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又八卦的問了鐘媛媛:“顧辰東知道你回來嗎?”
鐘媛媛神秘的眨眼睛:“當然不知道,我打算明天去部隊給他個驚喜。”
陶妃被逗樂:“別是驚嚇就好啊。”
鐘媛媛樂:“正好可以去看看顧辰東最近在部隊有沒有老實。”
梁多多老實的幫哥哥辯解:“我哥就是嘴巴愛說,不是花花腸子的人。”
鐘媛媛撲哧樂出聲:“多多啊,你怎么就這么老實呢。”
陶妃靠在沙發上笑看著兩人說話,心里卻擔憂要是鐘媛媛知道兩人離婚的事,豈不是要炸鍋啊。
午飯韓子琴燜的米飯,燉了個大雜燴菜。
鐘媛媛開心的跑著去拿碗拿筷子準備吃飯,到廚房拿辣椒油時接了個電話,出來時臉色不太好,卻也沒有多說。
還喊著梁多多和陶妃多吃。
自己卻了無興趣的挑了幾根粉條,米飯一口沒動。
等梁多多吃完飯,她跟著放下筷子看著梁多多:“多多,你跟我哥離婚了?”
梁多多拿著紙巾擦嘴的動作停了一下,表情不自然的點了點頭。
鐘媛媛嘆口氣:“我不問離婚的理由,你跟我哥離婚,肯定是他做的不夠好。只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不把我當朋友也沒把我當嫂子啊。”
梁多多難受的低頭:“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開口。”
鐘媛媛抿抿嘴角努力的笑了笑:“多多,你的性格就是這樣,有什么委屈也不說。有什么困難也不說。你不說我們怎么知道呢?還有你不信任我們。”
梁多多趕緊搖頭:“不是,不是這樣,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我和蘇揚離婚,不是他的問題。是我!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媛媛,你不要生我的氣啊。”
鐘媛媛笑了笑:“你真傻,婚姻感情是你和我哥的事,不管你們做什么樣的決定。我都會尊重你們的選擇。但是你自己也要看清楚自己的真心,真的不會后悔嗎?很多人和事,失去了就是失去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想回頭的時候,能等在原地的還有誰呢?”
“以前我看不懂生死,活的也很任性。經歷了那場疫情。我發現沒有什么比活著更重要。比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更重要。我和你哥不能有孩子,檢查結果顯示你哥有問題,說是那次執行任務出的問題。其實我也知道是我的問題,那場疫情剝奪了我當母親的權利。你哥怕我難受,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可是他忘了,我是個醫生,怎么會不懂呢?”
說著眼圈紅了,嘴角卻帶著幸福的笑容。
“多多,兩個人走在一起真的不容易,所以我現在也想通了,和你哥沒有孩子就沒有孩子。我們愿意做彼此的孩子,相互疼愛呵護,一直到老。而你心思敏感又不肯說,這樣很容易出問題。之前我不說,我是怕說了你會多心。現在我又后悔,當初為什么不早點跟我哥說說呢?不要等找不到那個人的時候,你后悔都來不及了。”
一番話說的梁多多眼淚往下掉。
鐘媛媛手肘放在桌子上,撐著下巴看著梁多多:“還有,我媽是不是找你鬧了?”
梁多多有些為難沒說話,宋蘭薰再不是那也是鐘媛媛的親媽,她不好在背后說宋蘭薰的不是。
鐘媛媛嘆口氣:“我媽呢,也是讓我和我爸慣壞了。這么多年來,家里基本都是看著她的臉色行事。她不開心的事情,我們肯定不做。就算做了,也會想方設法的哄她開心。因為她心理有病。她年輕時候什么樣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肯定不這樣,否則我爸也不會看上她啊。今天變成這樣,責任也在我們。”
“這么多年她過慣了大家都捧著她的日子,我哥回來后,原本是她最心疼的人,她當然想也掌控在手心里。可惜我哥跟她感情不深,不會慣著她。這樣就讓她很恐慌,她想掌控我哥的婚姻,結果也不行。現在孩子出生了,她又覺得不是男孩,如果是男孩,她就可以哭鬧的養在身邊,美其名曰為了彌補我哥從小不在身邊的痛苦。”
“總之一句話,我們慣的我媽已經不會為任何一個人考慮,只要她自己好就好。”
陶妃覺得鐘媛媛評價的太中肯到位了,宋蘭薰就是這樣的人。
鐘媛媛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多多,我說我媽這么多,是想告訴你,她不會成為你婚姻的絆腳石,因為我哥立場比較堅定。而你心里的落差是在如意出生后,你暫時失去了工作,只能在家看孩子,身材變形人也不漂亮了。婆婆不好還會給你添堵!別人的婆婆再不好,最起碼能幫著搭把手。特別是陶妃嫂子的婆婆何阿姨,每次對孩子盡心盡力的模樣。嫂子和萌萌嫂子都能撒開手毫無顧慮都去做自己的事業。你會比較,你在比較中就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出身不好。”
一席話說的梁多多淚水漣漣,伸手指擦也擦不干凈。
陶妃安靜的聽著鐘媛媛的話,這一針見血的方式,她是不敢嘗試的。
鐘媛媛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多多,也許你怪我說話太直接,太不好聽。可是你真的是在比較當中失去了自我。我哥是做的不好,你比較后的結果不是找他溝通,而是全盤的自我否定。你所有的敏感自卑來源于你在最窘迫的時候,你認識了我哥和嫂子他們。你覺得這像是一塊丑陋的傷疤,拼命的想去掩蓋,偏偏又被最親近的人知道。”
“窮其實真沒什么,出身不好也沒什么。我們之所以喜歡你,是你在逆境中不服輸,在困難面前迎頭奮進的態度。為什么你要放大自己的缺點,忘記自己的優點呢?如果你還愛我哥,好好談一下吧。人生短短幾十年,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鐘媛媛說完長長串了一口氣,垂眼看著面前的茶杯不再說話。
梁多多低頭不停的抹著眼淚。
陶妃感到自己詞窮了,不知道這種氛圍下,她該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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