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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節 邯鄲城內一條狗

  “可否一試?”趙王章有點象故去的秦武王,喜歡武力,喜歡奢華,喜歡排場。

  白暉回答:“當然。”

  一根碗口粗的木柱給抬了上來,立在殿中。

  趙王章揮刀斬向木柱,卻只斬入寸許。

  “這……”趙王章心說,自己用自己的寶劍都可以斬斷比這個稍細一點的木柱,白暉這武器竟然不行。

  刀與劍同樣是劈,但發力的方式不同。

  劍的發力技巧是斬,刀卻是砍。

  秦軍普通士兵多用的是矛、戈。近距離用劍時,使用的多是刺,然后是削,斬。

  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砍成兩半,白暉有心理壓力,但把一根木頭砍成兩半,這個白暉表示自己很擅長。

  白暉叫人換了一根更粗的。

  趙王章用的是單手握,白暉則是雙手。

  趙王章發力靠腰,白暉則是從腳跟發力,僅這兩點就有巨大的區別,白暉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刀身前三分之一的位置,加上揮擊的力量。

  當真是只見刀影不見刀。

  白暉收刀入鞘之后,才見木柱斷開。

  “好,好,好。”趙王章連連擊掌,他看得出,是自己不會使用這武器。

  宴會沒什么特別。

  至少在秦王眼中,這宴會很普通,比不得白暉的宴會。

  這宴會只能說是一個禮貌性的活動,不是真正吃喝的地方,何況趙王宮內的廚師,太差。

  次日,原本計劃的第二次宴會推遲了。

  趙王給的理由很有誠意,就是聽了公子勝的建議后,需要思考數日,不過會在三日后,再次宴請秦王,并且初步商討公子勝的建議。

  白暉一聽宴會取消,穿好的禮服也沒脫。到秦王那里后說道:“王上,我出去轉轉,拜會一下趙國的名臣。”

  “去吧!”秦王擺了擺手。

  外面很熱,秦王坐在屋內,四周擺了四個冰盆,他根本就不想離開這個軟榻。

  白暉出門,拜會的第一個人就是趙相國田不禮。

  白暉是公開拜會的。

  前來趙國,拜會趙國的相國這種事情很正常,也不會有任何人多想。

  白暉到,田不禮卻只在二道門迎接。

  “少良造,咱們不進去了,趙相無禮……”白小鷹話沒說完,白暉就示意白小鷹閉嘴,依然走進了趙相國府。

  在二道門田不禮迎上了白暉。

  “久仰少良造威名,今日一見果真氣宇軒昂。”

  “趙相有禮了。”白暉長身一禮。

  到了正廳門前,白暉卻沒進去。轉頭對趙相說道:“聽聞趙相好客,喜愛美食,在下倒有些不俗之物想和趙相商討,是否在邯鄲城開個店鋪什么的。不如在書房一談。”

  “請!”田不禮請白暉往書房走去。

  書房門前,白暉給白小鷹打了一個眼色,白小鷹站在門外也擋住了田不禮的食客。

  田不禮見狀,對食客吩咐道:“你們在外等候,我與少良造有些生意要談。”

  門關上了。

  就在門關上的瞬間,田不禮看到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頭冠,然后一塊布塞進了自己的嘴里,沒等田不禮反應過來,肚子上就重重的被打了一拳。

  “你……”

  田不禮指著白暉,迎接他的卻是又一拳打在肚子上。

  這一拳打的田不禮差點連昨晚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捂著肚子想慘叫,又一塊布塞進了他的嘴里。

  白暉走上主位,大大咧咧的坐下后吩咐道:“你,跪在案角和我說話。”

  “你,大膽!”

  “自己掌嘴,你知道我是誰?”

  田不禮蒙了,你秦國的少良造在秦國也算不上頂尖重臣,我可是趙國的相國,你憑什么敢這樣對我。

  田不禮想喊人,卻見白暉解下刀放在案上。

  “你,你,你!”田不禮指著白暉卻說不出話來。

  “想死就喊,若不想死,這個賞你。”白暉從袖子里摸出一塊玉璧,以及一塊絲帛放在案上。

  那玉璧,田不禮只看了一眼就移不開眼睛了,正宗的昆侖美玉,潔白柔滑,而且那花紋充滿著上古氣息。

  田不禮伸手去拿,白暉用刀鞘打在田不禮手背上:“跪著。”

  “你!”

  “趙雍怎么死的,估計天下間!你、我,都知道詳情。我不怕,我是秦國少良造,回咸陽之日就是封君之日,我不承認天下無人敢找我質問。而你,行嗎?”

  白暉的話音落下后,田不禮跪了。

  “這就對了,對我你要恭順些。我也會讓你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反之,你連只野狗都不如,毀掉你只在舉手之間。你懂嗎?”

  “我!”

  田不禮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接這個話。

  想當年,他是宋臣,被派到趙國為相,這是宋趙兩國友誼的一種象征,這種級別的相,是虛名,不是真正的相國。

  白暉又說道:“你以為,你怎么當上這個相國的?”

  “我!”

  田不禮倒還真知道,前前后后一思考,田不禮驚恐的看著白暉。

  樓緩是秦國派來的使節,那么公孫龍是白暉的門客。難道說,這一切都是陰謀。

  汗從田不禮全身上下涌出,他越想越是感覺可怕。

  “送你個大功勞,我保你相位更穩。”

  “謝……主上!”田不禮咬緊牙關,稱呼了一聲主上。

  白暉愣了一下,很顯然白暉也小看了田不禮的無恥底限,不過很快白暉就反應過來,將那塊絲帛扔在田不禮懷中。

  這是一份禮單,僅上上等瓷器就有一千件。

  瓷器,作為戰國貴族的新寵,天下間只有白暉有,而且聽聞燒制非常的不容易,往往一爐數百只,只有十幾只成功。

  夾邑,城不設防。

  但白暉的陶工坊區,卻是白暉部下精銳秦軍守護,別說是人,就是只兔子都跑不進去。

  而且頂級工匠是白暉的食客,享受著不低地列國貴族的待遇,普通工匠與坊工,多是白暉部下秦軍的家眷,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背叛。

  別小看這一千只瓷器,在列國的價格已經到了有市無價的地步。

  田不禮跪著往前移了幾步:“主上,主上。不知道主上給門下什么樣一份大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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