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仁的車隊向著金薩開去。
員工們一個個都有點驚魂未定,他們不像柴仁,知道這背后的所有邏輯和原因,只知道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黑大個和柴仁認識,有多熟就不知道了。
柴仁不僅和唐青打了電話,又和巴哈蒂通了電話報平安。
掛完電話后。
巴哈蒂已然是一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柴仁在電話里沒有說殺了人,只是說有人把他救出來,身份也沒說。
可是巴哈蒂怎么想不出來是誰救的,肯定死那些人,想到這,巴哈蒂心里一陣慶幸,自己和對方是一伙的,不然,有這樣執行效率高到恐怖的敵人,睡覺都要睜一只眼睛吧。
巴哈蒂心里對黑獄的畏懼更甚了。
就是有點好奇穆賴爾他們怎么樣了,是死了,還是如何,只能等等看,因為柴仁沒說。
車上。
柴仁掛了和詹奚的電話。
盯著窗外閃過的景色,感覺和來的路根本不一樣,因為來的路是當一個被綁架者,回去的路,是當一個‘幸存者’,轉危為安。
車隊開了一會兒。
上了一條小路,這是戰士們來的路。
地面還是土路。
很顛簸,不過柴仁早已適應。
在路過不知第幾片森林的時候,柴仁發現車隊速度慢了下來,伸出頭一看,腦袋立馬又縮了回來,因為眼前出現了一隊拿著槍的黑人大漢。
他現在并不知道這里是不是穆賴爾的地盤,還是小心為妙。
很快。
車子再次上路。
柴仁立即把車窗搖了起來,免得節外生枝,這些應該是路霸,收取過路費的,這在剛果金并不是稀奇事,從金薩開到鐵礦,他們就遇到了不少收費的。
不過在大路上收費的主要是那些非洲警察,小路上收費的一般是附近的部落的人,剛才看樣子就是給了過路費,給他們放行了。
柴仁本以為會安穩過去。
然而。
就在他們車隊路過這個路霸收費站的時候,前面一輛車子里的一個華人員工突然開門沖下了車,向著其中一個黑人跑去。
柴仁心里咯噔一聲。
不好。
“咔嚓。。”
“舉起手來。。”
一聲聲大吼從那些黑人口中傳出來,不僅如此,柴仁他們一伙人的車也被黑人們拿槍指著,場面瞬間緊張起來,那個華人員工也被打翻在地,被人用槍指著。
柴仁作為老板。
不得不下車了。
看到柴仁下車。
很多槍口又對準備他。
“我沒有武器,我是他的老板,我們沒有惡意。。”柴仁大喊道,剛果金雖然是法語區,可是英文是通用語,而且他也不會法語。
那些人見到是華夏人,也明白了這個車隊的意義,那就是雇傭的當地武裝進行的保護,而且華夏人素來老實本分,膽小怕事,這件事情真的可能是誤會。
“你的人為什么準備攻擊我的人?”為首的黑人皺著眉頭問道。
柴仁看著地上的那個員工,他記得叫錢磊,云起投資在這邊辦事處的。
“對不起,我其實也不知道,我問問他。”柴仁說著慢慢走了過去。
這時候,柴仁發現那些救了他們的人也下了車,手里拿著槍,不過沒有舉,不知道是自信還是什么,就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那里。
柴仁估計是表明不想激化態勢的態度。
“錢磊,怎么回事,你跑出來做什么?”柴仁問道。
錢磊哭喪著臉道:“老板,那個人手里戴的是我女朋友的手表,我女朋友半個月前在金薩的街頭失蹤了,當時我就進店看了一下里面的工藝品,不過十秒,轉身就不見了,嗚嗚。。。老板,求你了,幫我問問,看看她在哪里,人怎么樣了?”
柴仁還是第一次知道有這件事情。
“也是華人?”柴仁疑惑道。
錢磊搖頭道:“不是,是一位俄羅斯的記者,我們認識了兩年,準備今年底結婚的,可是沒想到人竟然就這么丟了,我。。。”
柴仁擺斷了錢磊的話。
雖然不是華人。
但是也算是華人的未來媳婦兒。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你那個手下的手表是哪里來的?”柴仁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個黑人首領看著柴仁,見他問起那個手表,臉色微微一變,因為這是自己送給那個手下的,什么來歷他當然清楚明了,可是一想到那個人,他就渾身一顫。
“這個啊,我那手下撿的。”為首的人隨意道。
柴仁一愣。
這理由,和沒說一樣。
柴仁追問道。“請問是在哪里撿的。”
“我也忘了,就開車在路上,然后下車放水的時候就在路邊撿的,至于具體地方,我記得是在那邊二十幾公里的位置。”
指著他們前去的方向。
黑人頭目撒謊起來是根本不用打草稿的。
柴仁看了看被壓在地上的錢磊。
“那你能不能把表還給我這朋友,因為這塊表對他來說意義非凡。”柴仁還能說什么,說我不信?他傻啊,這么多槍,將近五十個,他還真不敢。
聽了柴仁這話,為首的黑人冷笑一聲:“哼,這是我撿到的,你想要的話也可以,我看你這身衣服不錯,不是窮人,一萬美元,我就賣給你。”
柴仁想了想。
一萬美元也不是不能接受,錢磊那樣了,這表是肯定要拿回來的,不然自己這老板也當得不夠義氣。
“好,我給。”柴仁答應了。
隨后轉頭叫人從車上拿了一沓美元下來。
一萬美元。
遞給了為首的黑人。
可就是柴仁這樣的爽快,讓為首的黑人起了敲詐一筆的想法,看了看周圍,這些人都被拿槍指著,根本沒有談判的條件,自己又不是殺人,僅僅是搶劫而已。
如果不干。
殺了就是。
荒郊野外的,還是這個混亂的國度,不死人才是奇事。
“嘿嘿,朋友,你帶的錢多嗎?”為首的人冷不丁一問。
柴仁心頭狂跳,糟糕,財漏了白,被眼前的人盯上了,還是強作鎮定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面那對柴仁的裝傻,為首的人搖了搖手中的槍,冷笑了一聲說道:“交出你們所有的錢,否則,我就讓人去拿。我。。。”
砰砰砰。。。
他的話還沒說完,密集的槍聲毫無征兆的響起。密集到就好像只響了一聲一樣。
因為。
整個戰斗過程。
僅僅持續了。。。一秒。
十五個一秒八次定點極限射速、四次一百八十度移動極限射速的戰士,加上天上繼續暗中護衛的無人機,一秒結束戰斗并不稀奇。
聲音停歇后。
咕嚕。。
柴仁咽了咽口水。
眼睛瞪得銅鑼一樣大。
因為。
在場的人,除了那個為首的非洲人,其他人。。。全部都倒在了地上,身邊留了一灘鮮血,很明顯。。死了,死的透透的。
就是剛才被救的感覺。
只是剛才沒有聲音,現在有了聲音。
太可怕了,這是柴仁唯一的感覺,這讓他想起了那個強的不像話的元兄弟,想看來那樣的人才真的不止一兩個,很可能是一大堆。
這樣的人組成的勢力,柴仁作為盟友都心底有點發涼。
那個為首的非洲人也驚呆了。
“咔嚓。”
一把槍頂在了為首的那個人的頭上。
“說吧,這只手表的來歷,不要再騙我,不然。。。”不然后面戰士沒有說,為首的那個非洲人已經冷汗直冒,尼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
太快了。
強的不像是人。
“不然什么,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他看到自己手下全死了,知道踢到了鋼板,反正死定了,那還說什么。
“赫魯墩,你們的部落就在那邊三十九公里處吧。”戰士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想做什么。”赫魯墩面色驚恐。這人竟然認識自己,現在這么做顯然不是朋友,那么就應該是敵人。
“回答問題,否則,殺了你之后,我去你們部落里問,到時候會死多少人,那就和我無關了,都是你造成的。”這個鍋,直接把赫魯墩給甩懵逼了。
還有這樣的操作?
這是直接威脅想要滅了他們部落的意思。
赫魯墩頓時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