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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敬祖一看情況不妙,急忙扯住被子往身上蓋。..他這一拽不要緊,王曉英白花花的屁股,露在了外面,結結實實的挨了兩巴掌。她大喊著:“屁股,屁股。”
黃敬祖聽到喊聲,松開被子,嘴里叫著:“要打沖我來,別打她。”
王曉英胡亂的往身上扯著被子,盡量把臉和屁股都蓋住。
來人邊打邊罵:“黃敬祖,你欺人太甚,老婆不在家,就把騷女人往回家領你他媽的太不要臉了,是不是以為我姐娘家沒人我告訴你,還有我胡三在呢。打死你這個王八蛋、狗男女。”
王曉英的屁股是蓋住了,臉又露出來了。
緊隨其后進來一人,一下子看到了王曉英的面容,禁不住喊道:“姐,怎么是你”
正打個不停的那個人,手舉在半空停了下來,轉回頭,瞪著“斗雞眼”,說道:“你說什么不要臉女人是你姐。”
“是,王曉英。”后來人回答,此人最明顯的特征,就是長了一對大扇風耳。
“斗雞眼”口無遮攔的說:“你姐他媽的不要臉,在鄉里勾搭別人家男人不算,現在又追到家里來了。”
“大扇風耳”在“斗雞眼”后背拍了一巴掌:“放屁,嘴里干凈點。他媽的,沒有家賊引不來外客,管好自己人,跟我姐有毛關系,她也是受害者。要賴也得賴你們家人管不住男人。”
“你”“斗雞眼”只是“你”了一聲,就沒了下文,由此可以看出,他怕對方。“斗雞眼”有氣沒處撒,照著黃敬祖扇了過去,嘴里罵著:“不要臉的玩意,老子他媽的打死你。”
黃敬祖嘴里喊著“有話好說”,把頭鉆進了被子。“斗雞眼”的巴掌,打在了被子上。
進來的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斗雞眼”胡三和大扇風耳王曉力。胡三是黃敬祖的小舅子,王曉力是王曉英的堂弟。二人曾在青牛峪向蔬菜收貨商收取保護費,被楚天齊等人制服,并被縣公安局抓走。之后,經過疏通,交了一筆保證金后,重新獲得了自由。在七夕之夜報復楚天齊,結果當場被楚天齊震住,后被楚天齊要求“滾出玉赤縣。”從此,胡三等人就從玉赤縣消失了。
這些情況,黃敬祖都知道,有些事情是當時就知道的,有些是聽胡三打電話說的。只是他不明白,這個“瘟神”怎么又回來了而且還有自己家的鑰匙,鑰匙肯定是那個敗家娘門給的。
胡三不管黃敬祖的告饒,繼續在被子上捶打著。王曉英用被子蓋著下半身和胸前,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王曉力雙手環在胸前,看熱鬧似的瞅著胡三教訓黃敬祖,嘴角還掛著玩味的笑。見時候差不多了,王曉力說道:“三哥,打幾下行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我打死他,不用你管。”胡三嘴里說著,手還沒有停下。
王曉力罵罵咧咧道:“屁話,你打死他肯定得償命,老子不也得跟著吃瓜落嗎要不等老子走了,你再揍他。再說了,要管以前管,都他媽的騷撩一輩子了,現在再管有用”
果然王曉力的話管用,胡三腮幫鼓了幾鼓,還是停了手。
外面雖然沒動靜了,黃敬祖還是蒙在被子里,不敢出來,他生怕那個家伙一時興起,再給自己來幾拳。
“黃敬祖,當什么縮頭烏龜有本事干骯臟事,沒本事面對,算什么東西。不是勾搭女人挺能耐嗎啊把頭露出來。”胡三說著,伸手去撕扯黃敬祖蓋在身上的被子。
黃敬祖一邊緊緊拽著,一邊喊道:“我就不出去,我怕挨打。”
王曉力伸手拉住胡三,說道:“行了,松手,你這樣,他敢出來嗎”然后,對著被子說,“黃書記,出來吧,你就不怕招來鄰居或警察嗎我們因此進去了倒不怕,對于我們來說,這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可你就不一樣了,你可是堂堂的國家干部,鄉黨委書記啊”
這話果然奏效,被子輕微的抖了抖,黃敬祖從里面露出頭來。黃敬祖現在狼狽至極,他本就不多的頭發亂遭遭的,臉頰腫的老高,左眼窩已經變成烏眼青,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
“三兒,你怎么回來了”黃敬祖看著胡三,顫聲道。
“怎么,你是盼老子死在外邊呢吧”胡三瞪眼道,拳頭也不由得舉了起來。
王曉力把胡三往后一拉,說道:“三哥,我來。”
胡三扭頭看了看王曉力,見王曉力沖他點頭,稍一遲楞,退到了后邊。
王曉力一笑:“黃書記,至于我們為什么回來,不需要細說,你肯定能明白。過不下去了唄這不,來找你了嗎”說完,他不再說話,而是充滿玩味的看著黃敬祖。
黃敬祖不由得把被子往緊裹了裹,驚恐的問道:“你們什么意思不走了”
“走不走要看情況了,總不能餓著肚子到處跑吧就是出去要飯,也不方便呀。我們不方便,你也不方便,誰不知道胡三是你小舅子呀”王曉力不緊不慢的說著,但他的話里充滿著濃濃的威脅味道。
黃敬祖聽出來了,這是要敲竹杠呀。他的大腦快速運轉了一下,試探著問道:“是不是手頭緊了我包里有一個月的工資,你們先拿去應應急。”
“你他媽打發叫花子呢”胡三插話道。
王曉力擺手示意胡三不要說話,胡三“哼”了一聲,就閉了嘴。
“黃書記,就不能多拿點嗎”王曉力試探著問道。
一看王曉力這個樣,黃敬祖立馬覺得有了底氣,清了清嗓子,道:“最多一千,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是我一分一分攢起來的。”
王曉力懷疑的問道:“真沒有了”
“沒有了。”黃敬祖氣粗的說道。
“那也行,我們先拿著。不過就這仨瓜倆棗,我們也走不遠,更租不起房子。我們只能在縣城隨便轉轉,晚上回這兒來休息。”王曉力看似理解的說道,“黃書記,你看行嗎”
黃敬祖沒有立刻回答,想了一會兒,說道:“也只能先這樣了。”
“那怎么行這夠干什么”胡三急著插話道。
王曉力截住胡三的話頭,說道:“三哥,黃書記有困難,我們要體諒。人家是掙工資的,工資是按月發,你以為一下子發好幾年呀下個月不照樣發嗎我們反正就在這兒住著,黃書記也能找到我們,給我們送資助。你是不是怕他工作忙給忘了,又怕他把鎖換了這有什么,青牛峪鄉又不是找不到,我們可以自己去拿呀。就是黃書記不在鄉里也沒關系,就憑你是他親小舅子,我又是他編外小舅子這種關系,誰不也得看他面子借給個千二八百的。”
聽著王曉力的話,黃敬祖心驚不已,這個家伙把自己想到的后路全給截斷了。這兩個家伙一旦去到鄉里,什么都不消說,就會有人拿這事做文章的。何況他們的嘴再沒個把門的,想怎么說就怎么說。說自己和王曉英的關系倒沒什么,反正在鄉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但要是把胡三和自己的關系公之于眾的話,那可就麻煩了,他們收保護費的事肯定會被再次揪出,那自己要說提前不知道,恐怕鬼都不信。如果真那樣的話,鄉書記是百分之百保不住,更不要說以后的事了,說不準還會引出其它的事呢那自己就不只是丟官去職那么簡單了。
黃敬祖轉念一想:他們會這么做嗎這對他們也沒好處呀 另一個聲音在黃敬祖心中響起: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沒有。你可不能冒這個險呀,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那兩個無賴就是進去的話,對他們來說也沒什么,反正也是幾進宮了。而自己就不一樣了,從人上人變成階下囚的味道,即使不償,也知道難以下咽。
此時,他深切體會到了受制于人的滋味。
就在黃敬祖備受煎熬的時候,百公里以外的楚天齊也難以入睡。盡管身上很累,盡管已經很晚了,但楚天齊的頭腦卻異常清醒。
現在馬上就到春節了,這個時候本來應該是考慮過年的事情,并準備一些年貨的時候,可楚天齊沒有這個時間。更重要的是沒有心情考慮,他總感覺有點太平靜了,平靜的心里不踏實。
現在關于黃敬祖要任副縣長的消息,在玉赤縣傳的鋪天蓋地,好多人已經為空下來的位置在奔忙了。而做為新聞的主角黃敬祖卻表現的異常低調:待人和氣、做事穩重,沒有一點要上位的張揚。尤其是出勤率更是異常的高,即使到縣里開會或拜訪領導,也是能當晚回來的絕不等到第二天。
不光黃敬祖這樣,就連那個王曉英,自從培訓歸來,也像變了一個人。她言行舉止低調、樸實,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但楚天齊卻感覺到,他們二人應有的這種正常表現,反而透著極大的不正常。那就說明一個問題:他們是為了一個目標才這么做的。
那么,他們的目標是什么是黃敬祖上位副縣長嗎還是有其它什么目的或是他們要麻痹自己,對自己實施攻擊他們又會用什么手段攻擊自己呢自己該怎么做自己又能做什么 楚天齊感到無所適從,似乎有一種受制于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