的治療方法,結果還真的被他找到了一些法子,確切的說,是在傳承中找到了治療軟骨病的方法。
有很多因素都可能引起軟骨病的發生,但這只針對后天形成的軟骨病,和先天性軟骨病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聯系,當然,凡是都有個意外,母嬰傳播,血液傳播,等等都有可能,只是可能性很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計而已。
所以,李林覺著吳銳的軟骨病并非是先天形成的,而是后天出于某一種原因所致,無論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只要是后天形成,想治好他就不是一件難事兒,而且,治療方式也不會十分的復雜,只要用對癥的藥物將體內的問題解開,吳銳遲早都會站起來。
這需要時間,按他的計劃,一周之內吳銳就會有一些改觀,不出一個月吳銳就會徹徹底底站起來和正常人沒什么區別。
“我盡力吧。”
李林對著幾人點頭,反手將房門關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吳銳,說道:“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