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突然出現在兩人身邊兒,兩人臉色同時一變,特別是穿著黑衣的中年人,他不自覺的后退了兩步,躲在了紅袍身后。
“很好很好看來老身還是低估你了。”紅袍笑著說道:“你出來了又如何?難道你想那個姑娘死去?”
“不想。”李林搖頭,他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仿佛并不因為米彩的安危而緊張。
“條件很簡單,玄圣寶典交出來,我會把那個姑娘安然無恙交到你手上。”紅袍瞇著眼睛說道。
“條件聽上去似乎還不錯”李林笑瞇瞇的看著紅袍,說道:“可你值得信任嗎?”
李林不是傻子,上了一次當自然不會再輕易的上第二次,要不是想弄清楚是誰指使她做的,這時候他早已經出手,這個穿著一身大紅袍的老太太也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你沒選擇,更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我再問你一次,玄圣寶典你究竟拿不拿?”紅袍冷聲說道:“我的忍耐有限的,希望你盡快做出決定!”
“我也希望我能快點做出決定”李林說道“可據我所知,米彩似乎并不在你手上,還有,就算我把玄圣寶典交給你,你肯放我離開?”
紅袍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你怎么知道?”
“我當然知道。”李林笑瞇瞇的說道。
李林說的是實話,他之所以能確定米彩不在紅袍手里,并不是猜測,問題出在剛剛紅袍遞給他的那個土灰色的小瓷瓶上,那個瓷瓶確實是他給米彩的沒錯,但是,紅袍不知道的是,他可以用這個小小的瓷瓶施展搜魂,以他現在的能力,一個人若是藏在省城,他想到也不是難事兒。
既然搜魂找不到米彩,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米彩確實沒在省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米彩可能已經遇害了 相比前者,后者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畢竟,這個小瓷瓶一直是在米彩的身上,現在到了紅袍的手里已經足以說明問題,當然,他并不認為紅袍會愚蠢到沒拿到玄圣寶典之前就對米彩下手,因為米彩可以在關鍵時刻發揮出關鍵作用。
米彩的安危很重要,但這個時候他卻沒機會想那么多,也不能想那么多,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紅袍走掉,不為別的,單單她知道玄圣心經一事,她都必須要死!
想到這里,他便是一步步向紅袍和中年人走去,“我也給你們個機會,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的,要么就死在這里,當然,你們可以都不選,前提是你們有能力離開這里”
中年人臉色大變,做夢都沒想到剛剛還占據主動,還能在外邊喊著條件,眨眼間就步入了這步田地,甚至會丟掉性命,他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再一次躲在紅袍身后,隨時準備逃走。
“姓李的。你敢碰我一下,你會后悔的!”中年人咬著牙說道:“公子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得罪了公子,你一定會死!”
“是嗎?”
李林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膀,說道:“我現在倒是想看看你們家公子是何方神圣,既然如此厲害,又何必藏頭露尾?在我看來,他也不過是個鼠輩罷了!”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今天你走不了,和她一樣兒都要死在這里,因為我最恨別人威脅我,特別是用身邊的人威脅我!”
“哼。姓李的,你以為你是誰,能主導別人的生死?”中年人冷冷的哼了一聲,手突然放進懷里,一把黑漆漆的手槍便是拿了出來,二話不說,槍口直接對準李林便是扣動了扳機。
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槍口迸射而出的火花刺目,一顆子彈仿佛長了眼睛一樣兒直奔李林的腦門射了過來 中年人抽槍開槍一氣呵成,但是,李林卻沒半點躲閃的意思,他依舊面帶笑容,仿佛面對的不是一把真正的手槍,而是一把玩具槍一樣兒。
無往不利的子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并射而來,可是,當它距離李林不到一米的距離時,金燦燦的護體屏障再次出現在李林的周身將他保護在其中,子彈打在屏障之上卻難以在突破半分 眼前的一幕把中年人嚇傻了,嘴巴張的老大,雖然知道修煉者是一種極其牛逼的怪物,可是,眼前這個也實在是有點太怪了!
怪物中的怪物,禽獸中的禽獸,飛機中的戰斗機。
砰砰砰中年人一咬牙一跺腳,手指再次扣動扳機,連續幾聲槍響,數顆子彈再次迸射而出,目標分別是李林身體的幾個要害部位 “槍是個好東西,可也只能對付對付普通人”李林笑瞇瞇的看著中年人,隨后目光落在紅袍身上,“你沒告訴他嗎?”
紅袍面色肅穆,她很清楚,陣法不能將李林困住,米彩又不能成為要挾他的籌碼,這樣一來她就會陷入被動,還是無比的被動,現在最好的選擇是逃走,可是,面對一個分神期的修煉者,真的能逃出去嗎?
同樣身為修煉者,紅袍很清楚分神期和元嬰期的差別,相比之下,一個在天上,而另一個則是在地上,正如李林說的,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形同虛設,陣法困不住他,籌碼也沒用,逃走更是不可能的,只要她稍有動作,她毫不懷疑李林會直接將她擊殺 可是,這時候又有什么籌碼去應對?
“老身若是說出來,小友可否放老身一條生路?”紅袍沉聲說道。
“要不你跪下來求我?”李林笑瞇瞇的看著紅袍,說道:“我的忍耐也很有限,也希望你能把握住機會”
“血巫娘子,你要是敢把公子說出來,你會死的很慘!”中年人怒視著紅袍說道。“你應該知道出賣公子是什么下場!”
血巫娘子?
李林詫異的看著紅袍,沒想到這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竟然是個血巫,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剛剛他就覺著紅袍穿的這身衣服像禮袍,現在看來確實是如此 “得罪你家公子是死,不過,那是接下來的事情,她不說,很快就和你一樣兒。”李林笑瞇瞇的看著中年人說道。
他話音未落,下一刻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當他再次出現時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中年人身前,寬大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掐住了中年人的脖子,手掌微微用力像提著一個小雞一樣兒直接將中年人提了起來 “你”中年人臉色漲紅,臉上的血管隨之暴凸。
“做忠實的走狗是好事兒,可不識時務就是一條愚蠢的走狗。”李林雙目瞇起,“難道你不說,我就找不到是誰了嗎?”
“我我說”中年人支支吾吾的求饒,“別,別,別殺我,我說”
“不用你說,會有人告訴我。”
李林眉毛猛地一挑,手掌突然發力,只見他手指稍稍一擰,中年人的脖骨便是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中年人原本就漲紅的臉變得猙獰,一口鮮紅的血順著嘴角縫隙溢了出來,他雙目怒睜,看上去好不嚇人。
李林將中年人丟在一邊兒,凌厲的目光便是落在了紅袍的身上,“血巫娘子,我是不是應該這樣稱呼你才對?”
“你不該殺他。”紅袍搖頭說道。
“為什么?”李林瞇著眼睛說道:“你們的公子不會放過我?”
“公子不是你能得罪的人!”紅袍深吸了口氣說道:“他說的沒錯,得罪公子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既然你們的公子找到了我,即便我不殺他,你們的公子就能放過我?”李林看著紅袍說道:“你是不是應該說點什么?”
紅袍低下頭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經沒了生命契機的中年人,手掌攥緊,“我可以說,你會放我離開?”
“也許會,也許不會。”李林聳了聳肩膀說道。
紅袍不是傻子,活了一大把歲數她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即便她說出來,李林定然也不會輕易放她離開,因為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可她更清楚,現在不說,她會和躺在地上的中年人一樣兒,即便她是元嬰期的修煉者也絕對不能和李林周旋下去。
“想必小友應該知道王公子吧?”紅袍說道:“小友也應該知道王公子是什么人,是不是?”
王公子 李林笑了笑,紅袍口中所謂的王公子,他其實之前已經隱約猜到是誰,只是不能確定而已,現在聽紅袍這么一說,也是印證了他的猜測。
王旭日自從上次在太湖畔別墅出現之后就沒了動靜兒,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兒,現在突然冒了出來倒也不足為奇,只是,他沒想到王旭日用這種方式冒出來而已。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紅袍試探著問道,她手掌微微伸展,靈力已經凝聚在掌心 “還有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米彩在哪里?你是怎么知道米彩的?”李林緊鎖著眉頭,將小瓷瓶拿出來,“這個東西怎么會在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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