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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節 借兵符

  秦王放聲大笑,他提及白起、白暉出征就是這個目的,就是想達到這個效果。

  白暉也在旁來了一句:“想來以后與六國簽盟約,會不會加上一條,秦國保證不首先使用白起、白暉。”

  三人一愣,這次連白起都笑了。

  有一個詞這時突然從秦王、魏冉、白起心中涌出,但誰也沒敢開口把這個詞說出來。

  這個詞就是:

  一統天下!

  秦王差開話題對白暉說道:“公族調了二百名親族、旁支打算給你補充衛隊。”

  白暉站起來很正式的對秦王一禮:“君以國士待我!”

  白暉也就這一句話。

  秦王點了點頭:“再抽調白起二百親衛補充宮衛,調……”秦王停下了,原本他想說要伏虎衛,可想了想改口說道:“你那四衛次等兵挑五百人補充宮衛,宮衛調千人入你部下,此戰給他們一點機會,都是我大秦老軍。”

  “諾!”

  秦軍宮衛,不僅僅是百戰老兵,更都是功勛之兵,只是年齡都大了些。

  但這些人作戰經驗豐富,可以說拉出來最差的一個也能作一名帶隊五十士兵的隊長,許多優秀的老兵完全勝任百將之職。

  秦王在白起肩膀上輕輕一拍:“必勝!”

  “臣,必勝!”白起重重一禮。

  秦王與魏冉離開。

  路上,秦王對魏冉說道:“舅公,白暉娶宰氏為妻這事,舅公操辦一下。寡人為主婚人,白起大婚,太后希望作主婚人,介時細節也要舅公操持。”

  “王上放心,這事臣會辦好。”

  魏冉回話之后突然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很是感慨的說道:“王上,怕是不用太久,白暉剛才的戲言就有可能成真。”

  “舅公是說那一句,秦國不首先使用白起、白暉。”

  “正是。”

  秦王也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兄弟二人,是越打越強,越強越打。我沒告訴他們,咱們在秦楚之戰,齊、魏、韓聯軍攻秦之戰后,秦國元氣還沒有完全恢復。打了這一場伊闕之戰,咸陽調運糧食也不在少數。”

  “是啊!”魏冉點了點頭:“原本打算以宜陽存糧補充櫟陽大倉,但馬上要攻齊。”

  提到攻齊,秦王的眼神變了:“拿下那座大城,糧食就補了。”

  “王上高見!”

  秦王心說拿下臨淄,魏冉也在期待,白暉則是上嘴皮與下嘴皮一碰。

  唯有白起!

  眼下就辛苦了白起一人,從行軍路線到軍旅配伍,輜重運輸等等。白起從秦王離開之后,就把自己關在屋內開始作初步計劃。

  白暉呢,則四處聯系找人陪自己打麻將。

  韓王咎接到白暉的信。

  信中寫道:打麻將,等你登基咱們就沒辦法一起愉快的打牌了,趁你還是半君,趕緊過來打牌。

  很快,白暉、田文、魏王遬、韓王咎就坐在白暉新命人制作的麻將桌前。

  “今天打八圈,要賭的大一點。一注一金。”韓王咎唯有在麻將桌上有信心擊敗白暉,所以要求提價。

  田文與魏王遬也都無所謂。

  白暉一邊搓著牌,一邊看似閑聊的說著:“薛公,這次攻齊之戰,咱們設一個督軍臺。六國聯軍總會有些意見不相同的時候,或是有人不聽號令,這個督軍之職請薛公作中!”

  田文差一點把手上的牌扔了,這話太刺激了。

  白暉沒等田文開口就繼續說道:“我王打算還河東數城,這些城給韓國如何。韓國將齊地,或是原宋國的土地和魏國交換如何?”

  “可以。”魏王遬答應了,宋地比河東更富。

  韓王咎說道:“一換一不行,魏王要補償韓國一些。”

  “可以!”魏王遬痛快的答應了下來后,想是突然想起某事一樣:“有件事情忘記提了,宋王逃了,逃入我魏國請求庇護。”

  “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白暉這話純粹就是一句調侃。

  白暉顯然小看了身為王者的狠辣,魏王遬接口說道:“確實是高見,等他用血書寫一份繳文后,只說重病加上什么原因吐血而死。”

  “我王英明!”田文現在跟著魏王混,這一點馬屁是必拍的。

  白暉借機說道:“借魏、韓兩國兵符一用。不調兵馬,僅限制幾處軍營出行,最多封營十天。我打算趁臘月的時候給齊國一個意外的驚喜,讓齊王過不好這個新年。然后吸引一點齊軍,方便六國聯軍年后行動。”

  “到時候,魏韓聯軍攻入原宋地。燕軍南下,趙軍東進,楚軍不想討要當初齊國拿走的二百里淮北之地嘛,到時候讓楚國北上攻打淮北之地。”

  “妙!”田文首先表示支持。

  由秦軍為先鋒突襲,吸引齊軍之后五國圍殺齊國。

  這樣作的好處是,秦軍補給線短,而且秦軍既然不要齊國一城一池,那么陣地戰是最佳選擇。

  韓王咎問:“百萬秦軍,只是說說,還是當真?”

  “王上安心,到時候你見到我大秦派出的兵馬,只會高于百萬,絕對不會低于百萬,介時還請韓、魏兩國借道,讓我秦軍運輸隊往返于齊、秦之間。”

  “借道之事完全沒問題,只要秦軍攻齊打出聲威就行。”

  “安心,一定會會有聲威的。”

  白暉樂呵呵的笑著,牌桌上,這虎符的事情也說定了,秦軍占完便宜后聯軍田文愛怎么整就怎么整。

  白暉又問道:“派出了一些探馬,沒發現齊國邊境有重兵集結。兩位王上,貴國的探馬可有什么發現?”

  聽到白暉這番話,韓王咎放聲大笑。

  這笑聲讓白暉感覺到一種嘲笑,以及內心的一絲尷尬,似乎自己問了什么可笑的,不合常理的事情。

  “想必公孫你沒讀過春秋。”田文淡淡的說了一句。

  白暉點點頭,春秋這本書他確實沒讀過。

  田文解釋道:“春秋為何叫春秋。早年魯國史官把當時各國大事按年、季、月、日記錄。不過各國大事都發行在春或者是秋,正如這次議出兵,六國聯軍計劃放在明年春季,也就是春耕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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