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之后。
酒足飯飽。
劉乾識趣地早早的進房間休息,柴仁和沐健兩個老朋友很久不見,肯定要敘敘舊,他一個外人再坐著參合就有點不識趣了,要是一般人倒是沒什么,但是柴仁這個等級的人說的很多都是私事或者重要的事,都不是他該知道的。
傭人們收拾殘局,柳芝帶著女兒也回房洗漱去了。
柴仁和沐健緩緩地走在別墅旁的小溪邊,四個保鏢跟在后面十幾米遠的位置。
“那個劉總是什么來歷。”沐健開口問道。
“一個國內的商人,主營地產和建筑,還做著娛樂、酒店和珠寶生意。”柴仁笑著解釋道。
沐健聽了輕笑了一下,一臉的‘不信’說道:“不止吧。”
“呵呵,逃不過你的眼睛,的確他還做著一點小規模的美元兌換生意。”柴仁也不隱瞞,這畢竟不是什么機密的事情,知道劉乾做這種生意的人可是不少,但是劉乾懂分寸,沒亂來,因此也沒人能用這個來整他,當然,要是最后劉乾因為別的事情進去了,這個才會成為‘罪行’中的一個。
“美元生意?倒匯?洗錢?”沐健疑問道。
“只是倒匯而已,還只在國內,不涉及跨境交易,前些天幫了我一點小忙認識的,還有點實力。”柴仁說道。
“大不大。”沐健好奇地問道。
柴仁搖了搖頭說道:“不大,主要就在一個省內,相比沿海的那些家伙,甚至可以說小的可憐,畢竟只是平常的兌換而已,但是他的合作伙伴看樣子挺厲害的,擁有不少的美元,還能弄到國內,不簡單。”
“你說的是那個元兄弟身后的勢力?”沐健立馬就把兩者聯系到了一起,要是這樣看的話,一切都想得通了,邏輯上也毫無問題,甚至他都開始腦補出一個跨國的貨幣販子的勢力。
“我也不知道,應該說劉乾估計也不知道。”柴仁皺著眉頭說道,劉乾以前就說過,他也不知道那個提供美元的勢力是哪個,只知道有一個代言人,而這個‘元兄弟’就是通過那個代言人的朋友借的,兩者有什么關系?他當然也和沐健有同樣的猜測。
但是猜測畢竟是猜測,只是可能之一,他相信劉乾不會騙他,因為從戰士背后的勢力表現出的實力,肯定不可能對劉乾全盤托出,瞞著他是必然的。
“呵呵,還挺神秘的。”沐健笑道。
“是啊,的確挺神秘的,不過再神秘又如何,我們又沒有利益沖突,還是合作伙伴,管他什么人呢,知道的太多了不是好事情,只要能給我幫上忙就行了。”柴仁無所謂地說道,想太多徒增煩惱,就美元這個事情上,就算劉乾這些錢有問題,他也不會掉一根毛。
“是啊,知道的太多了真不是好事情,無知其實挺幸福的。”沐健認同地點了電頭。
柴仁深以為然,開玩笑道:“健子,你不會知道什么不該知道的吧,小心被滅口了。”
“烏鴉嘴,你想多了,只是越是接近這個世界權利的深處,就越發現這平靜的世界下是無盡的罪惡與黑暗,利益,才是永恒的主題。”沐健搖頭嘆道。
“切,裝,繼續裝。”柴仁‘不屑’地說道。
“你不埋汰我會死啊。”沐健沒好氣地說道。
“會。”柴仁點頭道,這種話題有點沉重,他的目的是趕緊結束掉。
兩人聊了一會兒便回去休息了,沐健倒是沒什么,好奇心早就說完話就消散了,可是柴仁不一樣,雖然不好去調查,但是有這樣的關系不去維護和加深,那不是他的作風。
他已經在思考怎樣從利益上和劉乾以及戰士身后的那團‘迷霧’扯上聯系,畢竟不是對手,根本不需要想那么多。
第二天。
閑得無聊的幾人便準備去打獵玩,正好今天風和日麗,柴仁也手癢了,雖然沐健這里也有牧場和馬匹,但是柴仁就是不喜歡騎馬,因為一顛一顛的他覺著很不舒服,特別是他不喜歡馬身上的味道,于是便只能玩槍了。
看著沐健別墅地下室的小型武器庫,柴仁是越看越興奮,雖然在國內他想要玩槍很容易,但也最多在靶場打打,而且種類也沒沐健這里的全,基本上世界各國有名的槍這里都能找到。
每人各自挑了一把喜歡的,柴仁和沐健都挑的是阻擊槍,劉乾技術不咋地,便隨便選了一個沒玩過的沖鋒槍,過過癮,在沐健的地盤,也不怕有人會來這里查無證持槍的事情,也不需要去弄什么狩獵許可證,沐健這家伙,只要想了,一句話,拿著槍,就是干。
摸著手中的槍,劉乾嘆了口氣,心中不禁罵道:萬惡的美帝。雖然他喜歡槍,但是卻并不支持民間持槍的法律,就像今天的綁架事件一樣,剛一到美國就有人拿著這些玩意兒來‘發財’,想想還是國內好,沒辦法,他也逃不過屁股決定腦袋的思維圈。
齊田作為保安隊長,自然也在其中挑槍,雖然他想要養好傷需要一周,但是并不代表沒有行動能力,就像腳崴了一樣,雖然好還需要不少時間,但是不代表就得躺著,杵個拐棍依然能走的。
經過昨晚的事情,沐健的保鏢看戰士眼神都有點怪怪的,反正就像是看外星人一樣,齊田什么身手,他們當然曉得,可是就這么被秒殺了。
這也就罷了,對方看起來一點沒有道歉的意思,眼神依然冰冷,好像在說你自找的一樣,齊田看得過去,他們可不能看過去,不過并沒有人沖動上來找茬,畢竟沐健都說翻篇了,自己跳出去,不是打沐健的臉嗎。
齊田挑好了一把M16,裝上幾個彈匣。
看著還是佇立一旁的戰士,上前笑著說道:“元兄弟,你也挑一把,這種機會我知道在國內可不多。”昨晚的事情,他可沒有任何被打臉的感覺,技不如人還能怪誰啊,只是現在雖然行動不受限,但還動不了手,不然肯定要去挑戰的。
“我有槍。”戰士淡淡的說道。
“你有槍?”齊田驚訝的說道,昨天進來農場的時候可沒有做什么搜身的事情,他沒想到戰士還帶了槍,頓時臉上有點尷尬,這也算是自己的失職了。
沐健一聽也看著戰士。
柴仁趕緊說道:“健子,元兄弟有美國這邊的合法持槍證,身上帶了兩把手槍,忘了和你說了,不好意思。”
沐健聽完搖了搖頭,笑道:“呵呵,不礙事,元兄弟,要不要試試其他的槍,在國內可玩不到的。”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戰士本身就是一個比槍還危險的存在。
“不用。”戰士嘴里蹦出兩個字,對戰士來說兩把手槍的確夠了,玩槍?戰士完全沒興趣,天生自帶近乎滿級的射擊技能,肌肉和神經的特殊構造,保證了就算長時間不練也不會有任何生疏,只要戰士還有能量,說白了就是沒被餓慘,它都會保持著巔峰的身體機能和戰斗力,根本用不著訓練。
而且在戰士看來,每一槍都必須是為任務或者目的而存在的,不存在愛好或者玩玩的概念。
再說了,就算不帶槍,碰著一頭大棕熊,戰士也能分分鐘教他做一頭聽話的熊。兩百屬性的戰斗力可不是蓋的,打中要害,巨熊也得跪,還必須是雙膝的。
“那好吧。”沐健也不去貼戰士的‘冷屁股’了,這何止是冷,簡直就是冰凍過的。
其他人也見怪不怪,要是個沒本事的人這么吊,絕對沒人吊他,心里罵他裝比。但是有本事的人這么吊,大家只能覺得他有個性。
選好各自的槍。
一行人六輛車開了五六公里,來到了山腳下。
沐健的六個保鏢,加上劉乾和柴仁的,總共十個保鏢,各自拿著不同的槍械,當然,戰士除外,因為他只有兩把手槍,其他的人不僅有手槍,還有各種長的槍,可賽不進口袋。
這次真正打獵的就三個,劉乾、柴仁和沐健,其他人是做保障的,免得獵物瘋了沖上來,保鏢們這么多槍,只要不是超大規模的狼群,什么都不怕。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三條獵狗,被三個保鏢牽著。
打獵,怎能不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