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謝特。”
“法克。”
年輕人繼續咒罵,不斷地重復著,面目都有點扭曲,再不復剛才溫文爾雅,侃侃而談的自豪模樣。
見狀。
周言連皮一抽,知道這人慌了,輿論這東西,如果一邊倒,很有可能往失控了發展,歐盟想要救。
然而。
民意滔滔。
現在。
僅僅是網上,專家也不多。
可是。
一旦大規模發酵,演變成群體事件,整件事的控制權,將會轉到歐盟那里,希臘那些人再會舉牌子。
也只能在希臘舉。
隨后。
周言戴上耳機。
聽歌。
上網。
搜索希臘債務危機,一瞬間,很多新聞彈了出來,他漸漸知道,想要希臘退群的聲音,不止網上。
法國。
德國。
這兩個歐盟核心國的街頭,出現了游行隊伍,主要就是抗議希臘的債務危機,會危及到歐盟各國。
因此。
強烈要求希臘退群。
否則。
天天來舉牌。
其中。
一大半是退休人群,主要原因,還是希臘的退休金,是歐盟平均水平的一倍,極大的刺激了他們。
特么。
勞資辛苦一輩子。
到頭來。
還沒一群蹭飯的人退休金多,越想越氣,越想越惱火,于是,法國和德國,以及好幾個歐元區國家街頭。
出現游行隊伍。
“這。。。”
“好像沒有按劇本發展。”
“不過。”
“這些人,想要扭轉大勢,還差太遠。”周言默默分析著,一些游行,還不足以讓歐盟踢了希臘。
因為其背后牽扯太大。
此刻。
法國。
剛天亮沒多久,首都就聚集了一群示威人群,不少電視臺如聞到腥味的貓兒,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架起攝像機。
直播。
女記者轉身。
對著身邊一個老人,看著話筒湊過來,老人身體一正道:“希臘必須退出歐元區,我們需要公平。”
“什么樣的公平?”記者問。
“福利。”
老人言簡意賅。
“我們不求一樣,我的退休金夠花了,但是,也不能接受希臘借我們的錢,發比我們高一倍的福利。”
“不答應。”
“這是蛀蟲,在啃食我們的肉,侵占我們的財富,必須予以制止,希臘的公共福利,不能我們買單。”
“否則。”
“這是搶劫。”
“堅決反對。”
說著。
老人舉齊了牌子,大聲喊了一句,“把希臘踢出歐元區。”隨后,周圍一圈的人全都舉齊了紙牌。
一同喊道。
見狀。
記者是興奮的,盡管上頭明確表示,在報道的時候,可以中立,不能支持退群的觀點,但她真心贊。
歐盟。
太大。
幾十個國家組成,歐元區也太大,這么多的國家,不同文化,不同歷史的匯聚在一起,沒矛盾不可能。
平常。
這方面的嘴炮就沒停過。
只是。
由于歐盟經濟持續向好,這些矛盾被強行按下,一旦遇到危機,人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找人擔責。
同時。
一些矛盾,乘機爆發。
現在。
就是大家對希臘的不滿,爆發的時候,記者雖然有老板要求的立場,但是心里地,還是不滿希臘的。
采訪完一個后。
她并未離去,游行還沒接結束,要是就此離開,若錯過了什么大新聞,就抓瞎了,于是換了個人。
接著采訪。
新聞。
一般滾動播出,不是只播一次,等會兒還會連線。不久,他找到了第二和采訪人員,一柏林大學教授。
“希臘的存在,已經威脅到歐元區安全。”
“必須采取措施。”
“否則。”
“定然會給歐洲各國,帶來經濟的損失的同時,影響也很壞,不能希臘犯的錯,我們集體來買單。”
總之。
還是一陣懟希臘,話題十足。
希臘。
此刻。
卻是急得不行。
“想讓我們退出歐元區?憑什么。”
“不退。”
“對。”
“堅決不退,不就借了點錢嘛,那么大的歐盟,難道還會被一個希臘拖垮,可笑,又不是不還錢。”
“沒錯。”
“小氣。”
人們反懟回去,咱們憑實力借的錢,有啥不妥,又沒說不還,只是推一推,你們那么有錢,借點咋啦。
小氣。
不退。
死活都不退。
降低福利?
不行。
看誰敢。
“再嚷嚷,不還了。”
“就是。”
“咱們也不是吃素的。”
很快。
賴賬的聲音開始大量涌現,三千億歐元的債務,希臘肯定是還不了的,想要我們退群?那就賴賬。
看誰狠。
這下。
把其他國家的人氣得夠嗆。
“無賴。”
“敢不還,試一試,一個欠債的,竟敢這么囂張,不還一個試試,一個破希臘,還想賴咱們的錢。”
“你說誰破?”
“你。”
“謝特,你們法國才破,想當年。。”
兩邊開啟了對罵模式。
當然。
多是過過嘴癮,希臘真不還,想得美,一個國家,賴賬可以,但是賴這么大的賬,是不想過了嗎?
首先。
該國信用,將會歸零。
今后。
其國家的貨幣,將會失去公信力,再也不可能從國際市場借到錢,這比被國際評級機構評為垃圾還慘。
其次。
也不是想賴就能賴掉,歐盟不是吃素的,很多人認為,應該及時止損,清算希臘的資產,避免再債。
不然。
四千億。
五千億。
六千億。
債務越來越高,歐盟擺脫希臘拖累的成本,也會越來越高,快刀斬亂麻,避免債務堆到可怕的程度。
這時。
一名柏林大學,經濟學院教授,在一則連線中,也發表類似觀點,沒說希臘退群,只說必須控制債務。
否則。
尾大不掉。
希臘。
將會成為歐盟的一個累贅。
光吃。
不干。
還天天嚷嚷著零花錢,又不是親生的,連旁出都不是,憑啥?這一觀點,立即得到了廣大民眾贊同。
不退群。
可以。
但必須控制債務擴張。
“怎么控制?”記者問。
那位教授道:
“第一。”
“縮減公共財政支出。”
“一些非必要的政府支出,必須縮減,希臘當局還得對現有占全國近十分之一的公務員隊伍進行縮減。”
“否則。”
“每年支出太大。”
“其次。”
“清償債務,對所欠債務部分清償,以示決心,機場,碼頭,礦產,銀行等部分國有資產,用于清算。”
“最后。”
“福利調整。”
教授給希臘開出了三方藥。
每一劑。
都很苦。
不是很苦,幾苦到沒邊,擴編容易,裁減難。還要抵掉一些國有資產。最后一點,更是拿刀扎心。
瞬間。
其社交賬號下,被罵爆了。
對此。
教授一點不在意。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他本身對希臘也挺不滿,一個數據造假混進歐盟的國家,憑啥過得比他們還好?
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