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現在的女生真是太難哄了,我都努力了一晚上,還是不能讓你滿意嗎?”
申大鵬說得隱晦,但只要不是傻子或者極度單純的人,都會把事情想歪。
蘇酥雖是單純,但也能聽得出其中意味,稍有不滿的冷哼一聲,想要還嘴反抗,可又看到四個小流氓還在旁邊,只好郁悶作罷。
申大鵬從小混混當中擠過,用自己的身子擋住蘇酥,這才回頭,目光不屑的一一掃過四個小混混,由于身高比他們足足高了一頭,雖然并沒有多魁梧的身軀,但至少可以俯視著他們。
四個彩毛混混見狀,臉上雖寫滿了不甘,但還是向后移開兩步,與申大鵬保持了一些距離。
他們是混混沒錯,但還不至于隨隨便便去搶別人的媳婦,更不至于無時無刻的去打架生事,尤其還是與一個比他們高大的家伙對打,孰強孰弱他們也不明了,若是打贏了還好,一旦輸了,以后還怎么混?
小混混雖然后退了一些距離,但申大鵬卻是沒有離開,仍是攬著蘇酥纖細的腰肢,從上而下俯視著蘇白色長袖圓領衣衫下,并不算豐滿的胸部還是有模有樣的驕傲挺立著,腰間沒有一絲贅肉,但也沒有健身之人的剛硬,柔軟細膩,手感剛好,惹得申大鵬不自覺的輕捻了捻。
蘇酥眉頭微皺,心生不悅,申大鵬這是明顯在占她便宜啊,沒想到剛出虎穴,竟是又入狼窩,眼中流露出絲絲怒氣,輕擺嬌軀,想要躲開申大鵬的魔爪。
“別動。”
申大鵬湊到蘇酥耳畔,極小的聲音輕吐,“我只是摟著你的腰而已,不會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不過,后面那四個小混混會干什么,我就不敢保證了。”
蘇酥之前已經被朱家兄弟的事情嚇壞了,對混混早已產生了懼怕的陰影,再經過申大鵬這么一嚇,倒是真的不敢再做掙扎,只不過,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驚恐,身子竟是微微顫抖不停。
兩人的距離不遠不近,本不應該有太多親密接觸,但無奈公交車走走停停,又是在路上幾經顛簸,兩人的身子自然會有不可避免的觸碰。
再加上天氣轉暖,穿得都是短薄輕衣,觸感更是明顯,蘇酥在緊張當中,卻還想起來兩人之前在學校后院嘴唇相碰的畫面,頓時耳頸臉頰潮紅,呼吸莫名變得急促,緊身衣衫包裹的聳立微微起伏,顯得更加緊張,局促。
“呼!”
就在蘇酥決定要不顧一切擺脫之時,車子突然停了,看著車門打開,登時顧不了許多,長舒一口氣,大步沖出了公交車,一臉哀怨的瞪著申大鵬。
“哎,好心沒好報啊。”
申大鵬無奈搖頭,他身后的四個小混混卻傻了眼,看著蘇酥下車,而申大鵬卻沒有離去,這才反應過來怎么回事。
“好小子,可以。”
紅毛惡狠狠的瞪了申大鵬一眼,本想要找麻煩,不過看著車外臉色潮紅的蘇酥更有韻味,也顧不得理會,大步向前,想要與兄弟們下車。
感受著四個小混混戾氣正重,若是讓他們纏住蘇酥,只怕又免不得要受欺負,又嘆息一聲,身子卻橫在車門前,擋住了他們下車的去路。
反正申大鵬也不怕,若是小混混敢在車里動手,就誣陷他們偷錢包,弄派出所里一切就好辦了。
“你讓開。”
紅毛正想要推開申大鵬,卻眼睜睜看著車門關閉,在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緩緩啟動,驀然愣了愣神,怒的雙手攥拳,正打算與申大鵬好好計較一番,卻被旁邊的兄弟強行拽走了。
“紅毛,咱也沒占到那靚妞的便宜,為此打一架,不值當啊。”
四人嘀嘀咕咕,你一言我一語的,站到了一旁。
“靠,這英雄救美得罪人的事怎么都讓我干了?最關鍵還吃力不討好,下回可一定要長點記性,少管閑事。”
申大鵬無奈搖頭,暗暗警告自己,雖然知道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至少也算是一種自我安慰吧。
公交車一直行駛到一中,四個小混混也沒下車,申大鵬回頭望了一眼,便自顧出了公交車,可他卻沒注意到,在其他下車的人群中,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他。
“哼,申大鵬,原來你也是個花心的主。”
那雙憤恨眼睛的主人,正是被申大鵬冤枉得了包皮炎的可憐人,錢小豪。
他剛才可是在車上把一切都看得仔仔細細,申大鵬是怎么多管閑事的,是如何動手動腳占那女孩便宜的!
顯然申大鵬也是喜歡那個女孩,不然怎么可能冒著與四個小混混為敵的風險,也要保護人家呢?再加上之前植樹節的時候,申大鵬與那女孩當眾親嘴,那可都是眾人親眼所見的呀。
“看來,倒是可以在這里做一做文章,然后讓他和曹夢媛分裂,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
錢小豪暗自得意,心里開始盤算籌謀,結果一不小心卻被身后的一輛自行車給撞了個趔趄。
“小伙子,對不起呀,你沒事啊?”
自行車上是個大媽,年紀也得有五十幾歲,算不上是蓬頭垢面,但穿著卻是有些過于樸實,顯然,也是窮人家庭。
“你是不是有病啊?這么寬敞的大道你不走,那么多人也不撞,非要往我身上撞?你是不是故意的?有病,擦。”
“小伙子,對不住了,大媽著急,快讓大媽看看,傷到哪里沒有?”
大媽是好心上前查看,可是卻被錢小豪嫌棄的躲開了。
“你的手那么臟,能別碰我嗎?碰到我的衣服,你給我洗啊?碰到也用不著你給我洗,真臟……”
原本沒多大點事,可能是因為錢小豪心情不好,所以開口罵了幾句,不過正是上學早高峰的校門口,事情自然而然會引來學生的好奇觀望。
“這小子誰呀?太能裝了吧?不就是撞一下嘛,能死啊。”
“還嫌別人臟,他能沖一個比他媽年紀還大的人大喊大罵,他的思想更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