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趙浮生而言,雖然很不舍,但終究還是不能一直陪伴爺爺,他還年輕,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但離開之前,趙浮生已經打定主意,以后一定盡量多陪老爺子。
“準備一下,咱們整理整理手頭的資金。”趙浮生找到譚凱旋的時候,譚凱旋正窩在宿舍里睡覺,昨天晚上他又泡了一夜酒吧,和一個美女聊的很不錯,宿醉之后兩個人發生了一段不可描述的美妙故事,中午剛回到宿舍,正準備來個回籠覺,卻被趙浮生從被窩里給抓了起來。
“臥槽,你要干什么?”
譚凱旋原本還有些不滿意,結果聽到趙浮生的第一句話,一下就精神了。
“你是不是又有別的想法了?”譚凱旋瞪大了眼睛,對趙浮生問道。
如果讓他在餐飲業大亨和與趙浮生共同創業兩者之間進行選擇的話,譚凱旋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后者。
開什么玩笑,前面那個是自己辛苦打拼,后面是和兄弟一起乘風破浪,對譚凱旋而言,這吸引力簡直就和美女一樣大。
趙浮生無奈的搖搖頭:“你這個性格啊,什么時候能穩重一點呢。”
“有你在,我穩重個頭。”譚凱旋毫不在意的說。
趙浮生愕然無語,隨即想起來自己看過的一段話,說人在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基本上就會讓自己的性格定型,揮霍錢,浪費光陰都比不上走錯路學錯人來的可怕,因為生活的層面不同,每個人對于生活的理解也不一樣。
像趙浮生和譚凱旋如今這個年紀,身價已經過百萬,只要他們不走錯路,哪怕飛揚跳脫一些,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行了,那我不管你了。”趙浮生擺擺手:“對了,你琢磨琢磨,盡快把咱們手里的閑置資金調動起來。”
說完,他又撥通了錢東流的電話,做了同樣的布置。
錢東流倒是比譚凱旋好說話,畢竟關系不一樣,朋友和下屬的說話方式是截然不同的,趙浮生的指示下達之后,他馬上點頭答應,告訴財務那邊開始清點這幾個月的盈余。
“不過,你打算做什么?”譚凱旋等趙浮生打完電話之后,對他奇怪的問道。
趙浮生笑了笑,露出一抹神秘的表情:“你覺得,咱們開網吧怎么樣?”
“啥?”
譚凱旋頓時就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看著趙浮生:“你讓我開網吧?”
“是啊,以后你就是寧海地區最大的連鎖網咖老板,怎么樣,酷不酷?”趙浮生開玩笑的說。
“酷你妹!”譚凱旋沒好氣的說道:“我還不如去開幾家肯德基呢。”
趙浮生搖搖頭:“你啊,別小瞧網吧的利潤,我跟你說,以后網吧這個東西,肯定會特別火爆的。”
他這是實話,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網吧兩個字別看現在讓家長談虎色變,甚至于不少人都覺得去網吧是不務正業,可隨著時代的發展,人們漸漸意識到,互聯網走進我們的生活當中,是一個不可逆轉的潮流。
出來混,無非是玩弄被人或者被別人玩弄,做生意也是一樣,要么被別人賺錢,要么賺別人的錢。
“行,既然你覺得可以,那咱們就試試。”譚凱旋笑嘻嘻的說道。
他雖然一貫沒心沒肺,但卻一點都不傻,趙浮生多精明個人,他都覺得這里面有搞頭,那倒是可以試試看。
趙浮生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什么。
想了想,他對譚凱旋道:“老譚,你有空回尚海看看叔叔阿姨,雖說年輕的時候拼命上進是好事,但別忘了有空的時候停下來看看風景,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成了遺憾。”
譚凱旋點頭,覺得很有道理,雖然他經常在夜場里和那些酒肉朋友虛情假意的開玩笑,但他知道,趙浮生才是那個總是會替自己考慮的兄弟。
日子就在趙浮生緊鑼密鼓的籌備著自己的新項目當中度過了,趙浮生的日子開始變得緊湊起來,每天認真的學習企業管理方面的知識,不敢說每一分鐘都不虛度,但絕對可以拍著胸脯告訴任何人,他沒有浪費自己年輕的時間。
要知道,哪怕是在坐公交車的時候,趙浮生也在捧著一本《經濟學》看的津津有味,偶爾抬起頭看看車窗外,看著行色匆匆的行人們,如今也算是小有身家的趙浮生也會發呆。去想象某個路人甲是不是個打工族,路人乙是不是前途未卜,路人丁會不會明天中了五百萬。
來到萬達商場,趙浮生才會有和自己重生者身份相匹配的歸屬感,畢竟這是自己的事業,是自己改變未來的結果。然后便生出諸多雄心壯志,對他而言,野心的種子在重生的那一刻便已經生根,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發芽,被社會的大染缸滋潤催肥,要么木秀于林被這個世界摧毀,要么茁壯成長,最終成為參天大樹。
結果怎么樣,趙浮生不知道,也不去想知道,他現在已經停不下來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拼了命的向前。
被苦日子打磨雕刻出來的男人,像玉卻不是玉,有雨花石的圓潤,有羊脂玉的底蘊,但也有刀鋒的冰冷,不管什么時候,他們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你怎么在這?”
站在電玩城的門口,趙浮生一臉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女孩,脫口而出道:“你,你叫楊……”
“楊盼盼。”
女孩兒臉色微紅,看著趙浮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個,你好啊。”
“啊啊啊,你好你好。”趙浮生笑了起來,隨后也就不再尷尬,奇怪的問:“你在這里是?”
“我在這上班,做服務員。”楊盼盼雖然依舊還有些臉紅,但情緒已經穩定了。
“上班?”趙浮生一愣神,隨后笑了笑:“不錯,這兒很適合你。”
這女孩一身武功,尋常三兩個男人都未必是她的對手,在這里上班倒是也沒問題。不過讓趙浮生好奇的是,她是怎么找到這份工作的呢?
目光在電玩城里尋找了起來,趙浮生覺得,這個問題,有一個人肯定能給自己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