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是不能光看表面的,一時之間的利弊得失,其實沒有那么重要,只有鼠目寸光的人才把視線始終放在眼前。
趙浮生就是這么想的,所以在他看來,很多時候,退讓的目標,是為了得到更多。
比如他和范寶寶之間的相處,趙浮生就覺得,自己像現在這樣退讓,肯定會得到更多。
夜幕降臨,目送著范寶寶去洗手間漱口,趙浮生心滿意足的靠在床上,臉上的笑容根本就揮之不去。
男人嘛,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點好色,柳下惠那樣的家伙,要么是身體不好,要么就是他抱著的妹子實在是太丑,否則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抱在懷里卻無動于衷,趙浮生只能說,這家伙大概腦子壞掉了。
更何況,有些事情食髓知味,根本就控制不住好不好。
趙浮生從來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也沒想過要去做正人君子,那就不是正常人干的事兒。
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有自己的愛好,想做什么做什么,這才是正常的生活。
范寶寶很快就回來了,瞪了趙浮生一眼,這才說道:“你沒答應姜聞老師什么亂七八糟的條件吧?”
在她的理解當中,往劇組里面塞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兒,哪怕趙浮生是編劇,也沒有那么容易。
趙浮生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只是和姜聞隨便提了一句就辦成這事了,真要是說了,剛剛享受的帝王式服務,肯定就沒有了,不但如此,惱羞成怒的范大小姐,很容易跟自己拼命。
為了自己的家庭性福著想,趙浮生覺得,有時候善意的謊言還是需要的。
“別提了,老姜提了一大堆要求,還說你們進去之后,不許說是我的關系,不然他肯定直接趕人。”趙浮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故作為難的對范寶寶說道。
范寶寶聞言臉色微變,有些后悔的對趙浮生說:“都怪我,要是我不胡亂許愿,你也不用這么為難了。”
當時她并沒有多想,就是在宿舍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幾個室友當真了,她自己開始也沒當做一回事,后來和王強聊天的時候,從王強嘴里才知道,自己隨便許的愿,給趙浮生添了多少麻煩。
殊不知,他們完全理解錯了趙浮生和姜聞的關系。
這件事對于別人來說或許有難度,畢竟編劇的權力不大,但對于趙浮生來說,也就是隨口一句話罷了。
“你又不是故意的,以后注意點就是了。”趙浮生笑了笑,拍了拍范寶寶的肩膀說。
對于范寶寶而言,這或許也是一個教訓,畢竟這次也就罷了,以后真要是隨便許愿,哪怕是自己也無能為力。
范寶寶自然是把趙浮生的話都記了下來,對她來說,趙浮生是這世界上少數幾個不會害自己的人,他的話,肯定是為了自己著想的,當然要聽。
至于對錯與否,范寶寶的思維很簡單,自己和趙浮生相比,無疑是這家伙更聰明一點,跟著聰明人走,總歸是不會吃虧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范寶寶這也算是大智若愚。
哪怕是趙浮生,也沒想到,她心里居然打著這樣的主意,但不得不說,范寶寶的盤算,其實是很有道理的。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趙浮生不得不說,朝里有人好辦事,這句話,實在是太有道理了。
最起碼,單憑他自己,是沒有辦法做到像盧川這樣,很久就為劇組找到合適的拍攝地點的,據說這是他老子的關系。
對此趙浮生只能感慨,同人不同命,要知道,有些青年導演,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執導這樣一部戲。
千禧年九月三十號,國慶節前夕,《好夢一日游》劇組正式開機。
整個過程很低調,并沒有幾家媒體到場,就是劇組的成員,再加上幾個資方代表,某編劇干脆壓根沒露面。
“你怎么沒去?”
剛剛從濱州趕過來的鄭瑤,一臉奇怪的看著趙浮生問道。
“我為什么要去?”
趙浮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再說了,你不也沒去么?”
鄭瑤被他一句話噎的差點沒嗆死,翻了個白眼,一臉無語的說:“我是來北京談生意的,又不是來投資的,我當然可以不用去。”
趙浮生呵呵一笑,一臉淡然:“我劇本都交給他們了,我去干嘛?”
鄭瑤滿臉無奈,嘆了一口氣:“你這個性子,還真是一直都這樣啊。”
從和趙浮生熟悉起來,她就發現,趙浮生憊懶的性格似乎深入到骨子里,他總是喜歡把事情的準備工作做好之后,就撒手不管,至于剩下的事情別人能不能做好,似乎從不在意。
哪怕做生意也是這樣,把未來廣告撐起來之后,這家伙就像個甩手掌柜似的扔給自己,他自己逍遙去了。
最關鍵的是,這家伙這么做,自己居然還很感謝他的信任,畢竟不是每個老板都能這樣對待下屬的。
有時候鄭瑤就在想,自己上輩子肯定是做了什么對不起趙浮生的事情,所以這輩子才要被他這么壓榨。
“說真的,你就那么看好這部戲?”鄭瑤對趙浮生問道。
原本這次的簽約,是不需要她這個未來廣告總經理親自出面的,結果就為了當面問趙浮生這個問題,鄭瑤居然專程從濱州飛了過來。
趙浮生也明白她的意思,畢竟一家廣告公司,以后肯定要跟影視制作方面的東西打交道,鄭瑤現在有這樣的擔心,也是很正常的。
“不是看好這部戲,而是我覺得,影視制作這一塊,以后的發展,還是很不錯的。”趙浮生想了想,對鄭瑤緩緩說道。
雖然他很清楚自己以后的事業重心,不會在影視圈,但這并不意味著趙浮生就不愿意讓未來廣告利用這個賺錢。
他又不是傻子,和錢過不去的事情,趙浮生肯定不會做。
再說了,有范寶寶在,趙浮生又怎么可能不琢磨著往娛樂圈里面擴展自己的勢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