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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一

  古人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伏爾泰說過,讀書使人心明眼亮。

  比方說金主爸爸說了一句‘我的感情像一杯酒。第一個人碰灑了,還剩一半。我把杯子扶起來,兌滿,留給第二個人。他又碰灑了。我還是扶起,兌滿,留給第三個人…’

  你必須要接上‘感情是越來越淡,但是他們每個人,都獲得的是我完整的,全部的,一杯酒。’

  這句話出自七堇年《瀾本嫁衣》。

  知名度不算很高的一部作品。

  其實,全中國每年出版接近20萬冊的圖書,想要全部瀏覽是不可能的。

  所以,需要根據掌握的情況大致判斷金主喜歡的文學類型,然后拼命惡補。

  導致許輝雖然讀了不少書,但都是囫圇吞棗撿其中有意思的文字死記硬背,好拎出去裝逼…

  當然,這個時空不太一樣,許輝沒必要拉投資,一般都是投資人主動找他,他還不一定有時間見他們!

  所以,他就有很多時間讀書了。

  剛好拍攝《驢得水》不怎么需要費腦子,按照電影語言一點一點拍唄,而且演員表現很好,尤其是任素汐。

  將一個大時代背景下內心單純、表面放蕩的復雜角色演繹得讓觀眾不僅不討厭反而同情、憐惜、喜歡,這其實是件很難的事情,用力少了只剩下放蕩,用力過猛顯得矯情。

  所以,不管楊小狐還是丫吖想要這個角色,許輝都拒絕了。

  無他,單純覺得她倆可能演不出那種感覺…

  任素汐是個很怒的演員!

  尤其是拍那場扇耳光的戲份,任素汐從2012年演《驢得水》話劇至今已經演了無數遍,每次都要經歷扇耳光、剪頭發這樣虐心的戲份,有個數據似乎可以證實演員的不容易,話劇演了三年,她抽了自己1500多個巴掌!

  還有,原版的劇情有一點小硬傷,張一曼這么個對性開放的姑娘居然因為頭發被剪了所以就瘋了?

  許輝特意加了一句臺詞,就是她跟裴魁山之間的對話‘你別摸我頭發,我媽說了,女人的頭發特別重要!’

  有意識的暗示了一下。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是一部很好的,米蘭昆德拉的代表作。

  識字的,總要讀一本昆德拉吧?于是許輝選了這本…

  事實上,昆德拉的作品閱讀感不是很強,他的屬于意識流,也就是那紅故事性不強,偏向哲學的流派。

  讀昆德拉,與其說在讀,不如說更類似在讀論文。學術論文通常是沒有明顯個人氣質的。昆德拉的不太注重情節的推動,也不太注重人物的刻畫。他關注的是對人物進行大量推演以此表達自己的思想見解。人物和故事僅僅是承載見解的工具。他的書可以說內容遠大于形式。看完他的過一段時間,人物和情節會漸漸淡忘。

  不過這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里面還是有一些段落許輝很喜歡。

  “黑暗如同光明一樣地吸引著他。這些天來,他知道做愛前關掉燈委實可笑,總是留一盞小燈照著床。然而,他深入薛安娜的那一刻,卻合上了眼睛,滲透了全身的快樂呼喚著黑暗。黑暗是純凈的,完美的,沒有思想,沒有夢幻;這種黑暗無止無盡,無邊無際;這種黑暗就是我們各人自身所帶來的無限。是的,如果你要尋找無限,只要合上你的眼睛!”

  大師寫床戲都這么隱晦,完全是精神層面的交流!

  不像炮輝,他覺得感情這種事是做出來的!

  日久生情嘛!

  比方說現在,他就是洗完澡備戰中途翻看的…

  不要誤會,他并沒有對劇組開炮,是丫吖。

  借著探班的名頭,小姐姐賴在劇組已經快兩個星期了!

  大概是擔心許輝又招后宮?

  沒辦法,炮輝這么優秀的男人,想要投懷送抱的都排著隊…

  萬一他要是把持不住,許多多增加一個小媽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怕多一個弟弟或者妹妹——炮輝染上了惡習,總覺得裹一層塑料沒有意思…

  這樣很不安全!

  最近文彰事件惹得很多人對愛情絕望了,大呼‘世界上還有好男人嘛?’

  炮輝也被后宮們看緊了…

  據說丫吖走后,思思會接替她的位置。

  媽蛋,一天都不帶休息的!

  許輝一直覺得自己算不上渣男,雖然稱得上粵B無數,但他絕對沒有管鮑之交成群結隊!

  他…他甚至沒有實踐過大寶劍…

  “你在看什么?”

  丫吖擦著頭發從浴室走了出來。

  四年多了,她很了解炮輝的一些怪癖,比方說特別喜歡女生頭發濕漉漉的,但又不愿意在浴室做…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米蘭昆德拉!”

  許輝抬頭,揚了揚手上的書。

  “…別看了,咱們睡覺吧!”

  “又來?”

  就不能歇幾天嗎?

  腰子受不了啊!

  “快點嘛,我想試試那個!”她抿著嘴,眼眸里帶著些躍躍欲試…

  “…你昨天看了我的電腦?”

  “嗯…”

  媽蛋,許輝的電腦里有很多不能說的秘密…

  其中有房中術。

  里面記載了很多的芝士,有些芝士,許輝壓根不敢嘗試,比方說玉樹后庭花什么的…

  “你說為什么那些人都那么干凈?”

  “剃了唄。”

  “…那我也剃了?”

  “別,稍微休整一下就行。”

  約莫過了半小時,戰場歸于平靜。

  “你這電影什么時候拍完?”

  丫吖躺在許輝懷里,一邊無聊的畫著圈圈,一邊問道。

  “…還有一個星期吧,怎么了?”

  “沒什么,”丫吖頓了頓:“之后呢?”

  “參加戛納電影節啊…”

  “《美麗人生》?”

  “對。”

  “那我也去!”

  “…去唄,反正你要幫廠家站臺!”

  丫吖身上背了好幾個代言,身為代言人,幫著站臺宣傳,是義務。

  “…我要跟你一起走紅毯!”

  “這個…沒必要吧,你又…”

  許輝剛想說你又不是《美麗人生》劇組的演員,突然覺得自己的乃子被揪住了,趕忙改口:“當然,你作為制片人之一跟我們一起走紅毯那是應該的!”

  現在加一個制片人,應該可以吧?

  反正這電影也還沒上映,就連宣傳工作都還沒開啟呢…

  “楊小狐前段時間特得意,聽說她都以許夫人的身份自居了!”

  “有這種事?”

  許輝有點心虛——這是他默許的!

  許輝在圈子里人脈眾多,想要探聽一下后宮們的動向不要太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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