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禮拿著一些公文快速的回屋,一邊哈哈自己的食客將正在處理的公文暫時收好封存,一邊找到機會對公孫龍說道:“是田文,要單獨與本相談話,其中必有詐。”
“相國安心,在下隨叫隨到。”
“好。”
田不禮在得到了公孫龍的回應之后,這才離開去隨田文到了一處宅子。宅子內,見到趙普的時候,田不禮意識到有什么大事將會發生。
“相國!”
趙普對田不禮施了大禮。
田不禮趕緊回禮:“昌樂君。”
趙普請田不禮上座后說道:“請相國再受一禮,感謝相國兩次相救。”
“這……”田不禮退到一旁:“我身為趙相,自然為趙國盡心,公族之事是王之家事,我不敢太過參與。”
趙普再施一禮:“相國乃要趙國之棟梁,請相再再受一禮。”
田不禮再次避讓,這一禮他同樣不敢受。
不是田不禮不敢受這一禮。而是他意識到了田文可能要對趙王不利。
讓田不禮真正害怕的不是田文想干什么,而是自己會有多少麻煩,多少好處。
說的再直白一點,若是自己在趙國對白暉沒有利用價值了,自己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白暉會不會要了自己的命。
田不禮真正害怕的是,白暉!
田文上前:“相國以為,我大趙以一半國力攻魏,所得如何?若易將而為,會所得如何?若是秦大河君領兵,會如何?”
田不禮愣住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難道是……
田不禮想到最可怕的事情,若是他們想殺趙王,那么自己若是不同意,會不會連自己一起殺死。
若是自己同意,那么怎么能從其中得到什么?
這事,白暉會怎么想?
田文再問:“相國以為如何?”
田不禮只好說道:“若是秦之大河君領兵,最低限度大河以北的魏地,已經劃歸我大趙。甚至于……”
田不禮沒說下去,因為他已經沒舉猜這個,此時的田不禮滿腦子都在想著,自己的安危,自己的好處。
田文接口說道:“甚至于,睢陽都未必由楚軍說了算。那么相國認為,大趙可以領兵之將,能得大河以北的魏地。”
這個問題有難度,田不禮原本就是一個華麗的草包,許多真正需要智慧的事情事實上是來自他的食客團,也就是白暉安插在他身邊的人幫他處理政務,靠他自然是遠遠不行。
不過,田不禮卻記得白暉點評過趙國的將領,當下回答道:“以本相持來,趙奢將軍、廉頗將軍、樂毅將軍,甚至是田單大夫都有可能取魏之大河以北的土地與城池。”
“就是這話,趙章狂妄自大,身為趙王不思進取,只知道殘殺親族,只為自己的王權而爭,在趙國大利益,大發展的機會下,卻不思以良將領兵,以他那微末的小校之才統領大軍,對付極弱的魏軍且不敵,這非趙國之福。”
田文已經擺明態度了。
趙普也逼了田不禮一句:“請相國決斷。”
田不禮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事實上他已經慌了神。
可田文與趙普卻盯著他。
田不禮說道:“給本相一點時間,本相需要思考。”
“相國,入中牟城之前,請相要必作決斷。”
“讓本相想想,想想。”田不禮一邊搖頭,一邊往外走。
趙普還想說什么,田文卻拉住了他:“不可再逼,身為相國,這樣的事情他無論怎么想都沒錯,此事不是小事,給他一點時間。”
田不禮回來自己的小院,找到公孫龍,將這事給公孫龍一講。
公孫龍也感覺壓力巨大。
明天就要起程入中牟,那么就是說,明天下午之前就要作出決定,想請示白暉已經來不及了,那么只能自己作主。
田不禮又說道:“此事,我很怕。”
公孫龍明白了田不禮的抬心。
公孫龍思考片刻后說道:“我有一計,出了問題我頂著。主上不會責怪于你,有功勞算你的。”
“請講。”
“計策是這樣的……”
公孫龍講完之后,田不禮眼神變了幾變,終于一咬牙:“好,我聽你的。但若是這三辭之法不管用,當如何?”
“放心,一定會管用。如果沒有用,你就暫時隱居,我等再想辦法給你圖謀趙國相國之位。”
“恩。”
田不禮明白,此事已經沒有什么可以選擇的余地了。
緊接著,田不禮借口有要事,求見趙王章。
“王上,臣聽到一個古怪的消息。”
“什么消息。”趙王章已經準備睡了,卻被田不禮吵到,這會有些不耐煩的問著。
田不禮來到趙王章近前:“王上,聽說公子勝還活著,死去的是替身?”
“什么?”
趙王章瞬間就清醒了。
趙王章在屋內來回度步,反復的搖頭:“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會事先想到有替身的,這不可能。”
“臣也以為不可能,但這消息卻傳的古怪。”
“消息從何處傳出來?”趙王章問到了重點。
田不禮說道:“昌樂君趙普。”
“他該死。”趙王章將面前的一切都掃到了地上。
田不禮卻來到一旁的木架旁,拿起酒壺給酒杯內倒上了酒,在倒酒的時候,田不禮將一滴毒藥滴在酒里。
酒送到了趙王章的手邊,趙王章一巴掌將酒杯拍在了地上。
“寡人不喝,傳寡人令,大軍不入中牟,輕裝急行,回邯鄲。”
趙王章殺心已經起。
眼見毒酒失效,田不禮有些驚慌。卻見兩旁的宮侍撲了上來,一前一后將趙王壓倒在地。
公孫龍這時入內。
趙王章還想反抗,卻被打暈在地。
然后公孫龍開始將弄濕的草紙一張張的蓋在趙王章的臉上,約一刻鐘過去,趙王身體慢慢的不動了。
公孫龍又等了約一柱香的時間,收起趙王章臉上的草紙,交給了兩名侍者。
兩名侍者快速退了出去。
田不禮這才回過神來:“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