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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六節 誰也不見

  上上一代燕王還搞出什么禪讓的事情來,搞的燕國幾乎破碎。.這一代燕王倒是一個明主,可惜他兒子不少,卻沒有一個好兒子。

  整個燕國,真正有才的人也很少,很少。

  白暉住下之后,閉門謝客。

  所有來訪的客人都交給文蘿去打理,至于如何折騰新燕王,白暉還沒有想好。

  接下來的日子,白暉只吩咐人準備了一間客房,然后就天天把自己關在書房里,就連范雎都不知道白暉在干什么。

  白暉坐在一副地圖上,身邊有著無數紙張,都是加厚的粗草紙,眼下紙坊還制作不出來雪白的紙,都有些發黃,不過這已經很出色了。

  白暉用銅制的蘸水筆,稀釋過的藍色染料當墨水。

  地圖正是高麗半島的地圖,當然眼下還不存在高麗這種東西,所以這地圖白暉稱呼為史前棒子半島。

  紙上寫的是白暉內心的計劃,清一色的后世簡體字,就是白起在這里也未必認識,更何況其他人。

  此時的燕國都城位置就是后世帝都的房山區。

  從燕國都城到海邊,有著好幾條水路,以眼下的造船業,中型船只沒有半點問題。

  這個時代黃河沖積平原比后世差了很多,從燕都到海邊直線距離也就是一百六十里,但卻有一個很大的缺陷,就是很難在河道出海口找到一處穩定的實地港口。

  若要靠人力去建,這個成本太嚇人。

  燕國最缺少什么呢?

  白暉一邊想一邊在紙上寫著。

  白暉記得自己曾經看過一個紀錄片,上面這樣說,燕國在北,遠離了天下諸侯的核心圈,過于的孤立不利于交流與成長。

  各國的紛爭與戰爭似乎與燕國無關,燕國也學不到好的經驗,也歷練不出人才。

  說的直白一些,就是沒爭、沒打、沒經驗。

  然后就是燕國在此時的良田區太少,地理位置限制的燕國的農業。再加上燕國并不熱衷于商業,也沒有什么與列國交換的。

  燕國真是弱的可憐,被中山國與齊國差一點滅了。

  白暉記得那紀錄片中有講過,秦與趙長平之戰后,趙國死傷那么慘重的情況下,燕國以五倍的兵力攻趙,結果被趙國虐成了狗,主將被殺,軍隊潰逃。

  燕國……

  白暉在紙上寫了三個字:沒救了。

  確實,白暉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用什么辦法讓燕國變強,所以白暉放棄了,燕國只要在未來的十年、十幾年內拖住趙國一條腿,就已經是最大的價值。

  至于替燕國練兵,這絕對不可能。

  打辰國是為了給秦國練兵,而且至少要打一年半時間,那時是一個長期的戰爭,然后一路往北,打過長白山后再往北,這才是白暉真正的目標。

  燕國充其量就是一個擋下趙國的屏障,連補給與中轉基地都算不上。

  白暉在燕都安靜的住了足足有十天之后,燕易王后到訪。

  這一次白暉沒有閉門謝客,他在這十天時間里等的就是燕易王后,等易王后下決心,或是說易王后身邊的利益集團下決心。

  陪著燕易王后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人。

  一個叫姬祿,這位就白暉的情報機構收集到的消息是,自燕易王掛掉之后,這位燕易王的大齡侄子就和燕易王后有些不可說的小秘密。

  當然,這位也算能代表燕國公族。

  至于當年的燕王噲,因為易王后被扶正后位,所以她有一個比她年齡還大的兒子,就是不著調的燕王噲。

  易王后嫁到燕國的時候年齡還小,大約是公元前三三四年。

  短短十二年之后,燕易王死掉,所以發生了一些不可說的事情。至少當年的姬祿還是年輕又帥氣的。

  而另一位,確實讓白暉吃了一驚,竟然是蘇代。

  白暉問道:“你不是在魏國大牢里嗎?而且還是燕王請魏國把你關于大牢的。”

  “大河君,燕王故去,太上王后特赦了我的罪過。”

  蘇代說完后白暉看著燕易王后說道:“別想拿我和蘇秦的情份說話,這樣我會翻臉的。”

  “不,蘇家在燕國本就是大族。”燕易王后確實想的是借蘇秦說話,白暉為蘇秦扶棺這事已經不是秘密,是蘇秦在關鍵的時候助白暉,但如何助卻依舊是秘密。

  眼下,蘇秦在秦國有墓園,而且是上卿之禮的級別。

  可白暉把話堵死,讓蘇代很尷尬,易王后更尷尬。

  只聽白暉又說道:“情份這東西只是能坐下來喝一杯的契機,國與國之間談判靠利益,誰那一國的利益去作人情,誰就是傻。比如燕王噲。”

  這下,燕國來的三人更尷尬了。

  進入白暉的會客廳之后,燕易王后說道:“燕國愿意以五百里之地換取對抗趙國的力量。弱韓既然能勝過趙國,那么燕國也可以。雖然眼下燕國受創,但根基還在。”

  燕國變強過嗎?

  白暉很懷疑這個論題,在白暉眼中燕國一直是弱,雖然有燕王職拼足一代的奮斗,但燕國積弱已久。

  所以白暉說道:“五百里,秦國不要,太多了。”

  蘇代想說話卻被燕易王后一個眼神擋了回去,燕易王后問道:“燕國不和你,討價還價,要什么盡管說,若能答應必一應答應,或不能答應,本宮就此告辭。”

  燕易王后把你字咬的極重。

  說白了,就是你白暉要什么,而不是說秦國。

  白暉說道:“想讓燕國如韓國那樣對抗趙國,沒有幾年時間作不到,燕國太弱了。這么說吧,燕自認為在去年的時候,是齊、秦之下最強的第三,正如六國攻齊,齊破而燕可以自稱為第二,你們也是如此認為嗎?”

  燕易王后反問:“難道不是嗎?”

  白暉再反問:“是嗎?”

  若是燕國連自己的實力都看不清的話,這談判確實沒辦法再繼續了。

  燕易王后反問:“那么白暉你認為,燕國第幾?”

  “最弱。你們弱在體制,弱在農耕,弱在文華,弱在帶兵的將領上,一個樂毅他不過如此,若真想對抗趙國,燕國只有一條路可走,精兵減政。你們的官……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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