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后。
零被一群人熱情地包圍著。
沒辦法,誰叫零這么‘大公無私’呢。
親自做出了這么大一塊蛋糕,零提供了蛋糕的‘主要構成’,也就是里面的面包,而他們想要吃,就得在上面自己加上奶油、水果之類的‘配料’。
這才是一塊完整的大蛋糕。
最重要的是。
這筆錢既然是零提供了一半的抵押物,那么零就具備了一定的財權,可以想象,零所承擔的那部分巨額人民幣債務,肯定是要對那筆錢進行監管的。
他們想要好好吃蛋糕,還得和零這個‘糕點師’打好關系,雖然零一直處事公正,但是禮多人不怪,他們在分蛋糕的時候也求個心安。
朗蔡最先離開后。
一群人就沖上來了。
都是幾個副首級和核心部門的大佬,至于其他人,就連一般的部長沒有資格上來和零套近乎,只能在后面站著,等會兒還要跟著自家老大商量事情呢。
這么大的計劃。
接下來半個月有的他們忙了。
“零副首,有沒有時間,我們找地方坐坐。”
“是啊,一起喝喝茶。”
七嘴八舌地邀請著零,
“各位,抱歉,我現在要回去馬上安排、協調這次貸款抵押物的事情,和各個部門的負責人開會討論,而且還有很多公務等著我去處理,失陪了。”零當即拒絕了。
也并不怕這些人生氣搞事情。
所謂有錢就是大爺。
我做了個蛋糕,你這吃客還敢砸了不成,這是在得罪所有人。
果然。
幾位并不生氣。
剛也就是上來混個幾句之言,他們了解零的性格,那是對誰都一樣,并不是針對誰,對朗蔡都那樣,他們還有什么可抱怨的,其實習慣就好了。
人群中。
只有兩個副首沒上來。
那就是坎親和昆頓。
坎親神色復雜的看著零。
他很贊賞這個計劃,也希望能夠執行下去。
可是一股陰云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因為這一切都是按照零的意思來的,別人在下棋,還下的溜,零看似虧了,可是最后誰賺誰虧還不一定。
坎親覺得零會賺,緬痶很可能也不會虧,但是卻比不上零。
昆頓那是羨慕的。
首先羨慕的就是零這么‘受人歡迎’,他一個剛剛上來的特別副首,在會議結束后,竟然不是眾人第一個圍攏過來的對象,這就有點扎心了。
其次就是羨慕零擁有‘創造蛋糕’和‘分配蛋糕’的能力,有闖勁,有資源,而他昆頓一樣都沒有,或者說他還沒有機會有,這個機會就被零搶走了。
不過昆頓也知道這是大勢所趨。
根本無法阻止。
只是想要在這份功績里填上自己的名字,那就得看他接下來的表現了,昆頓一時間意氣風發,他相信自己這個緬痶的未來接班人,絕對會做得比零更好。
在這次緬痶的歷史上可能堪稱重大意義的一次經濟改革,他必須做出成績來。
想到這。
昆頓攥了攥拳頭。
下定決心后。
轉身離去。
離開會議室。
零驅車返回了新安鎮。
此時已是下午。
零立即把蘇育等幾個副區長和緬亞銀行集團的幾個高層叫到了會議室中。
并向他們宣布了朗蔡那邊已經初步通過了那份報告,下個月一號就會見分曉,做,是肯定要做的,已經已經無人可擋,但是程度如何,那就是下次會議的事情了。
蘇育聽完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
一臉懵逼。
零這一言堂。
搞得也有點太徹底了吧!
他一個堂堂副區長,之前根本不知道零要把緬亞經濟特區的稅收給抵押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就被零給決定了。
本來他們特區管理機構也就稅收這一項可以支配的資金,現在竟然還要抵押出去。
這尼瑪。
好鬧心的說。
“零區長,這個,我們的稅收都抵押了出去,是不是不合適啊,要是仰光那邊還不上華夏的錢,我們這邊可就真的揭不開鍋了。”蘇育苦笑道。
他說得很委婉,也是沒辦法,零的威嚴太甚,蘇育根本不敢用質問的語氣。
“這個蘇育副區長放心,只要緬痶的經濟按照預期發展,仰光那邊不可能還不上華夏的這筆貸款。
就算他們真的換不上,我們的稅收也不會被華夏拿去的,我會讓緬亞銀行集團承擔過來,稅收只是一個態度,表明我們一定會還款的態度。”零出言安慰道。
“呼。。。”
有了零的承諾。
蘇育總算放心了,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
緬亞銀行集團就是那個高個子,集團手里的錢有多少,蘇育現在都不知道,因為尼瑪它能印錢,去猜測一個能印錢的勢力有多少錢,毫無意義的好吧。
“那好吧,我沒有意見了。”蘇育說道。
其他兩個副區長就更不會有意見了。
零又繼續說道:“這次貸款的額度,我給他們的報告里寫的是總額八百億人民幣,其中的四百億的抵押物需要我們提供。
我們的稅收應該能夠作價一百三到一百五十億人民幣,但是考慮到仰光那邊有可能會提出超過這個數額的貸款,因此,我打算多準備一些抵押物,湊夠六百億人民幣。”
零說到這停頓了一下,讓蘇育消化消化,為什么要讓蘇育消化,就是因為這件事情需要的是特區的管理機構去操作,而不是緬亞銀行集團,這是名分問題。
正統地位。
在兩個國家交往中不可忽視。
緬亞銀行集團是很大,但是說穿了,現在也僅僅是一家銀行和大量企業組成的公司,而不是一個權力機構,不具備對外的這種國家間會談的資格。
至少短時間內沒有。
除非亞元真的完全取代的緬元。蘇育也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和任務,很認真地聽著,想要看看零準備拿出什么資產來抵押。
“經過我的慎重考慮,我決定拿出緬亞經濟特區的兩座金礦,果酒,以及一座油田作為抵押。
其中兩座金礦作價一百億人民幣,油田作價五十億人民幣,果酒作價三百五十億人民幣,加上稅收,內部作價六百三十億,我想,這個抵押品華夏應該會認可。”零宣布了準備用作抵押的資產。
蘇育張了張嘴巴。
他還以為緬亞銀行集團這次要‘砸鍋賣鐵’弄出大量資產來抵押,再不濟也要拿出點可觀數量的資源吧,可是這才哪到哪,三下五除二的拿出幾個東西就湊夠啦?
要不要這樣‘草率’。
這些都是緬亞銀行的資產,他之前可根本不知道,一下子就冒出了兩座大金礦,有點難以接受。
“零區長,這個,兩個金礦真的價值這么多?”蘇育忍不住問道。
零點頭道:“是的,這兩座金礦的月產量已經超過了兩噸,總儲量在兩百噸到兩百五十噸之間,目前金價每克一百二十元人民幣左右,加上開采和其他成本,作價一百五十億人民幣并不算高。”
這兩座在領地中也僅僅是小金礦而已,最大的一個金礦產量已經接近每月三噸,源源不斷地為亞元的發行提供上限支撐,只是蘇育根本沒資格知道這些而已。
可是就算這表現出的已經把蘇育驚著了。
兩噸黃金。
什么概念。
價值兩個多億人民幣呢。
而且這還不一定是集團旗下的所有金礦,要是加上零沒告訴他的,那得是多少錢啊,可惜,再多也和他們無關,想到這,蘇育又是郁悶不已。
“零區長,果酒作價三百五十億人民幣,華夏會認嗎?”蘇育擔心道,抵押物,不是看你有什么,還得看別人要什么,以多少的價格要。
“果酒目前的產量已經穩定到了每月九十萬瓶的出貨量,銷售額接近十八億亞元,一年銷售額兩百多億的公司,作價三百五十億,我想華夏肯定會認同的,畢竟以果酒的功能,一旦上市,市值突破千億人民幣根本不會有難度。”
零一說完。
蘇育再無問題了。
零說得對。
果酒的品牌和技術價格不能按酒廠賺了多少算,而是看公司的整體市值。
就憑其戒毒的功能,加上完美的口感,以及無可替代的地位,一旦上市,市值別說一千億,那些華爾街的富豪們把這個單位換成美元也有可能。
因為果酒在世界各國上層人士口中的口碑,就能吸引無數的投機者。
這么一看。
好像零還真是很輕松的樣子。
僅僅拿出了幾個公司就有這么大的市值。
想到這,蘇育有點期待仰光那邊有什么東西可以拿出來,零這邊有果酒這個作弊器,仰光那邊可沒有,只能拿大量的自然資源來湊。
不過蘇育并不擔心仰光那邊湊不齊。
他也是當過首領的人,深刻的知道一個國家再破,只要有土地和人口,它的底蘊就非常可怕,緬亞經濟特區就是一個例子,僅僅兩個金礦就能評估出上百億的價值。
何況緬痶那么大呢。
只是可能沒有零這么輕松罷了,還得經過激烈的討論,到時候華夏認不認還是問題,畢竟黃金、石油是世界的硬通貨,果酒現在也基本等同。
一場會議下來。
蘇育完全放心了。
除了感嘆緬亞銀行集團‘真特么有錢’以外,他好像找不到其他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