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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七節 這輕輕一推

  正因為秦國的兵力不足,樓煩的新兵才開始受訓。

  樓煩不得不西進,就是因為受不了東北方同東胡的不斷襲擾,以及匈奴的不時南下。秦國眼下沒有足夠的兵力保護樓煩,而樓煩的新軍至少還要再訓練兩年時間才能成為真正的戰力。

  只有西進,借河套東與雁門、云右的保護。

  還好,河套、大青山一帶有著足夠的土地,有著足夠的草場。

  那么,趙國北方就是門戶大開,趙國眼下是兵多于民,所以趙國在向白暉買奴隸,若是趙國北進,有大量的奴隸的話,耕種與勞作等人力問題就算是解決了。

  宣太后想了好一會,依然搖了搖頭:“放棄吧,秦國若是一心將趙國包圍,那么這十年不攻可能會提前被打破。而趙國的力量也需要一個宣泄口,趙國攻打東胡,就讓他們去打吧。”

  白暉閉上眼睛靠在一旁,思考了很久之后,默默的點了點頭:“我寫封信給兄長,讓兄長就肥邑的布防作一些調整,有必要壓制趙國的北擴,或是劃一條線,讓趙國不要過線。”

  “沒用。”

  宣太后否認了白暉的壓制之說。

  “飛地,永遠是最難控制的,你一道命令送過去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這一兩個月會發生多少變化呢。”

  “好吧,但給王龁送封信,讓他留個心眼,太后以為如何?”

  “這個可以。”

  踏青。

  當田文接到白暉的邀請之后,很意外。

  可當熊子蘭看到白暉與田文一同出席之后,驚的掉了下巴。

  “子蘭兄,這位是左尚先生。”白暉向熊子蘭介紹著田文。

  田文!!!

  熊子蘭感覺到壓力山大。

  熊了蘭想了想身后等著的馬車,再看看田文,頭很疼。

  在道路兩邊的馬車上,有人在還在查看自己準備好的衣服、首飾,也有人在檢查自己暗藏在身上的短刀,毒藥。

  田文也是樂了,他有點明白白暉叫自己來的意思了。

  正在白暉往湖邊走的時候,一架馬車上突然掉下一把短刀。

  哐當,刀就落在馬車下,距離白暉不足三步。一個紅衣女子打開馬車的門,下來撿起短刀,又看了白暉一眼,再看了熊子蘭。

  突然,臉上出現嬌媚之色,用紗巾擋住臉快速的退內。

  白暉愣了一下,田文卻是在一旁大笑。

  走到湖邊上了船,田文對白暉說道:“剛才的女子你可認識?”

  “我怎么會認識。”

  田文說道:“我認識,曾經的魯國太子妃,是一個奇女子。”

  “奇在何處?”白暉這么問純粹就是好奇。

  田文說道:“她喜歡強者,卻因為聯姻而不得不嫁給魯國太子,魯國太子過得生不如死,你攻破魯國,相信魯國太子死的時候,肯定是笑著的。”

  “解脫?”

  “說的妙,就是解脫。”

  田文看了一眼已經尷尬的不得了的熊子蘭后,繼續說道:“想必魯太子妃必是看上你了,這才準備了短刀,相信一定還有毒藥。在她眼中,你是殺不死的,所以她要殺你,然后被你占有,希望能懷上孩子再回去。”

  白暉臉皮抽了抽,差點脫口而出,這他喵的是腦袋不正常。

  熊子蘭這時說道:“宮中有侍衛與醫官檢查過,刀不開鋒,毒不傷人。這個……,不會傷到你的。”

  不會傷到!!!

  白暉有種想拿刀在熊子蘭身上狠狠來上幾下的沖動。

  深呼吸,冷靜。

  白暉對熊子蘭說道:“有興趣聊一聊發財的大事沒,我在楚都待不了幾天,浪費一天少一天。是談,還是不談。”

  “談!”

  什么踏青,這純粹就是找一個借口拉近一些關系。

  白暉既然要談正事,熊子蘭肯定是優先于正事,特別是白暉把田文也叫上了。

  大畫舫動了。

  岸邊等著上船的楚國貴女紛紛跳下馬車,在她們目瞪口呆之中,畫舫竟然開走了。

  再看岸邊,廚子、護衛、侍女都傻站著。

  而她們這些主客,竟然沒有一個人上船,畫舫就這么開走了。

  不是說踏青嗎?

  這時,突然一聲馬的嘶鳴聲響起,只見一片火紅如閃電般沖出,穿著紅衣的菱蓮騎馬沖了過來,馬在碼頭上一躍而起,躍過足足離岸一丈的空隙打算跳上畫舫。

  馬躍到半空,菱蓮站在馬背上,借馬落水的瞬間往前輕輕一躍,雙腳踩到了畫舫的邊緣。

  菱蓮沒站穩,手還在劃著。

  白暉這時走了過來,伸出了手。

  菱蓮臉上一紅,以為白暉要拉自己,結果就在她伸手準備拉白暉的手之時,白暉卻是突然向前半步,伸手在菱蓮肩膀上一推。

  卟通……

  菱蓮落水。

  白暉這才開口吩咐道:“開船,將船停在湖心后,閑雜人等離船。護衛之船不得靠近五丈以內。”

  熊子蘭看著在水中撲騰的菱蓮,又看了看白暉,嘆了一口氣說道:“暉弟你真是不解風情,其實你與王妹談談心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田文在一旁說道:“若解風情,洛邑也不會擺上一顆美人人頭了。”

  三大名姬之一的文熹便是死在白暉手中。

  白暉輕輕的拍了拍手:“誰說我不解風情,也要看對誰了。那種自以為自己美貌就可以讓天下男子低一頭,只憑一張臉滿肚子心機的貨色,殺了就殺了。”

  田文搖了搖頭,熊子蘭也搖了搖頭。

  兩人完全不理解白暉的價值觀。

  田文主動差開了話題,田文說道:“問一句,之前白暉你與趙相關于奴隸與農具的協議,還算數嗎?”

  聽田文這話,已經算是挑明了,白暉心說趙王章就算不死,也離死不遠了。

  熊子蘭也是心中一緊,雖然他從草包進化到了棉花包,但依然意識不到田文這一問的真實目的,只是聽到奴隸與農具這種戰略特效的供給,讓他很緊張。

  熊子蘭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協議最好無效,楚國接手。

  田文看了熊子蘭一眼,心中冷笑。

  雖然趙奢等人都擔心秦國答應的奴隸、農具等交易會作廢,但田文自認了解白暉,所以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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