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往往就是這么奇妙,就連趙浮生自己都沒想到,譚凱旋和李建居然還有這樣的關系。
不過趙浮生倒是并不覺得奇怪,誰還沒有點愛好啊。
他自己,不也對某位女明星癡迷不已么。
當然,打死趙浮生都不會告訴范寶寶,那位女演員是誰的。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有譚凱旋這個粉絲在,加上李建本身和趙浮生關系也不錯,自然氣氛相當的不錯。
在得知趙浮生和譚凱旋正在創業的時候,李建福靈心至的提出,自己還有點私房錢,不知道可不可以入股。
聽到這個消息,譚凱旋迅速整理了自己的情緒,目光卻看向趙浮生。
很明顯,粉絲歸粉絲,但他還沒失去理智到不明白這件事的意義。
“我就占個干股,怎么樣?”李建見狀連忙說道。
他是個學霸,智商擺在那里,雖說不明白譚凱旋和趙浮生開連鎖網吧的意義何在,但哪怕是為了拉近和趙浮生的關系,李建也不介意多幫幫忙。
上次的事情,他欠了趙浮生一個人情,趙浮生出面找王景華幫忙,給他換了公司,又出了唱片,這份情誼李建一直都記著。
更何況,現在就連三四流劇本影視都在孜孜不倦的告誡那些長在紅旗下的孩子門做出頭鳥是沒有好下場的,世風日下的時候,有人愿意伸出手幫自己,李建沒有理由不把趙浮生當做朋友。
“好吧,那就算李大哥一份。”趙浮生想了想,對李建笑著點點頭。
他倒不是在意李建那幾十萬的投資,而是因為李建是在聽譚凱旋說這生意有可能賠錢的情況下,才提出來加入的。
有些時候,錦上添花并不值得珍惜,雪中送炭,才值得去在意。
“好,那以后咱們就是一起干大事的同伴啦!”
譚凱旋也笑著說道。
他的心情無疑是很不錯的,很多人喜歡一個偶像,喜歡的都是偶像展現在外面的東西,一旦接觸之后,就會發現,其實這個人也就那么回事。
表里不一的明星實在是太多了。
但李建表現出來的,卻讓譚凱旋很高興,最起碼,這個人很不錯。
三個人開開心心的吃了頓飯,最后李建居然和譚凱旋喝到勾肩搭背,讓一旁的趙浮生滿臉無語。
好不容易把李建送回了賓館,趙浮生原本想要拉著譚凱旋回宿舍,沒想到這家伙根本就不動地方,像個死狗一樣趴在人家賓館的沙發上。
無奈的搖搖頭,趙浮生只好給他在李建旁邊開了一個房間。
還好李建這次過來,帶了一個助理,趙浮生敲開助理的門,囑咐他第二天叫醒李建,這才自己回了宿舍。
沒錯,他把譚凱旋和李建都扔在賓館,自己回宿舍了。
用趙浮生對助理的話來說:“這兩個家伙都喝迷糊了,明早你叫他們吃早飯就行,剩下的事兒不用管。”
李建那個助理大概也就是二十歲左右,帶著一副眼鏡,聽到趙浮生的話一臉懵逼,但還是輕輕點頭,因為李建事先交代過,這次自己來寧海,是為了見一位老朋友,也就是那首《父親寫的散文詩》的作者。
助理追隨李建的時間不長,是新公司配給他的,但也知道,憑著這首單曲,李建最近大半年可是在公司出盡了風頭。
這種歌雖然小眾,但如今可是校園民謠正當紅的年代。
所以雖然趙浮生的年紀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但助理卻不敢怠慢。
當然,打死他都不會說,自己偶爾聽公司的老總說過,當初介紹李建來公司,是有人找了王景華華姐。
那位在經紀人的圈子里可是聲名顯赫,如今更是帶領旗下一眾藝人進駐華宜。
能讓華姐出面幫忙的人,自然不是他一個小助理能夠得罪的,人家一個電話,就能讓自己卷鋪蓋滾蛋。
趙浮生并不知道,自己無形當中在別人的眼里,成了類似于恐怖大魔王似的存在,他交待完注意事項之后,自顧自的就離開了。
坐著出租車回到宿舍,因為實習的緣故,所以整個這一層,其實都沒什么人,除了那些在市區實習的同學會在宿舍住,其他距離稍微遠一點的,都只能選擇在當地住。
和幾個熟悉的人打了招呼,趙浮生上了樓。
“鈴鈴鈴!”剛進門,電話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號碼,趙浮生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
“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按下接通鍵,趙浮生笑著說道。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么,大忙人。”電話那邊,于飛鴻爽朗的聲音響起。
兩個人已經很長時間沒聯絡了,倒不是不想聯系,實在是因為太忙。
于飛鴻自從接下基金會的事情之后,整個人都撲在上面,甚至連商業活動也大為減少,用身邊朋友的話來說,她現在整個人都變了。
如果說之前的于飛鴻還是一個文藝女青年的話,現在的她,更加成熟,更加睿智,也更加深沉,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平靜的大海似的。
看似風平浪靜,可大家都清楚,總有一天,她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姐,您就別逗我了。”趙浮生笑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說吧。”
他很清楚,于飛鴻無緣無故肯定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無事不登三寶殿說的就是她。
果不其然,聽了趙浮生的話,于飛鴻也沒有繞圈子,直接說道:“是這樣的,我最近在考慮,是不是可以在貧困地區,捐資助學。”
頓了頓,她說道:“當然,是以我們基金會的名義。”
趙浮生一愣神,張嘴剛準備拒絕,隨即想起來一件事,笑了笑說:“我看不一定要用基金會的名義。”
“嗯?”這回輪到于飛鴻覺得奇怪了,很明顯,趙浮生的話沒頭沒尾的,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趙浮生淡淡一笑:“基金會是一桿大旗,豎起來也就是了。具體的情況,咱們可以邀請一些明星,不管是內地還是港臺地區的,只要有志于幫助貧困山區的孩子們,我們就可以跟他們合作,在全國各地的貧困地區,捐資助學。”
這一刻,他腦子里想到的,是一個人,一個只有太陽能黑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