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中的青年男女,對于某些親密接觸,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相當的誠實,沉迷其中或許談不上,但絕對不會有表面上那么抗拒。
就好像范寶寶,雖然嘴里說不要,可每次趙浮生借機輕薄她的時候,也沒見這丫頭跑掉,反倒是很開心的回應著。
人大概都是如此,越是喜歡,越是表現的矜持。
膩味了好半天,范寶寶干脆偎在趙浮生的懷里,歪著頭,看著自家男朋友的側臉,小聲說道:“你就對我那么有信心?”
一直以來,趙浮生都告訴她,她一定能夠成為一個好演員。
說實話,就連范寶寶自己,都對自己沒有這么強的信心。
趙浮生笑了笑:“你是我女朋友,我對你當然有信心了。”
他說的這是心里話,且不說上輩子范寶寶的發展,單單是現在,在趙浮生看來,一個演員,展現給觀眾最精彩的一面,無疑是要在銀幕上。
緋聞、炒作這些都只是想要紅的手段而已,不管是負面新聞還是正面新聞,塑造出來的,是明星,而不是一個合格的演員。
當然,這里說的演員,是正兒八經靠自己作品說話,讓角色為自己正名的演員。而不是后來某個綜藝節目里面去定義的演員,那叫戲精,不叫演員。
打個比方,國際章當年一連串負面消息,從詐捐門到潑墨門,后來更是一門心思攀附權貴,為了榜上外國大款甚至公開在海灘上演活春宮,再加上《藝伎回憶錄》這部戲,更是讓她成為眾多國人眼中形象全無的丑角。
換做旁人,可能就此退隱江湖也未嘗不可能。
但這位隱忍數年,靠著《二小姐復仇記》當中的宮二一角,重新崛起,一記漂亮的回馬槍,震驚四座。
后來更是嫁給背景深厚的皮褲汪,開始走起好媽媽好女人的路線,再度爆紅。
趙浮生自然不對范寶寶有這樣的期許,也沒打算讓范寶寶有這樣曲折的經歷,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范寶寶開開心心的完成她做演員的夢想而已。
“再說了,我還等著給你當經紀人呢。”趙浮生笑了笑,調侃了范寶寶一句,這是當初兩個人開玩笑說過的話。
范寶寶白了他一眼,覺得自己這男朋友,實在是太可恨了,總是變著法的調戲自己。
不過她也知道,趙浮生是為了自己好。
“對了,小強去的那個劇組,不會被欺負吧?”范寶寶想了想,忽然有些擔心起來,她是真把王強當弟弟看待了,不然也不會這么關心他。
趙浮生無奈的搖搖頭:“拜托,他只是一個武術演員,要么做替身,要么當個小角色,誰會欺負他?”
這是實話,里面總是有那種小人物被踩的情節,其實那都是扯淡,打個比方來說,一個電視劇的主演,根本不會在意普通的小角色和群演,人家和你連關系都搭不上,欺負你做什么?
只有那些總是懷著被害妄想癥的人,才會整天覺得總有刁民想害朕。
實際上,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生活,人家根本懶得理會你的死活。
“好吧,我就是覺得他性格太老實了,到時候怕他吃虧。”范寶寶小聲的嘀咕道,她也知道,自己似乎有些杞人憂天了。
趙浮生笑著搖搖頭:“你啊,別以為老實人就肯定會吃虧。”
他說的這是心里話,王強雖然是個實在的性格,可或許這種性格非但不會讓他吃虧,反倒是一個能夠成就他的機會。
畢竟這世界上聰明人太多了,老實人反倒是成了珍稀動物。
任何一個聰明人,或許不喜歡和自己一樣心思深沉的同類,但對于一個寧可吃虧也不會傷害別人的老實人,總還是會照顧一些的。
那種逮住老實人往死了坑的家伙,根本就是鳳毛麟角之輩,而且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這個道理,趙浮生明白,范寶寶似懂非懂,但好在她對于那些自己不太明白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去深究,因為在她的字典里,趙浮生是無論如何不會害自己的,既然他覺得沒問題,那就肯定沒問題了。
很快,周蕓和王強拎著東西回來了,看著王強只有一個皮箱的簡陋行李,趙浮生嘴角抽動了一下,這位還真是艱苦樸素啊。
不過想起上輩子看過的某個新聞,王強成名之后,依舊每年回家幫家里收地,可見這人確實是個不忘本的人,趙浮生倒是釋然了。
“就這么點東西啊?”范寶寶頗為驚訝的問。
“嗯,就這么多。”王強憨厚的笑著:“哥,我打地鋪就行。”
趙浮生擺擺手:“打什么地鋪,我記得好像有個單人床,給你鋪上。”
讓王強睡客廳肯定是不合適的,和自己同床共枕也不方便,干脆就讓他在自己的臥室加個單人床好了。
當初的房主,好像也是合租的,所以趙浮生的那間臥室面積很大,平時也都是他一個人住,恰好有個空地,可以放一張單人床。
幾個人忙碌了一番,總算幫王強安頓下來,范寶寶自然是相當開心,張羅著晚上出去吃飯。
“走吧,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慶祝小強第一天搬進來,怎么樣?”范寶寶對趙浮生說。
趙浮生點點頭:“那好,就當是喬遷之喜了。”
不管怎么說,王強這個人不錯,兩個人能夠在微末之時相逢,也是緣分。趙浮生沒想過要從他身上得到什么,他也不知道趙浮生未來會變成什么樣子,這樣的交情,反倒是沒有那么多利益糾葛。
一行人來到小區外面的一家飯店,要了幾個菜,又點了幾瓶啤酒,開開心心的吃了起來。
吃了一會飯,趙浮生找了個借口起身出門,走到門外的時候,他撥通了房東的電話。
“喂,您好,我想請問一下,您這個房子賣不賣……”趙浮生開門見山的和對方談起了價錢。
很快,他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那好,回頭我叫人聯系您。”趙浮生放下電話,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