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啞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問這兩個女孩子什么問題,太高深了不好,太淺顯還不太好。
“怎么不問了?是不是我們太聰明,你不知道該問什么了?”靜如得意的說道。
“有點兒。”李林笑著說道。
“我就知道。”靜如說道:“既然你問不出來,那我們問你幾個問題,你看行不行?”
“沒問題。”李林十分干脆的回答。
這倒是他愿意看到的一面,不管誰問誰問題,他的目的是要看看這兩個孩子的真實情況。
“那我問了?”
“問吧。”李林點了點頭。
“靜如,別沒大沒小,怎么能問李會長問題。”李鈺端著茶盤走了進來,沒好氣的瞪了兩個姑娘一眼。
“讓她們問吧,結果都一樣兒,我沒讓你說話前,你先不要打斷她們。”李林十分嚴肅的說道。
見李林嚴肅了起來,李鈺不敢多說,端著茶盤放在了一邊的沙發上,她坐下又站起來,又坐下又站起來,緊咬著嘴唇,看上去特別的緊張。
她聽說過李林之后,便是通過各種渠道去了解李林的情況,當得知李林的醫術有多高明時,她感覺看到了希望,現在李林就站在她的眼前,她有點不太敢相信,也更緊張,之所以緊張,她最怕李林像其他醫生一樣兒,給出同樣的答案,這樣一來,這兩個孩子就徹底的沒救了!
“這個問題很難,我希望你做好準備。”靜如說道。
“沒問題。我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李林笑呵呵的說道。和一個精神患者聊天,不能過于嚴肅,這會影響到她們的情緒。
“你說,這個世界上是先有了男人,還是先有了女人?”靜如笑瞇瞇的看著李林,說道。
李林一臉的錯愕,甚至想一頭撞死,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女孩子會問他如此高深的問題,他想說是女媧造人,可人家孩子知道誰是女媧么?
魏忠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李林木訥的表情,他更是想笑出聲。。
“要不,換個問題?”李林聳了聳肩膀說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肯定也有不知道的事兒,對不對?”
“好吧,那就第二個問題,你說先有的公雞還是先有的母雞。”靜如咯咯笑著,不等李林說話,她已經搶先一步,“你是不是還不知道?”
“差不多”李林咧咧嘴巴。他有種奪門而逃的想法。
這特么哪里是精神有問題,簡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竟然能問出如此高深的問題。
“那最后一個問題。”
“好。”
“你說,是先有了老妖怪,還是先有的我們?”靜如得意的看著另外一個姑娘說道:“他肯定又是猜不到。”
李林無奈的搖頭,心里默默想著,要是這個問題也不知道,就不是眼前這兩個姑娘精神有問題,而是他的精神有問題,更不應該出現在這里,而是在精神病醫院的某個角落嘿嘿傻笑,然后對著一堆病友問出先有男人還是現有女人,先有公雞還是先有母雞的問題。
說不定他們就能給出答案呢!
“喂喂喂。我們還沒開始撕衣服呢,你怎么走了,不是說問完問題要撕衣服的嗎?”靜如有點不太高興。
“靜如”
李鈺嬌喝一聲,“不得亂說,怎么能李醫生無禮,你們在屋子里給我好好待著,不允許亂鬧,也不行撕衣服了知不知道?”
“你每次都不讓我們撕衣服,可我們每一次都會撕掉。”
三人離開房間,表情完全不一樣兒,特別是李鈺,她試探了幾次想問出來,又怕李林不高興。
“李小姐。孩子的病很復雜,確實不是精神病。”李林十分認真的說道。他的神情有些沉重,這兩個姑娘是他有史以來見過最特殊的病人。沒有之一。
“那她們得了什么病”
“有點類似我們常常聽說的小腦萎縮,我想這個病李小姐應該聽說過吧?”李林沉聲說道。
李鈺默默點頭,小腦萎縮以前可能是很難見到的病,倒了當代社會,腦血栓,小腦萎縮等等都是屢見不鮮,早已經不是什么新聞,“李醫生。她們是小腦萎縮?”
“類似卻不是!”李林說道:“如果是小腦萎縮,這種病不用在省城醫院,即便是到縣城的一些小醫院也能很容易查出來,我想醫生應該沒和你說過關于小腦萎縮的事兒,對不對?”
“是這樣兒。從來都沒說過。”李鈺搖了搖頭,說道:“只是說精神疾病,讓他們確定究竟是什么情況,他們也不敢說的特別的絕對。李醫生,既然你能看出來,這種病究竟是什么,到底有沒有希望治好。”
“會長,你說的莫不是?”魏忠一臉沉重的看著李林。
李林頓了頓,隨后便是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看的沒錯,應該就是這種病,它叫退憶癥。”
退憶癥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病,到了本世紀,發現的案例也不過十幾例,退憶癥屬于精神疾病的一種,一旦患上這種病,記憶會不斷衰退,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兩個女孩的樣子,當退憶癥到一定程度,患者出現各種癥狀,有學者說,退憶癥不會影響患者生存,其實不然,這種說法大錯特錯,隨著退憶癥不斷加重,大腦的負擔也會越來越重,身體的機能也會衰退,最終還是會走向死亡。
至于治療方法,傳承中關于退憶癥的內容不多不少,但是,能不能徹底治愈,或者說能夠恢復到什么程度,傳承中也沒了記載,李林自然也不敢打包票。
他可不敢自大到和傳承里的知識去比較!
“那還能不能治?”李鈺緊張的問道。
“能治!”李林說道:“不過,這個過程會非常復雜,而且,最終的結果有可能是好的,也有可能要低于預期,當然,選不選擇治療,這要看李小姐的意愿,我們能做的也會全力施為。”
李鈺猶豫了一小會,“兩位會長,我謝謝你們,但這事兒我一個人還不能做決定,能不能給我個時間,讓我仔細考慮考慮,到時我親自去接兩位會長如何?”
“沒問題。”李林笑著說道。
李鈺會猶豫他一點都不覺著意外,不說這是個女人,就算是換成是他,他也會猶豫,畢竟孩子事兒事關重大,草率做決定絕對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李小姐留步。”
“兩位會長慢走。”
魏忠啟動車子,兩人慢悠悠的離開華錦苑,一路上,李林不斷搖頭,想著剛剛那兩個姑娘,他真的是無奈的很。
“會長,真的能治?”魏忠說道:“當前我國有十二例這樣的患者,迄今為止還沒有一位患者能好起來,在美國這樣的患者稍稍多一點,以美國的醫療條件,治愈率依舊是百分之零,這種病已經成了世界公認的難題,甚至比癌癥還要難以治療。”
“能治不代表能治好。”李林挑了挑眉毛,說道:“你見過哪個主刀的醫生,在上臺前一定能保證患者能安然無恙的在手術臺上下來的?”
“唉,真是,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魏忠搖了搖頭,點上一根煙抽了兩口,說道:“會長,你不認識這個李鈺?”
“第一次見!”李林說道。他看著魏忠,感覺魏忠是話里有話,應該還有很多話要說。
這些話還是關于一個女人的秘密,也可能是一個女人公開的秘密,關于一個女人的花花新聞。
“李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年輕那會兒在咱們省城可是出了名的交際花,人長得漂亮,善于將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魏忠笑容滿面的說道:“當一個女人善于將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時,加上她突出的美貌,想不厲害都不成啊。”
李林默默點頭,魏忠說的事兒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有一點他是可以確定的,這個李鈺確實是個讓人難以不對她有非分之想的女人,即便已經快到了四十歲,她依舊風韻猶存,全身上下都充滿了誘惑,仿佛誘惑這兩個字就是給她量身定做的一樣兒。
“還有嗎?”李林笑著問道。
“有啊,當然有,關于李鈺的事兒三天三夜都說不完。”魏忠笑呵呵的說道:“就這么說吧,李鈺從來就不缺男人,官場上的大佬,商業界的巨鱷,道上的大哥,她就沒有幾個不認識的,你看到那兩個孩子了沒,我想李鈺可能都不知道她們的親爹是誰,你說,這個女人怎么樣兒”
“這能不知道?”李林直搖頭。
“你要是在早出生二十年,趕到那個時代你就明白了。”魏忠說道:“不過,你也不能說這個女人一無是處,她還是有很多優點的”
“就是解決了許多男人的問題?”李林挑了挑眉毛說道。
“哈哈”
魏忠忍不住拍了拍大腿,笑罵道:“當年咱們華夏可是有很多美女,李鈺也不算最漂亮的,但混的卻是最好,不然人家怎么能隨隨便便就來個五牛圖,贗品都不當回事兒?”
兩人一邊說一邊笑,很快便是回到了中醫協會,原本魏忠是打算送李林回去的,但被李林給拒絕了。
他步行離開中醫協會,結果才發現,寬敞的馬路上竟然看不到什么人影,計程車更是不用提了,即便是見到一輛半輛也是玩著命一樣沖過去,好像在追隨除夕的月亮一樣兒。
“先生,請留步。”
站在息家大院門口的保安兢兢業業,一見到有人靠近,馬上便是擋住了去路。
“大哥。我找人。”李林微笑著說道:“你不認識我了?我之前來過幾次。”
“我是新來的。”
保安大哥上上下下打量李林兩眼,問道:“你找誰?”
“找你們家小姐,麻煩你進去稟報,就說李林來了。她會讓我進去的。”李林笑著說道。他向院子里看了一眼,院子里雖然沒有以前那么熱鬧氣派,卻也不乏一些豪車,這不難理解,有句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用在息家的身上在合適不過。
“你是李林?”
保安大哥皺了皺眉,又是打量李林兩眼。
“不像嗎?”
李林笑瞇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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