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會想到蕭正的反應這么激烈。
盡管,薛凱揚的行為的確有些冒失,甚至無禮。但那么一點簡單的口頭侮辱,而且是在醉酒后,甚至是在薛凱揚的大婚上。
至于嗎?
不少人對于蕭正的行為,表示費解,甚至覺得他小題大做。
而更多人則認為,蕭正在借題發揮。隨便找個由頭,就去暴打薛凱揚。
目的是什么?
是報復!
是懲罰他竟然迎娶商瑤!
如果這么想,那么蕭正的行為動機就合理多了。
當然,這僅僅是不太了解蕭正的想法。
真正了解他的人,不會有絲毫的大驚小怪。
保安不敢阻攔,商經天似乎也打算自掃門前雪。就連薛凱揚的新婚妻子,商瑤,也只是坐在同學那一桌慢條斯理的吃菜,喝酒。
薛凱揚仿佛被人遺棄了。
被人拋棄了。
被蕭正打的鼻青臉腫之后,才被薛家人給抬走,送往醫院。
薛家人震怒!
眾目睽睽之下毆打自己的長子嫡孫。薛家人揚言要報復!
蕭正聳聳肩,面色平淡道:“隨時歡迎。”
輕描淡寫的幾個字,證明了蕭正對薛家的藐視。也同樣證明了他護妻狂魔的本性。
莫說是薛家,就算是林老妖,蕭正也不會慣著!
“等一下。”
忽然,就在薛家長輩準備憤然離場時,商瑤緩緩走上前,臉上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抿唇說道:“你們要報復蕭老板,是你們的事兒。與我無關,與顏家無關。另外”
商瑤直勾勾的盯著薛凱揚父母,一字一頓道:“等薛凱揚病好了,記得通知他帶上證件來找我。”
“找你干什么?”薛母憤怒問道。
“還能干什么?當然是離婚。”商瑤冷酷無情的說道。“我可不想被你們拖后腿。”
此言一出,薛家父母怒火中燒。可臉面已經丟干凈了。繼續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義。只的憤恨離場。
反觀商瑤,卻是回頭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微妙的商經天,臉上微微露出了笑容,十分歉疚道:“父親,讓您失望了。”
“你的事,你做主。”商經天神色不悅道。
“沒關系的。”商瑤微微一笑,說道。“您以后可以繼續為我介紹青年才俊。雖然您的女兒是二婚,但相信還是有一定市場的。”
繼續介紹?
誰他媽還敢娶你?
薛凱揚和你在婚禮當晚被打成這樣。你這個臭婆娘二話不說,轉頭就要和人離婚?
所有人都明白了。
這場婚禮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甚至,只是商瑤向外界的一場控訴!
我不想結婚,誰也不能逼迫我。就算是商經天也不行!
你不是要我結婚么?
好,我就結婚給你看!
現在,
新郎被打成豬頭進了醫院。誰來與我洞房?
將來,誰又敢成為第二個薛凱揚?
甚至可以說,在未來,誰要娶商瑤,首先就是與令狐家族為敵。其次,還有可能被蕭正惦記上。
真是個惡毒而可怕的女人啊。
到如今,蕭正也終于明白商瑤為什么會挑選薛凱揚為未婚妻了。
除了惡心自己,最主要的,是想激怒青梅竹馬的令狐竹吧?
結個婚就難成這樣,誰還敢主動找她?就算商經天親自介紹,也沒幾個公子哥敢吧?
其次,蕭正不知道商瑤究竟和薛凱揚說過什么,經歷過什么。但他能清晰感受到薛凱揚對自己恐怖的敵意。以及滔天的怨念。
這恐怕也是薛凱揚今晚突然爆發的原因。
蕭正想,也許今晚的令狐竹,薛凱揚,甚至是自己都成為了她的棋子吧?
難怪顏世昌沒有露面。
或許,商瑤早就和老爺子通氣了。
又或者,她是怕老爺子氣出毛病來?
這場婚禮,真是本世紀最荒誕也最離譜的婚禮。
搶婚也沒這么驚心動魄吧?
“蕭老板,恭喜你。”
耳畔忽然傳來秋收嫵媚而勾人的聲音:“從今往后,再也沒人和你搶商小姐了。你想什么時候占有她,就什么時候。真是人生一大美事啊。”
蕭正聞言,卻是回頭掃了秋收一眼:“秋老板,幸虧你是一個女人。要不然,你得禍害多少女人?”
“我是女人不也挺好嗎?”秋收的聲線磁性而曖昧,猩紅的嘴唇微微張開,一把勾魂奪魄的嗓音緩緩蕩入蕭正耳中。“遲早把你給禍害了。”
蕭正精神為之一振,立刻聯想到在胡一山會所走廊上的那一幕。
這個女人,真是個妖孽。
這場婚禮不歡而散。薛家人走了。商經天也提前離場。薛家那邊的客人,更是灰頭土臉的離開了。本還想沾沾商家顏家的光,現在看來,以后還能和平共處都難。更別提相互扶持了。
商瑤送走最后一批客人,緩步來到主桌,大方得體的笑道:“諸位,要不然我們換場繼續喝?”
在座的都是華夏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此刻湊在一起,的確星光熠熠。
秋收微笑道:“我沒問題。就怕蕭老板要早早回家陪老婆。”
這是場面話,也是一種揶揄。擱在生意場上,誰要聽到這種話,拼著回家跪搓衣板的風險,也不會臨陣退縮。
蕭正當然也不會。
真要回去早了,沒準老林都會罵他慫。
這就是老林的家規:散養。
一行人前往一家新開的酒吧。后臺很硬,也不是向大眾開放的酒吧。場子很干凈,服務員的素質也相當高。蕭正沒來過,卻聽小馬提過一次。只要女服務員點頭,不用花錢就可以陪睡。當然,男服務員也不例外。
而根據數據統計,只要客人提出要求,八成會陪。
可謂老少咸宜,上流社會的男男女女都愛來。當然,消費也肯定無比高昂。畢竟免費提供了最花錢的服務。
“祝商小姐脫離苦海!”
包廂內,秋收主動端起酒杯,熒光燈的輝映下,她那禍水級的臉蛋上散發出勾魂奪魄的魅力。看的人心跳如雷。連坐在角落的白無雙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真是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