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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清音裊裊入誰家

  北京四月初,(春chūn)風微微暖。

  長安街的玉蘭花開的正濃,花白如玉,花香似蘭。

  李智站在廳外看著窗前孑然而立的清音,勁瘦(挺tǐng)拔的(身shēn)姿宛若南方山中勁竹,淡雅若仙。

  他是一年前被領導派來照顧清音起居飲食,相處了一年,兩人之間交談卻很少,很多時候都是他說他在聽,偶爾會輕輕頷首回應。

  所以每次李智看見清音,總會覺得這人不該在凡間,也不該生活在現代。

  清音像是聽見李智的聲音,微微回首,像是在側耳傾聽“該出發了嗎”

  聲音清冽如山泉擊石,純凈微涼。

  李智回神“先生,車子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

  清音點點頭,緩步過來。

  十點鐘有一場講座在北郵進行,主講信息安全和通過通信技術如何在語音,圖像中盡享加密,脫密和變換。

  主講人就是清音。

  清音并不喜歡這種拋頭露面的場合,可是老師多次請求,讓他無法推脫。而且這兩年他的工作已經從幕前轉到了幕后,更多時候是去各個軍事院校做學術講座。

  一路上,李智坐在副駕駛側(身shēn)跟后座的清音講個不停“這次講座是公開的,學生基本都是計算機專業的。到時候可能會有個互動環節。為了防止意外,我已經把問題都準備好了,并且安排好了學生,你到時候按我給你的名單提問就好。”

  清音頭枕在椅背上,雙眼微閉,鼻音發出淡淡的嗯。

  講座在北郵大學小禮堂舉行,前期校方也做了宣傳,只是主講人清音。沒有照片,沒有資料。學生們并不是很感興趣,這個年頭各種講座太多,所以過來聽課的人并不多。

  原本能坐三四百人的小禮堂,這會兒也就來了一百多人。稀稀拉拉了的坐著。

李智推開小禮堂門,看著座位上的學生臉色僵了僵。陪在(身shēn)邊的校方領導也有些尷尬,怎么才這么點兒人這個課題不是應該很(熱rè)門嗎  清音像是沒有看見一樣,徑直走去講臺,掏出筆記本電腦。

  底下的突然有學生發出驚呼“我去,這個老師太仙了吧”

  已經有好事的學生偷拍清音的照片,發在學校論壇里。

  也有發在班級群里,好友群里。

  一時間到處都炸了“這是什么課這個老師這么仙”

  “在哪兒,在哪兒我要去”

  “媽呀,我現在好迷國風這個老師滿足我對國風美少年的一切幻想”

  “我要去”

  “我也去”

  清音的開講后十分鐘,清冽的聲音通過小蜜蜂傳在小禮堂的每個角落,也有人錄視頻發在論壇。

  一時間北郵今天有個講座,老師飄逸如仙,聲音能讓耳朵懷孕的消息傳遍校園。

  陸續有人偷摸進來,二十分鐘后,整個禮堂已經爆滿,還有人不斷的涌進來,校方不得不通知保安攔住門,不許人再進來。

  來的多是女生,帶著花癡的表(情qíng)看著臺上的清音,不停的偷拍。

  清音始終淡然,仿佛沒有看見下面發生過什么,手里的電子教鞭輕點屏幕,繼續講課。

  等到互動環節時,清音低頭看著李智給他準備好的名單,停頓了下開始提問。

  卻沒有想到提問效果驚人的好,他的問題還沒有問完,底下已經(熱rè)(情qíng)一片,學生們高高舉手喊著老師。

  清音微微分神,這種(情qíng)況在軍校從來沒有發生過,沒有想到普通大學的學生這么(熱rè)(情qíng)

  沒等清音喊名單上的名字,有個俏麗的(身shēn)影已經站了起來,手里拿著剛搶來的話筒,笑嘻嘻的問著“老師,你結婚了嗎有女朋友嗎”

  底下一陣轟笑,女生還故作板著臉的模樣訓斥“別笑,老師都不好意思了。”

  清音哪遇見過這樣的女生,皺了皺眉頭“我們來提問下一個問題,聲音密碼和現代科技的聯系。”

  直接無視了女生的問題,女生也沒有羞惱,笑的眼睛彎成一條月牙兒。

  她旁邊的女生伸手拉她坐下“林沅沅,你太不要臉了”

  林沅沅一臉的無所謂“是你讓我來上課的,我只是問出了所有女生的心聲,你看看這些女生啊嘖嘖,一個個都不知道收斂點兒恨不得生撲上去的樣子,真是給我們女生丟人。”

  孫甜樂了“嘖嘖,最亢奮的是你吧”

  林沅沅捂著心口看著講臺“我心口疼一定是被(愛ài)神之箭(射射)中了”

  孫甜翻了個白眼“現在只知道這個講座的老師叫清音,其他的你了解嗎”

林沅沅不說話,看著臺上的清音,那精美如畫的眉眼,清冷如枝頭(春chūn)雪未融,白皙的皮膚帶著幾分病態,太對她的胃口了活了二十三年,終于知道什么叫怦然心動  走神中講座已經結束,學生們(熱rè)(情qíng)還非常高漲,已經有人涌到講臺前去問清音問題。

林沅沅坐在座位上沒動,手里轉著筆,越看清音怎么越感覺眼熟呢  講座結束后,清音婉拒了校方的宴請,坐上車回東華門附近的住處。

  等車開出去一段,清音才吩咐李智“以后這樣的講座都推了吧。”

  李智應了一聲“明天晚上,陳教授生(日rì),你要去嗎”

  清音搖頭“不去了,準備禮物送過去就好。”

  人(情qíng)往來,他十分不愿意也不想。

  主要是不擅長虛與委蛇。

  李智心里嘆口氣,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清音扭頭看著車子緩緩駛出校園,頭有有些疼,輕捏了幾下眉心,那陣陣刺痛依舊還在。

  李智從后視鏡里察覺,扭頭看著他“又頭疼了”

  清音嗯了一聲,閉眼靠在椅背上,手捏著眉心努力想一些開心的事(情qíng),分散多年來習慣(性性)的頭疼。

  想在新省跟陶妃和小周幾相處的時間,他在北京很久了,卻很少看過陶妃他們。

  因為(身shēn)份,怕帶給他們不必要的麻煩。

  想在那個接受治療的漫長(日rì)子里,有個小姑娘總是在旁邊,聲音清脆“我叫阿沅,我很漂亮哦”

  “大哥哥,我給你帶了餌塊,吃了眼睛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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