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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節 白暉的寶庫

  歷史上白起,娶的是一普通秦女,讓白起沒有半點可依靠的勢力。白暉心說,估計歷史上自己就死在秦楚之戰上。

  秦王這時低聲說道:“公族老叔公這兩天也要到了,你心中有數。”

  “臣!明白。”白暉心中大概明白秦王的意思了。

  魏冉又補充了一句:“你兄弟二人這次依秦律,應該是少良造與右更爵,公族在旁幫你們說話,王上也正好借這個機會給你們多升一級爵位,這個人情你只記得,是公族幫你討的,你可明白?”

  “明白!”白暉重重的點了點頭。

  秦王這時說道:“陪寡人去看看你的珍寶,放心,寡人一件也不要。”

  “諾!”

  魏冉站了起來:“王上,臣就不去了。臣要以秦國相國的身份去面見天子,就祭祀大典的細節與天子近臣討論一翻。”

  “也好。”

  白暉這時摸出那只玉笏:“穰侯,這是陶司空的。他以此物作價一萬金,說白了就是以一萬金換了他對王上的效忠。”

  “他,值這個價嗎?”秦王不認為陶司空值一萬金。

  白暉解釋道:“其實是周穆王九鶴燈,臣作價一萬金給了他。”

  秦王這才點點頭:“恩,一件死物無所謂,若真是一萬金,他不配。”

  “王上英明。”

  魏冉接過那只玉笏很是滿意:“有了這個,許多事情會很好辦,區區九鶴燈倒是值。”

  魏冉告退。

  秦王這才更衣,然后讓白暉陪著去白暉的倉庫。

  進了倉庫,秦王示意其他人離開。

  “白暉,你如何看相國?”

  “王上,相國有功于大秦,有功于王上。其余的話,臣不敢講。”

  秦王點了點頭,他沒有再追問白暉不敢講的話,因為他也不敢講,畢竟魏冉的背后還有宣太后的存在。

  秦王又問道:“你如何看公族?”

  “王上,臣更不敢講。”

  “講一句不怎么可怕的,寡人也很為難的。”秦王這話不是假話,他確實是左右為難,他身為秦王,更是贏氏子弟,公族也是他至親的人,他登基公族也是出了力的。

  白暉思考再三,回答了一句:“王上,臣有一句真是斗膽了,這話估計會要了臣的命。”

  “你盡管說。”

  “義渠!”白暉說是一句話,事實上僅兩個字。

  這兩個字,秦王聽完后閉上了眼睛,他心中在稱贊著白暉,事實上白暉說的沒有錯,公族在意的事情有三件,第一件是就是義渠,其次才是宣太后與魏冉,最后才是公族在朝堂上的影響力。

  后兩件都好商量,唯有義渠,是公族過不去的心結。

  “此物倒是有趣!”秦王再沒提這個話題,拿起一只銅獸燈。

  白暉在一旁陪著,他也是在賭。

  秦王單獨問話,有些話確實不能不答,這代表著他對秦王的忠心以及秦王對他的信任。

  義渠確實是死結,義渠必須要滅,秦王的兩個弟弟贏悝、贏芾必須要死。

  看到白暉在發呆,秦王知道剛才的問題給白暉的壓力太大,又說道:“白暉挑兩件真正的好珍寶,燕王要到了。”

  “燕王!”白暉一愣,馬上反應了過來。

  燕王無所謂,但燕易王后卻是當今秦王的親姐姐。

  看著白暉找出一盒上上等珍珠,秦王小聲對白暉說道:“燕王是一個耳根子軟的人,你定有辦法和他好好談一談,王姐是上代燕王的嫡母,依禮法,燕王他是寡人的孫輩,十七年前先王為支持燕國復國,派出了重兵攻齊。”

  “懂了!”白暉用力的在胸口拍了兩下。

  “懂了就好,燕國與齊國是死仇,這次六國合縱攻齊,燕國必是主力,但這還不夠,燕國太弱,縱然全力攻齊也不會有什么大作為,當今天下唯齊與秦為當世強國,但為秦之大計,齊國卻不能滅。”

  白暉當然明白,歷史上有記載這一戰打的齊國只留下兩座城。

  然后是田單復齊。

  白暉伸出兩根手指:“王上,臣以為給齊國留兩座城,然后齊國在秦兵撤退之后還有翻身的機會,讓齊與三晉還有燕國消耗他們的國力去。”

  “很好,很好。”秦王大笑。

  與此同時,身在宋國的蘇秦正在給齊國加最后一把柴。

  蘇秦寫給齊王的信已經送到齊都臨淄,齊王的手中。

  信中大概意思如下:

  六國在洛邑會盟,其心可誅,必是為圖我大齊而來。恐六國借我齊國滅宋有借口聯兵攻齊,臣請王上速作決斷。

  眼下攻下宋國都城只日可待,我大齊軍是戰,是和?

  戰,則速速攻下宋國,在宋國布下重兵防御六國聯兵,同時請王上在北布下重兵防御燕國來犯兵馬。

  和,則立即退離宋國,派重臣前往洛邑參與會盟,放棄些許利益以求和,免受六國聯軍的攻齊之苦。

  蘇秦這封信讓齊王當場撕碎,并且下令,全力攻宋。

  原因很簡單,齊國攻宋太順利,其攻擊速度竟然比白起、白暉兩兄弟當初攻打河東還快,所以齊王內心有些漲。

  齊王忘記了重要的一點是。

  白起、白暉攻河東靠的是真本事。

  而齊攻宋,宋王還有一個稱呼,叫桀宋。

  其人殘暴荒淫,所以才有此稱號。

  齊軍攻宋,宋人百姓幾乎不抵抗,許多士兵也根本不愿意作戰,甚至有許多城池都是見到齊國軍旗直接投降的。

  從某種意義上講,齊國算是正義之師,解救被壓迫的宋國百姓。

  但,對于六國,對于田文,對于白暉來說,這就是借口,聯兵攻齊的借口。

  數日后,白暉親赴洛邑,作為會盟的談判中的秦國正使,擺足了自己九卿郎中令的架勢,帶著五百精銳甲兵大搖大擺的進了洛邑,并且強占了洛邑最好的一座院落,名義是借,租金僅僅就是幾只東周初其的青銅宮燈。

  休息一晚,白暉帶著白平、王龁兩個人準備在這天子之城轉轉。

  出了門,白平一臉堆笑的問白暉:“暉哥,你說我以后叫你少良造好,還是叫都尉好,或是叫郎中令,還是叫公孫,那個聽起來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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