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飛魚所在的殺手組織也下了同樣的命令,不過比‘毒蟒’準備更周全一點,他們的備用殺手小隊已經在趕往的路上,如果飛魚失敗,這個小隊就會頂上。
如果飛魚成功,無非就是讓他們公費旅游一下。
這點錢對殺手組織來說只是小意思而已。
晚上十二點。
指揮室。
唐青已經在這里等候多時,看著投影屏幕上的倒計時,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又要殺人了,真沒什么可興奮的,但是為了震懾一部分人,也就只能借他們的命一用。
物競天擇。
強者生存。
真理往往如此的殘酷和冰冷,摻雜著鮮血和榮譽,用別人的鮮血,鑄就自己的榮譽,這條路,唐青感覺自己已經逃不了,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滴滴滴。。。’一陣急促的聲音響起,屏幕上六個大大的零閃著紅光,時、分、秒都走到了盡頭,現在是十二點整。
深吸一口氣,唐青命令道:“唐一,開始吧。”
“是,統帥。”
隨著一聲令下,所有潛伏的戰士統一開始行動。
美國。
舊金山。
‘毒蟒’殺手組織總部。
此時正是上午時分,還有一小時就是午餐時間,不少‘毒蟒’的人都在商量著等會兒吃什么,因為這里的午餐不允許出去吃,廚師今天又請了假,只能叫外賣。
整棟樓外表看上去平淡無奇,還有點老舊,但是里面卻是戒備森嚴。
大門口更是存在著配備了強大火力的戰斗小隊。
只是武器都藏起來了而已。
沒人注意到。
一個白人正從一樓的雜物間內走了出來,消瘦的臉上,面色冷峻,衣著和這里的員工一樣,為了更加方便執行任務,避免正面強攻,這個戰士在凌晨就潛入了這里。
一樓和二樓都沒人辦公。
僅僅是休息、會議、健身、下午茶之類的休閑之地。
根據已經鎖定的目標。
戰士快步來到了一樓盡頭,這里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要殺,很多都是文職人員,還有部分是被脅迫的,夠的上標準的也就一小半而已。
一樓盡頭是安保人員的辦公區,也是一樓到二樓的通道,把手嚴密。
戰士推門而進。
里面有六個拿著槍的人站成兩排,他們裝備精良,穿著美國的陸軍作戰服。
“你是誰?”一個強壯的白人擋住了去路,戰士的臉他還真沒見過,外面好像也沒人通知有人要進來,但是能進來的,應該不是閑雜人等。
因為透過窗戶,這里唯一的入口處負責身份信息檢查的同伴還好好活著呢,不然他就不是這么說話,而是六只槍口奉上。
戰士淡淡一笑,人畜無害的樣子。
“我。。。。路過。”剛說完,就在那些人還疑惑的時候,戰士動手了。
五秒鐘后。
戰士繼續向著樓上走去。
身后已經沒有活人。
六人中,四個額頭上都插著一把刀,兩個被扭斷了脖子,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沒了聲息,這些人都不是好人,幫‘毒蟒’殺過不少無辜者,所以,被指揮室列入了清除名單。
在整個建筑的監控都被指揮室接管的情況下。
戰士根本不需要擔心有人突然冒出來。
一個側身,一個系鞋帶,一個摸鼻子,輕松躲過了二層的幾個安保人員的目光。
主管里昂的辦公室。
二十四小時到了,他再次向著老板匯報。
“老板,我已經派了新的小隊過去,預計明早就到,這個任務有點棘手啊。”里昂匯報道。
“不棘手,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賞金,這樣,再派一個小隊過去待命,以防萬一。”對面的聲音緩緩說道,這就是‘毒蟒’的老板亨利·阿里斯。
“是,老板。”里昂答應道。
說完。
里昂掛了電話,正準備出去下令。
“咔嚓。”
一聲開門聲響起。
里昂抬頭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白人面孔走了進來,里昂的臉色當即一變,這一層沒有他的允許,不可能有新面孔上來,更別說還到了他的辦公室。
敵人。
這是他此時唯一的念頭。
來不及想為什么,他立即摸向桌子底下的槍。
這時候。
那個白人動了,手如殘影般一閃。
‘咻。。。’一聲比加裝了消音器還輕微的聲音響起。
聲響過后,里昂的額頭上多了一個血洞,他倒在了椅子上,死不瞑目,他至死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這么嚴密的安保沒有發揮絲毫預警作用。
戰士拿的是改裝過的間諜類槍械,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里昂死后。
戰士退出了房間。
視野看向了他們工作的區域,眼中的視覺覆蓋完成,標注了該死之人。
看著一個陌生人從里昂的房間走了出來,不少人都看了過來,還有兩個安保人員警惕的走了上來,正欲說話,殺戮。。。就這么毫無征兆的開始了。
“砰。砰。。”幾聲槍響打破了大樓的平靜。
還在一樓門口外面警戒的兩個白人大個子臉色一變,正想轉身去看看怎回事,可惜,僅僅是念頭剛起,兩顆子彈就穿過了他們的心臟。
大門處的戰斗小隊也正準備去看看,可是剛走兩步,一顆子彈穿過墻壁,又穿過了三個人的身體,去勢不減,又把墻壁打的碎屑四濺。
兩死一傷。
“啊。。。”傷的那個美國人不斷地哀嚎著。
穿甲武器。
所有人腦海中都冒出了濃濃的畏懼。
這種近乎犯規的武器,一般都是用于對付載具類裝備的,他們到底得罪了誰,竟然拿這個來打他們,可是又根本想不起來,因為‘毒蟒’殺手組織這么些年殺的人太多了。
沒等他們多想,又是幾聲之后,這里恢復了平靜。
十分鐘后。
當舊金山的美國警察趕到的時候,只看見了一具具尸體,還有一些被嚇破膽的文職人員,兇手不知去向,經過那些文職人員的簡述,他們也知道了這里竟然是一個國際性的殺手組織‘毒蟒’的總部。
一時間,美國警察們都興奮不已。
要是平民死了這么多,那事情就大發了,但是這些都是殺手,那就只能說是仇殺,FBI肯定會封鎖消息的,他們還能立一個大功。
果然。
十分鐘后。
FBI趕到,為首的探員看著現場的情形,立即向總部匯報,然后,他得到了一個更加驚悚的消息。。。有一伙身份不明的勢力正在對三個殺手組織的人員進行大規模獵殺。
僅僅不到一小時,加上‘毒蟒’的這個總部,三個殺手組織的總部都被人家給端了,死亡的殺手人數已經過百,遍及世界各個大洲。
而且數量還在不斷增加中,上面已經下令嚴密封鎖這個消息。
那個探員當即就懵了。
手機都差點拿不穩。
探員心頭滿是疑惑,究竟是誰有這樣膽子和實力,突然,他想起來一件事情,眼睛瞬間充滿了不可思議,還有濃濃的不信。
不可能。
對方沒這個實力。
美國。
紐約州北部。
一個巨大的農場別墅內。
亨利·阿里斯正在自己的葡萄酒酒窖內欣賞著自己的杰作,他一生酷愛葡萄酒,因為這很像是敵人的鮮血,他剛一成年,就跟著自己哥哥做起了軍火生意。
在非洲、南美洲、中東,各個交戰區到處出售武器,后來他的哥哥死于心臟衰竭,原因就是找刺激,過渡吸食違禁品。
從那以后。
他就開始獨自帶隊奔波于世界上的各個戰場,把武器賣給交戰雙方,只要給錢,什么都賣,掙了大筆的金錢,后來不想這么到處跑了,加上人脈也有,便成立了‘毒蟒’,想要賺一個‘安穩’錢。
說實話。
當初知道零生產的那種果酒能夠戒毒。
他的心里是很贊賞的,畢竟他又不是賣這個的,也不吸食,自然可有可無,有常人的價值觀,但是生意就是生意,有人出錢,‘毒蟒’也沒有不接的道理。
這個世界,只有錢才不會背叛他,當然,還有他的紅酒。
摸著橡木桶,亨利·阿里斯眼中就像看自己孩子一樣,滿是溫柔,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了零,想起了那種讓他都戀戀不舍的果酒,看了看眼前的橡木桶,情懷和本能,他有點糾結。
“呵呵,零,有意思,一個難得的人才,真想會會你。”亨利·阿里斯嘴里喃喃道。他很想見見零,討教一下如何把葡萄酒也弄得那么好喝。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
在安靜的地窖中。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可惜,你沒機會了。”
亨利·阿里斯臉色驟變,他喜歡一個人看自己的酒窖,沒有吩咐不可能有人進來,要是有人能未經同意進來,那就只能是一種情況敵人來了。
一轉頭,他看見了不遠處的一個戴著墨鏡的白人。
“你是誰。”亨利·阿里斯沉聲道,伸手摸到后腰,隨身攜帶武器已經是習慣,就算在家里上廁所也一樣,這是他當軍火商的時候領悟的。
那就是:世界上就沒有安全的地方。
“你的人昨天想殺我們要保護的人,想起來了嗎?”戰士緩步上前,皮靴發出的‘踏。。踏。。’聲在酒窖內回響著,每一下,都像直接敲擊著亨利·阿里斯的心臟一樣。
“你們保護的人?零?”亨利·阿里斯也不笨,立即想到了零,那個緬痶軍閥,昨天,好像就只有鼴鼠一個殺手小隊在執行任務。
“對。”戰士承認道。
聽到這話,亨利·阿里斯心頭不免慌亂起來,也產生了太多疑惑,這人到底是哪個勢力的,來這的目的,是談判,還是來殺他的。
不過他認為談判的可能性高一點。
畢竟他自認為以自己的勢力,做朋友比做敵人,或者殺了他都更有好處。
想到這里。
亨利·阿里斯輕松下來,他這輩子談了無數的生意,全是和危險的人打交道,這一次,他也并不認為自己會死,想到這里,阿里斯微微一笑。
這局。
輸不了。
“朋友,我們何不坐下談。”亨利·阿里斯指著酒窖品酒的一處桌椅笑著說道。
“正有此意。”戰士也笑了。
亨利·阿里斯以為自己猜對了,笑的更歡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兩人笑的緣由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