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他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赫魯墩慌忙道 戰士搖頭冷笑一聲:“我不信,也許等我問一圈,他們中就有人知道呢,雖然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幾個人活下來,大師這都是你造成的,我現在給你五秒鐘考慮,不然我就去你部落里。。。挨個問,五、四。。。”
嚇人,戰士們的拿手好戲。
果然。
赫魯墩沒有堅持過兩秒。
“我說。”
面對這些狠人,他是真的慫了。
不慫不行啊,周圍地上躺了一片呢,誰敢懷疑這些人的狠辣程度,他忽然明白‘狠人都是話少的’意思,這些人,不動則以,一動就是要翻天的節奏。
剛才待宰羔羊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這是北部那邊薩多克首領給我的,我之前給他送了點禮物,他順手就給我了一堆東西,里面就有這塊表。”赫魯墩這次送禮也是打著混個臉熟,今后可以去薩多克手下謀一個職位。
至于禮物的內容,是他們臨近部落的幾個女人。
可惜。
還沒等到第二次拜訪。
就要夢想破滅了。
“薩多克首領?表的來源是什么?”戰士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赫魯墩連忙搖頭。
“砰。。”
戰士毫不猶豫的開了槍。
因為赫魯墩沒有撒謊。
柴仁等人被嚇得跳了起來。
看著倒地的赫魯墩,他對這些人的狠有了新的認識,那就是肆無忌憚,猖狂囂張,百無禁忌。他還以為赫魯墩說了,戰士會留他一條生路的。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一旦被戰士判定為敵人。
失去價值之后。
在戰士們的眼里那就是必須要清除的對象,除非有戰略上的考慮,以及唐青的命令,否則,這樣的‘小事’,指揮室處理起來從來都是無情的。
就算是唐青在,其實也會下達相同的命令,赫魯墩留著會很麻煩。
一陣熱風吹過。
可是在場的人心里都拔涼拔涼的。
誰特么站在死人堆里面會心情平靜的,看著這些‘自己人’,柴仁等人心里全都發憷起來,這種人,就算作為朋友,他們也怕。
錢磊立即上齊把那只表摘了下來,看著手里的表,眼睛嘩啦啦的留著,忽然,他抬頭看著柴仁嗚咽道:“老板,我。。我。。。”
他很想說幫忙打聽女友是死是活,可是現在一想,就算打聽到了,抓走自己女友的勢力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甚至不是柴仁惹得起的。
這種非分要求。
那是在拖柴仁下水。
柴仁看著一臉糾結的錢磊,嘆了一口氣:“薩多克首領是什么人你知道嗎?”
戰士回答道:“薩多克,剛果金北基省一個地方的武裝的首領,占據大半個省份,手下擁有士兵一萬五千人,裝備若干,現在和剛國一直存在著摩擦。”
介紹很簡單。
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這個薩多克的實力有多強。
柴仁沉默了。
這種勢力,根本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更別說去要人了,那是在找死,這些喜怒無常的軍閥,可都是難啃的的骨頭,要人很可能把命送了。
錢磊一聽薩多克的背景后。
面如死灰。
要人?
去送命還差不多。
場面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柴仁不知道說什么,說我無能為力?
錢磊也不知道說什么,總不能讓柴仁去和薩多克要人吧。
“柴仁先生,請上車。”戰士說道。
柴仁轉頭對錢磊說道:“好,錢磊,上車吧,我們先回金薩再說。”
“好。”錢磊沙啞的應了一聲。
所有人心情都有點不好。
特別是柴仁和錢磊,共同生出了無能為力的感覺。
忽然。
柴仁想起了黑獄的勢力。
也許有辦法呢?
“你們能查到那個女記者的情況嗎?”柴仁對旁邊的戰士問道。
戰士頓了頓。
忽然說道:“你們說的是加莉娜•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
錢磊渾身一震。
沖了過來,急切道:“就是她,就是她,你怎么知道的。”
“剛查到的。”戰士淡淡的說道。
剛查到的?
柴仁注意到戰士耳朵上的耳機,想來是和遠程指揮的人有聯系。
想想也是,這種行動怎么可能沒有遠程的協助,這樣的地方,連基站都沒有,能超遠程聯系的話。。。最有可能的是有衛星協助。
想到衛星。
柴仁對這個勢力的實力有了更多的猜測。
“她還活著嗎?”柴仁又問道。
“還活著。”戰士說道。
活著。
錢磊臉上滿是驚喜。
“真的還活著是嗎?”
戰士沒有回答,錢磊的級別,還真是不夠問問題,還是這讓他種重復的問題。
柴仁一看也明白了,心頭苦笑,這些人還真是雙重標準,對熟悉的,有關系的挺不錯,對其他人,完全就是愛搭不理,不,是不搭不理。
柴仁問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目前被關在薩多克的一座禁室之內,生命安全無礙,也沒受到折磨,薩多克好像想用她來交換什么東西,至于是什么,我們就不知道了。”戰士說道。
其實指揮室知道,但是很多消息,并不是錢磊等人有資格知道的。
此話一出。
幾人都知道這件事不簡單起來,能讓薩多克這種人用來交換東西的,里面的情況就復雜了,保不齊這女人身份特殊呢。
“上車吧,我們先走,別讓人看見了。”在死人堆里說話可不好玩。柴仁看的瘆得慌。
眾人覺得很多。
錢磊失魂落魄的上了車。
見狀,柴仁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他們無能為力。
忽然。
柴仁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這不剛被救出來嗎?
戰士們的背景這么強大,有沒有可能。。。這個想法一滋生,就不可抑制地擴張開來,就是有點擔心他們因此惹上薩多克,畢竟對方手里可是有上萬人呢。
可是問問又不會死。
“那個,你們有辦法把她救出來嗎?”柴仁對開車的戰士說道。
他作為保護目標,司機是一個戰士,柴仁的兩個保鏢分別在副駕駛和身邊。
“可以,任務難度中等,單次任務收費一百萬美元。”頓了三秒,戰士緩緩說道,有錢當然要賺,只要不違背唐青制定的核心宗旨,戰士們根本不怕事。
“真的能?”柴仁驚訝道。
他也就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沒想到戰士竟然答應了,雖然要收費,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戰士竟然敢去撩薩多克的胡須,搶他的人。
“可以。”戰士確定道。
“那什么時候開始。”柴仁把驚訝放在一邊,先救人再說。
戰士回答道:“隨時可以,你的等級可以在任務成功后給錢,請問是否發布針對加莉娜的營救任務,任務收費一百萬美元,成功后三日內付款。”
“對對對,我同意了,不過,這樣會不會對你們造成影響,畢竟加莉娜看樣子對他們挺重要的。”柴仁擔心道,要是唐青的朋友因此惹上麻煩就不好了。
“您放心,這是我們的事情。”戰士淡淡的說道。
語氣里不悲不喜。
但是其自信和無懼卻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柴仁真不知道這些人是藝高人膽大,還是什么,這可是一萬五千人的勢力啊,就敢隨意去招惹,這不是。。呸,柴仁感覺自己腦殘了,別人又不是和對方打仗,僅僅是去救人而已。
對方人再多又如何。
又不需要正面去的打。
“柴仁先生,任務已經下達,任務完成后,我們會通知你的。”
“好,等你的好消息。”
就在柴仁確認任務信息的時候。
一道命令傳到了北基省,薩多克的駐地。
剛果金。
北基省。
費伊市。
薩多克的大本營。
這是一座不小的城市。
薩多克并不是只會打架,對經濟發展也有興趣,因此,除了和剛果金的政府有摩擦以外,并沒有把整個省弄成交戰區,反而發展出了相當不錯的經濟。
依托當地的礦產資源和地理優勢。
薩多克這些年賺的盆滿缽滿,也拿出了大量的錢購買武器裝備,保持著一定的優勢,倒不是他們比剛果金的軍事力量厲害,而是因為剛果金本就是一個軍閥混亂的國度。
到處都是武裝。
根本管不過來。
要不是幾年前的一次會議,招安了兩個地方武裝,剛果金比這還亂,但是就算現在,也是一樣的,那兩個武裝名義上歸順了剛果金政府,可是實際上還是掌握著手里的力量。
費依市南端。
一處戒備森嚴的建筑內。
這里是薩多克關押重要人員的地方,周圍有三百士兵看守,確保萬無一失。
加莉娜就被關在了地下兩層。
有一個單獨的房間。
此時。
加莉娜正蜷縮在墻角流眼淚,心里滿是害怕和恐懼,這半個月,對她來說猶如半年一樣漫長,自從被關進了這里,就再也沒來人來管過她。
至于抓她的目的是什么,她也不太清楚。
這時候。
“哐當。”
大門忽然被打開。
一個黑人走了進來。
加莉娜被嚇了一跳,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人,生怕其獸性大發,對她做什么,要知道,在非洲,艾滋病可是非常泛濫的,特別是在這邊,基本上每十個人就有一個得。
這還是官方數據。
美化過的。
她作為記者,可是知道真實情況,那要再翻一番的。
“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加莉娜大聲叫道。
要是得了病,還不如死了呢。
“加莉娜,穿上,我是來救你的。”黑人直接扔了一個包袱過去。
在黑獄和‘非洲保護傘計劃’的執行下,基本上非洲的廣袤大地上都有戰士的身影,何況是薩多克這種勢力,不打入內部,如何建立全面的情報網絡。
像是薩多克這種勢力。
是重點的滲透對象。
加莉娜一愣。
救她的?
加莉娜可不敢跟著陌生人走,疑問道:“你是誰,為什么救我,誰叫你來的。”一連好幾個問題。
“和你的男朋友錢磊有關,我只能說這么多,你最好快點,我們時間不多。”黑人大漢說道。要不是這里的戰士不多,主要滲透對象是薩多克的核心處,這里也不適合強攻,戰士早就把加莉娜打昏扛出去了。
聽到錢磊。
加莉娜心頭欣喜。
錢磊,能知道錢磊的,應該不是壞人,就怕出了狼窩,又入虎口,雖然心中還有疑惑,但是相比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繼續生活,還是出去的好。
‘我換。’加莉娜一咬牙,干了。
說完。
加莉娜趕緊換起了衣服。
這是和這里的看守一樣的衣服。
加莉娜是真不知道這樣的‘偽裝’有什么意義,這里可全是黑人看守,她一個俄羅斯人,換了衣服,又不能換臉,還能不被認出來不成。
莫不是眼前的人腦子有病?
“手伸出來。”黑人大漢忽然說道。
加莉娜身體一僵,這是要做什么。
看著戰士拿出一瓶什么東西,加莉娜疑惑道:“什么。”
“把手伸出來,給你偽裝一下。”黑人大漢重復道。
加莉娜將信將疑地伸出右手。
只見眼前的黑人大漢把手里的瓶子,對準她的手。
“嗤嗤。。。”噴霧噴出。
一股冰涼的氣息從手上傳來。
加莉娜驚奇的發現,她的手竟然變成了非洲女性的膚色,雖然不完全相同,但是相差不太多,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來。
很快。
加莉娜的手變了顏色。
她用左手摸了摸,不掉色?
加莉娜驚呼出聲。
這樣的科技。。。完全可以用來美容啊,不少女的都喜歡小麥色的肌膚,但是又怕曬黑了回不來,要是這東西能夠易擦洗,不久。。。
呸。。
加莉娜感覺自己的思想跑偏了。
“另一只手。”黑人大漢又說道。
加莉娜趕緊伸出左手。
涂成了一樣的顏色。
“閉上眼睛。”
加莉娜知道是要涂臉,這可就有點害怕了:“請問這個好洗干凈嗎?”
“可以,這是一種無害噴霧,可以用特殊試劑洗去,不會傷害皮膚。”
加莉娜沒說什么。
閉上眼睛。
在戰士的精確控制下。
不過一分鐘,加莉娜就變成‘顏色’,圍住脖子和下巴,光看臉的上面,絕對是一個正宗的非洲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