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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七章 何德何能?

  近一年時間,蕭正和沈曼君一面也沒見過。甚至連近況,也多是通過黑熊了解。知道她過的不錯,生意也越做越大。蕭正心里也就放心了不少。

  某種程度上,蕭正無法判斷和沈曼君的關系。朋友?都上過床了,又怎能定義為普通朋友呢?

  戀人?

  似乎從一開始,二人就沒朝這方面發展過。而且經歷了一段爾虞我詐的較量。

  介于兩者之間?

  可具體怎么定義,蕭正又實在想不出好的詞匯。友人之上,戀人未滿?

  最終,蕭正想到了這么個矯情的形容。

  蕭正不傻,他看得出沈曼君的變化。和黑熊不太一樣的改變。后者只是人生觀價值觀上的改變,是一種認清了殘酷社會的進步。而沈曼君異于曾經的改變,卻讓蕭正舉步維艱,不知如何前行。

  所以他提出走走,散散心,談談天的建議。

  “外面太熱了。”沈曼君嬌媚的臉蛋上忽然掠過一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媚笑。“要不回我房間坐坐?”

  蕭正點頭道:“也好。免得黑熊這小子鼾聲如雷,打擾我們聊天。”

  沈曼君見蕭正同意,眼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抹異色。領著蕭正回房。

  房間不算太奢侈,只是普通的商務間。價錢在一千二到一千五之間徘徊。在這間五星級酒店來說,只能算是中規中矩。

  蕭正卻十分清楚,沈曼君以往對生活質量的要求,是極高的。高到讓蕭正覺得矯情。

  但現在,她卻肯住這種普通商務間。也從側面體現出獨立扛起趙家的沈曼君,學會了該花的就花,不該花的就省。

  連林畫音也不是揮霍無度的主兒,這世上有幾個女人有底氣一擲千金。尤其是在事業上升期的階段。

  回了房間,沈曼君從酒柜上取了一瓶紅酒。摘下兩只高腳杯。與蕭正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享受著午后的閑暇。

  但她那雙漸漸恢復神采的美眸,卻一瞬不瞬的盯著蕭正。令蕭正頗有些局促。

  也許蕭正不是木訥老實的男人,但在正常的男女相處中,他也無法像馬英俊那樣,可以初次見面就滿嘴葷段子,三句不離性暗示。

  “我變帥了?”蕭正很沒營養的打開話匣子。問了句廢話。

  “嗯。”沈曼君抿了一口紅酒,雪白纖細,卻又涂抹了猩紅指甲油的玉足蜷在沙發上,整個人如一只慵懶的金絲貓,渾身洋溢出撩人的女人味。仿佛一息之間,又回到了初次見面。

  “和當初相比,你的確變帥了。舉手投足間充盈上位者的氣質。談吐深沉,穩重如山。”沈曼君抿著紅唇道。“由內到外的蛻變。帥得驚心動魄。”

  蕭正故作夸張的笑道:“我居然變得這么優秀了?我竟然一點也不知情…”

  沈曼君輕輕挪動嬌軀,單薄的絲質長裙把她飽滿而豐腴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香艷極了。一雙勾魂的眸子則緊咬著蕭正,紅唇微張:“我很羨慕她,能在最好的時光里遇到你,擁有你。”

  不等蕭正開口,沈曼君繼續說道:“如果擁有你的是我。我相信我也會混得很不錯。當然,我不否認她比我優秀,比我強大。但沒有你的協助,她也走不到今天。”

  “你知道嗎?這兩年我最大的野心就是趕超她。哪怕我明明知道我永遠不可能趕上她。但起碼要把距離拉小一點。”沈曼君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緩緩說道。“但我越努力,距離卻越遠。她也漸漸變成我永遠不可能愉悅的一座山。起初我很不服氣,很不甘心。我是不如她。但我不相信我和她有這么大的差距。直到今天遇到你…”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和她最大的距離,是少了一個你。”沈曼君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們攜手共進,而我卻一個人在你們身后用力追。我憑什么趕上她?怎么可能趕上她?”

  嘩啦。

  沈曼君忽然站了起來。覆蓋在身軀上的絲質長裙滑落下來。顯現出色澤白嫩,如凝脂如白玉般的美妙。

  她邁著纏綿的步子,一步又一步的走近蕭正:“我憑什么給自己這么大的壓力?我根本不需要因為追不上她而感到自卑,感到壓抑。剛才你出去送葉藏花的時候,我什么都想通了。”

  沈曼君屈膝坐在蕭正腿上,嫵媚的臉上寫滿了撩人的紅暈,輕咬柔唇道:“我不是要感謝你幫我。我也用不著。她已經把你奪走了。我難道還不能拿回點利息?”

  她說著,肆無忌憚的咬住蕭正的嘴唇。像一只激烈的金絲貓,仿佛要把這積壓了一年多的情感盡數噴薄出來。

  如此強烈的情感訴求,試問又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

  在酒精的作用下,客廳旖旎之色彌漫,散發出高濃度的荷爾蒙氣味。

  久久纏綿之后,沈曼君如一只八爪魚,軟綿綿的蜷縮在蕭正的懷里。她很激烈,很用力,但她又十分小心。她沒有在蕭正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因為她不知道一年多過去了,蕭正和那個她永遠追趕不上的女人究竟走到了哪一步。如果留下痕跡,或許會造成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她哪怕再放縱,也極為克制。

  她不想讓蕭正為難。

  “我會掌握分寸。你也不需要有任何負擔。從一開始,我在你們面前扮演的角色就不太討喜。甚至令人厭惡。”沈曼君唇角噙著滿足的笑容,并不難過的說道。“但誰規定每個女人都應該要臉?都得三從四德,賢良淑德?都這樣,世界豈不失去了最后一點精彩?”

  蕭正苦笑一聲,說道:“你這是在寬慰我,還是安慰你自己?”

  沈曼君微微抬眸,像一只狡猾的狐貍:“都有。”略一停頓,她風情萬種的說道。“你不許拒絕,也不能拒絕我。因為我知道,你身邊可遠不止我一個。”

  蕭正微笑著。心中卻無限感慨。

  自己何德何能,能在這個本就現實到殘酷的社會擁有如此珍惜?

  更何況,在自己親手烹殺趙四爺,而她卻選擇原諒自己的那一刻。他就再也不能拒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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