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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6章 哥們有些心驚肉跳

  周家一樓,自從張國慶的交友圈又開始進一步擴大,周孝正就在書房隔壁又添了一間書房給他備用。

  用他老丈人的話來說,他已經真正的進入職場,處理文件還能上樓,可一些來客來訪就不適合。

  因而,相鄰一間的書房成了他平時與人洽談重要事情的會客室。而處理一些重要文件等公務,他還是選擇了二樓自己臥室。

  當然從某方面來說,張國慶與工作狂的老丈人不同,他非常不喜將公事談到家里,所以這間兼會客室的書房基本空置。

  可這一天,它卻真正地實現了用途。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此時此刻,書房內出現短暫的寂靜,如春的室溫也驅寒不了人的內心寒意。

  易解放一說完,張國慶陷入沉默。

  來了,終究還是來了……

  “易明叔昨晚還來了我家里一趟,跟我老子足足在書房待了三個多小時。小五,哥們有些心驚肉跳。”

  何止他心驚肉跳?張國慶都能想象得出易老爺子被接二連三的開炮,這些日子易家會有多艱難。

  假如說他老丈人還是常年青,那易老就是不倒翁。他人老成精不說,還油滑狡詐,再加上背后有一個軍師兒子易狐貍。

  如今連他都成了人家對方急著打擊的目標,可想而知形勢到了何等嚴峻地步,而且是不是下一步就是自家?

  “我問過我老子,可惜他不露一字半句,不是讓我管好自己,就是說天塌不下來。你給我分析分析,這是不是說明我大爺爺家已經打算站隊?”

  “可這靠岸是這么容易的?現在那幫人差不多一手遮天,一有不慎就全軍覆沒。我現在最擔心我老子,唉……當兵不就是保衛國家就夠了嘛。”

  張國慶聽著他的叨叨念,跟著暗自嘆了口氣。這點想法他當然也同意。部隊說白了就是為了國家的主/權和領土完整不受侵/犯而設立。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只要屬于人民內部矛盾或國家的主權沒有受到侵害的時候,一個軍人都不應該有自己的政立場。

  因為他只服務于國家,也就是說,不管國家的政發生什么樣的變化,軍人只需要保衛好國家就對了。

  可如今不止黨/政不明,還法、制全毀。有了之前離世老一輩的前車之鑒,為了自保,誰肯束手就策?

  易家,無論做出什么樣的決定都不奇怪。

  倒是頗讓他擔憂地是,這波風起很有可能會牽涉到老丈人,易狐貍當初要與自家結盟,關鍵一刻終于來了。

  易解放說完,煩躁地站起身,單手插兜,在沙發前來回打轉。他也不是想張國慶給點什么主意,就是除了他,自己沒法朝人傾訴內心擔憂。

  他們易家兩房雖是同根,可他信不過易老爺子。有多少人為了達到目的連親生兒女都拿來聯姻,甚至棄卒保帥的也不是沒有。

  他老子為人太過耿直,這幾年早就對上面那些人不滿已久,現在導火線又送上門,很有可能會成了馬前卒。

  張國慶被他晃得眼花,抬起身子抓住他,“先坐下。”

  易解放嘆了口氣,順著他的力道在他身邊入座,“你說我要不要想法子將我哥調回京城?”

  “有病!你瞧易虎妞有要回來的意思?”張國慶斜倪著他,“你先別亂。你老子沒你想象中那么簡單。”

  易解放朝他翻了個白眼,“你懂個屁,那是他大伯,他一貫聽老人家指揮。”

  張國慶蹙了蹙眉,有些明白鐵哥們話里的意思,隨即失笑地搖頭,“于情于理,只要你爸在總參一天,他會護著你爸。”

  他是誰?哥倆都明白。易解放閉上雙眼靠在沙發上沉思,他覺得好像有些明白張國慶話里意思。

  易明現在時刻被人盯上不說,最主要得是他在公安部,易家人在部隊,他爸好像還真是關鍵人物。

  “懂了?”易解放既然連他家如此重大事情都跟自己相談,身為好兄弟,張國慶也不會讓好友失望。

  他緩緩說道:“還有一點,老爺子是不會選擇站隊,上哪邊都不現實,他一個與人家平起平坐的大人物會心甘情愿替人家添磚加瓦?”

  易解放聞言一驚,彈起身看向他。這哥們,咋想的?難道他易家祖墳還能冒青煙成龍脈不成?

  張國慶見好哥們一驚一乍的,就心知他想多了。不過,嘿嘿,還別說,搞不好易老頭還真做過這夢呢。

  常言不是說不想當將軍的兵都不是好兵嘛。話說誰不想當第一把手,當然這要排除他老丈人,因為他們父女倆人一個德行,就怕麻煩、就怕被當成出頭鳥。

  “哥們,你以為還是大清呢?”

  張國慶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還真說到點子上了,可不是人人都想當慈禧太后。“想哪里去啦?我還巴不得是太平盛世。”

  “你說我們能等到太平盛世那一天么,老子覺得自己都快被這些人折騰得折壽好幾十年了。”

  “你就是想多了,咱們在單位不是挺好的嘛,過自己的小日子就行,大事都有大人物頂著呢。”

  “我可沒有你這樣好的心態,一把刀懸在頭上,他娘的,還不如早早落下安身。老子就想上個班,領點工作喝過小酒,怎么就這么難。”

  張國慶打趣道:“不怕啊,哥們撐著你,好日子很快就來了,喝個小酒算什么,除了沒有花姑娘,想啥有啥。”

  易解放聞言失笑,“你以為我是大勇呢。那可說好了,兄弟要是遇上事情,你可第一時間通風報信。”

  張國慶好笑地連連點頭,“還用得了說?我可不想某人又鬧著割席斷交。”

  易解放怒瞪雙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席子?”

  “信啊,怎么不信。這不我都屈服在你淫威之下。”

  好基友倆人聊著聊著,你一言我一句的越聊越沒邊際,可也總算遠離了那些讓人憂心的問題。

  一杯清茶,一碟糕點,在書房內各自相互調侃打趣,得了好兄弟安慰的易解放也終于苦眉愁臉的來,再眉開眼笑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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