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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四節 一力破十會

  文蘿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白暉又叫住了他吩咐道:

  “還有,遍尋天下,就說我白暉要請莊周公論道。”

  “諾!”

  莊周這個時候還活著,白暉需要一個神化體系,一個可以解釋世界起源的神話體系,莊周是唯一的人選,不二人選。

  文蘿退離之后,白暉盤膝而坐,很裝逼的五心向天,然后默默的說了一句:萬法自然!

  過了幾天,白暉沒等到田文卻把魏冉等來了。

  魏冉一進屋就開心的不得了:“你不厚道,這事也不告訴本侯。”

  白暉笑呵呵的迎了上去:“那敢勞動您老人家大架,今個有喜事?”

  “不勞動,這無論是平薛地,還是伐魯我都喜歡。你不知道,前些天我這個還睡不安穩,總感覺被田文狠狠的算計了一道,今個可是開心,誰也別攔我,我要親自帶兵去平了薛地,這話也有說,我家大侄受了這么大委屈,這個作長輩就要替他出氣不是。”

  白暉聽完之后,只是笑。

  魏冉也是笑個不停,這平薛地的事情他不能錯過,他和田文斗了這么多年,萬萬沒想到田文最后的下場竟然是這樣。

  講理。

  沒錯,白暉用自己的個辦法和你講道理,先綁了再打,打過再和你論理。

  看嘴硬,還是刀硬。

  不過魏冉還是服自己這個姐姐,這亂局誰能想到,這時機把握的妙,這人選挑的好,白暉出招一力破十會,亂局瞬解。

  厲害。

  只是,白暉在等什么?

  為什么還不動手。

  秦國、楚國、韓國的貴族們猜測是,大河衛還沒有到,白暉在等自己的大河衛。

  事實上呢。

  這也是宣太后選白暉去講道理的重要原因,白暉這心軟的病一時半會肯定治不好,不是一句打板子就能讓白暉心腸硬起來的。

  殺人全家這種事情,白暉作不出來。

  但,宣太后也留了一個考驗給白暉,在這種情況下如何名利雙收。

  白暉不是在等,其實是在糾結。

  進攻的命令就是一支令箭的事,但進攻之后呢?

  再說田文。

  田文易裝進入了邯鄲,邯鄲死了公子勝,死了不少公族,為了讓這血腥味淡一些,對普通民眾的管制反而減弱了許多,否則田文想進邯鄲當真是不容易。

  田文就住在趙奢府中。

  趙奢家里除了一老仆,幾個親信的親兵之外,再無他人。也無客上門,門庭冷清。

  趙奢的老仆為田文燙了一壺酒,準備了幾個小菜。趙奢喝的是茶。

  趙奢舉著茶杯:“這茶杯,這茶,皆是出自白暉的商隊。”

  田文沒接話,默默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趙奢又說道:“還不如當時就死在那里更好一些。”

  “死不了。”田文一開口不用解釋,趙奢就猛的一下反應過來了。

  他也是領兵的人。

  白暉以三千人包圍兩萬五千人,而且零戰損完勝,趙奢想通了:“也就是說,當時我與公子根本不可能逃離?”

  “悔嗎?”

  “悔!”

  趙奢是真的后悔,如果公子勝為王,就算不為自己的利益,公子勝睿智,趙國也定會強盛。

  田文再問:“為什么會這樣。”

  “公子身旁必有白暉的人,公子派人去請王上不要過去,王上確實沒去。但卻是相國田不禮勸說,認為王者不應該身臨險境,王上沒有見過公子勝派去的人。”

  聽完趙奢的話后,田文搖了搖頭:“見到也可以說沒見到,趙王要的清除異己,原本支持趙王何的趙國公族怕是已經死光了。眼下的臣子,多是原趙王的親信。”

  趙奢很無力的說道:“為什么,我還活著。”

  “這田不禮,看不透。原本在宋國的時候,他并沒有顯露什么過人的才干,但這兩年身為趙相,雖然不是非常出色,但也算一位合格的相國。在數次與秦交鋒當中,也沒有讓趙國落于下風。他為什么要保下你呢。”

  趙奢也不知道,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

  趙奢問田文:“薛公,你現在如何面對?”

  田文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眼下秦軍有五萬在彭城,楚國原本在彭城就集結了十萬大軍,又有十萬正往彭城而去。白暉的精銳三千就在野王,韓王也表示會支持五萬兵馬。

  田文突然笑了,笑的很大聲。

  趙奢不解:“薛公為何發笑?”

  田文解釋道:“我在笑,薛地只是我一族小小的封地。就算加是魯國,魯國有什么。大秦戰神武安君白起親自領軍,三十萬兵馬打這么一塊小地方,難道不值得發笑嗎?”

  趙奢心想也是,這么多兵馬打一個彈丸之地,殺雞用牛刀之勢。

  田文說道:“我相信,白暉不會為難我的族人,雖然我與他是敵人,但他的為人便是這樣。反而,我的族人會為難我,他們會怪我、罵我、恨我。他們會比白暉更急著逼我現身,逼我去死。”

  趙奢落淚了。

  他可以體會到這里被自己逼死的悲慘。

  公子勝就是被自己兄長逼死的,田文也會被自己的族人逼死,這比讓敵人殺死更難受。

  再說野王。

  白暉遲遲不動手,連秦王都有些摸不準白暉想干什么,所以親自到了野王。

  秦王見到白暉就直接開口問道:“你在等什么?”

  白暉搖了搖頭:“我不是圣母婊,也不是白蓮花,但就是有點下不去手,拿田文的族長出氣,這事將來我可能會良心不安。”

  “屁話,依秦律,刺殺朝堂重臣全家問斬,連為兄這么仁慈的人都下得去,怪不得太后說要打你的板子,你這是婦人之仁。”

  魏冉只當什么也沒聽到,樂呵呵的在一旁看笑話。

  白暉說道:“我有一計。”

  “講來聽聽。”秦王氣呼呼的坐在了一旁。

  白暉沒有立即講,高呼一聲:“關門。”

  白暉這是臨時抱佛腳,拿幾十年后的一個故事出來說事。

  “王兄,田文的族人之中,肯定有與田文長的非常相似的人。”

  “對。”

  “那么這一計就是……。”白暉突然笑了,他此時純粹是在惡搞,只當是再拖幾天,逼田文現身,殺田文就是了,沒必要針對田文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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